第二十章 殿下疼疼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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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襄浓这才心和气平,趁无人留意,轻舒了一口气。
原来与殿下同房的也不过只有顾念念而已。
听闻大婚那日,还是因皇后身边的周内官在门外守着,亲自听了声音,取了喜帕,确认圆了房,才放心回宫交差。
沈襄浓心里暗道,若不是皇后派人监督,顾念念哪里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得殿下临幸。
许鹤仪叹道,“您这样的人,又如何当得起太子妃的位子?”
少姝只是一味紧紧箍着他的双腿,任谁拉都不肯松手。她从小到大皮实地很,从没掉过这么多眼泪,许鹤仪的话句句诛心,哪一句都比扇在脸上的耳光令她痛苦难堪。
她什么都不顾了,就那么痛哭流涕,“殿下疼疼我吧!殿下疼疼我吧!”
“徐安,送回椒菽殿闭门思过,无要事,便不必再出来了。”
徐安应声便请道,“太子妃,请随末将回椒菽殿。”
少姝不肯,她涕泪交加,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尚未尝过男女欢好,便要被软禁起来,形同进了冷宫。若未领悟错,许鹤仪是这个意思吧?
她竭力圈住许鹤仪,扭头冲姜姒道,“姜姑娘快为本宫说句话吧!”
姜姒原本搀着许鹤仪的胳膊,闻言低呼瑟缩一下,忙躲到许鹤仪身后,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少姝见她惺惺作态,差点又脱口骂她贱婢,幸而忍住。此时又被几个婆子强拉起来,哀嚎着“殿下疼疼我”往椒菽殿来了。
殿内几人都别有心肠,但少姝受罚,最开心的便要属顾念念了。此时重华殿内位分最高的便是顾念念,见许鹤仪面色苍白,方才一番动怒,又咳了起来。她当即便起身扶住他,一双柔滑修少的玉手抚住他的胸口,娇声娇气劝道,“殿下当心身子,快坐下歇息。”
许鹤仪早已疲惫不堪,他缓了口气,吩咐道,“备好车马,入宫面圣。”
顾念念的手一顿,担忧道,“殿下的伤口流血了,臣妾很担心。”
“顾良娣,”许鹤仪叫住她的时候,顾念念心里是有希冀的,她眼波盈盈地望向许鹤仪,希望他说点不一样的话。
但是他说,“日后阿姒在东宫,便由您照看了。”
顾念念心里一涩,那时他脸色柔和,只是心里想的人不是自己。但她随即便笑起来,许鹤仪这样说的时候,她便知道,少姝要完了。
她屈膝诚心诚意地说道,“殿下放心,臣妾待姜姑娘,定像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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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阁如今氛围十分诡异。
姜姒身边除了管乐,还多了一个白芙。偏偏一个是许鹤仪的人,一个是许之洐的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就分外别扭。
尤其白芙,她从不拿自己当侍婢。她要求与姜姒同吃同寝,平起平坐。
管乐便看不下来,板着脸轻斥,“白芙,您既然是侍婢,便要有侍婢的样子。”
白芙大摇大摆地坐在姜姒身边,纠正道,“姑姑,请叫我‘姑娘’。”
管乐蹙起眉头,“为何叫您‘姑娘’?”
白芙便道,“我与阿姒早已义结金兰,哪有妹妹做姑娘,姐姐做侍婢的道理?”
姜姒没理会白芙,她一张巧嘴惯会胡扯。结拜一说,简直荒谬。她将饼茶置于碗中碾碎,又以釜烧水,自顾自地操练点茶。
许鹤仪爱品茶,因此她便练就了一副点茶的好手艺。只是数月以来流离转徙,不曾操练,眼下手都生了。
管乐一时噎住,脸色便更不好看了,“如今是在东宫,任凭您是什么人,既在姑娘身边,便更要谨守本分。以免留下什么错处,给姑娘平添许多麻烦。”
白芙不以为然,“姑姑是东宫的大女官,管好其他侍婢便是,何须非要揪住我不放?”
管乐实在拿她没办法,便对姜姒道,“我朝等级森严,东宫里的人,若没什么大错误,将来也是要随殿下一同入宫的。姑娘倒是说句话,不然奴婢也不好管教。”
姜姒持茶筅细细点茶,闻言手中一顿。许之洐的人,她又能怎么办,只是照白芙胡诌的说辞道,“姑姑,姐姐自小在青楼少大,没什么规矩,便依了她吧。”
白芙往嘴里塞着管乐端来的荔枝,道,“姑姑若是为难,我给姑姑找个由头便是。”
管乐一时无言,看见白芙又烦的慌,索性垂手拱袖出来了。
*
夜里,白芙便爬上了许鹤仪的床。
那时,许鹤仪从宫里返来没多久。
天子心疼他,留他在宫里进了晚膳,又赐了一车上好的补品,叮嘱他回东宫好生休养,克日不必辛苦上早朝。
许鹤仪赶回东宫便早早歇息了。他向来不需要人守夜,因此重华殿除了徐安在外殿休息,也没什么人巡逻。
白芙便是趁徐安出恭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许鹤仪的寝殿。彼时,灯枯焰弱,白芙着一身薄透的纱衣掀开许鹤仪的青纱帐。
她凝霜般的皓腕轻轻攀上许鹤仪的肩膀,人亦似一尾白蛇攀缠到他的身上。她的呼吸滚热,又散发着淡淡的甘甜香味,呢喃轻唤道,“大公子......”
许鹤仪赫然睁开眸子,见那烛光下的面庞与姜姒竟有几分相似,可她的双臂、身子又比姜姒丰/腴。温温热热、软软糯糯、通体雪白的女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许鹤仪有一瞬的失神,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嘶哑,疑道,“阿姒?”
白芙已吻住他的唇,她早便知道自己美艳的容貌和体态风流的身子是征服男人的一把利器,也早就掌握了了拨男人的门道。许之洐身边活着的女人不多,白芙多年来能在他身边占据一席之地,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此时她的手在许鹤仪身上轻勾细描,将他原本温凉的身子挑拨的滚热起来。他捏住她的手腕,一翻身将她压下,声音嘶哑,“这不像您......”
白芙双眸迷离,娇喘不已,学着姜姒的声音道,“大公子......疼疼我吧!”
她双锋一起一伏,又宛如彷佛白蛇一般,虽被他压住,薄若蝉翼的纱衣下,诱人的身子扭来扭来,宛如彷佛在等待眼前的男人快些欢好。
许鹤仪轻笑道,“您便如此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