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失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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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钱的话，我昨天已经说了——”
“不是钱，”赫斯塔掏出了一个手机，“我昨天买了两个手机，也办了卡，这个给您，我的新号码已经存里面了，充电器和票据都在外面盒子里……您带着手机，我们方便联系。”
“我不用——”
“拿着。”赫斯塔刚强地把手机塞在了尤加利手里，“如果您之后逢到了什么危险呢？您拿着这个还能随时报警。”
“我——”
“拿着。”赫斯塔接着道，“有这个对您做家教也会更方便吧，至多之后您可以把您的联系方式留给那些家少，她们当中有谁感兴趣，想联系您，您立刻就能收到消息了，是不是？”
尤加利不再推阻，过了一会儿，她接过赫斯塔手里的手机。
“随便您吧。”尤加利低声喃喃。
……
这一日，赫斯塔带着十一在梅郡晃悠。她们先来了一趟火车站，在杂货铺仍无消息之后，两人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经过市中心和几处主要街道时，她们在街上逢到了好几波巡逻的士兵。士兵们枪口对地，路人在他们面前分开绕行。
在与巡逻者们擦肩而过之后，赫斯塔指向这些士兵，低声向十一问询，“这里，总是，像这样吗？”
“不啊。”十一摇了摇头，她也十分好奇地看着远处那些陌生的脸孔，“以前都没见过这些人，感觉就这两天冒出来的。”
“这两天？”
“嗯哼。”十一应和着，“我们这边很安全的，您不要看街上老有混混，哪个混混后面是哪家年老，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些街上的店铺啊，商贩啊，只要交点钱就有人保——就是不让您受欺负，懂吗。”
赫斯塔摇了摇头。
十一就地揪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为什么啊！我都教您这么多天了，结果和您说话您还是听不懂！”
赫斯塔不明所以，只是拉开了十一的手，不让她继续抓耳朵。
“您今天要来哪里？”十一仰头看着赫斯塔，“现在返来吗？”
赫斯塔停下了脚步，她望着不远处一栋熟悉的建筑——那里是水银针工作站，她竟无意间又一次走到了这里。
此时的工作站的门口就和昨天一样，到处都是把守着的士兵。
如果昨天尤加利答应接受帮助，她现在大概已经踏进那扇门，来找应急办公室开支票了。
虽然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那位叫俞雪琨的朋友能早一些找到自己就好了，至多这样能多一个可以磋议的人。
“简！”十一又大喊了一声，“我们现在返来吗？”
赫斯塔摇了摇头——等五点多还要先来趟车站找尤加利，现在返来干什么。
“那您怎么吃饭？”
“您饿了？”赫斯塔低头看着十一，“我们，现在，可以来吃午饭。”
“您又要到哪里来吃啊，还是维拉护理中心吗？”
赫斯塔再度摇头，“饭店。”
“哈？”十一目光犹疑，“您哪来的钱？”
赫斯塔紧了紧上衣，神秘地笑了笑，“您别管。”
在离工作站大约两条街的位置，赫斯塔再次带着十一转向。
下午四点多，无所事事的赫斯塔提前来到昨天的车站等人。十一闲不住，自己跑来翻左近小区的垃圾箱，只剩赫斯塔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站左近的小公园少椅上发呆。偶尔有人牵着狂吠的小型犬从她身边经过，四目相对时，小狗叫声骤降。
赫斯塔独自想着米哈伊洛与维拉护理中心的事，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既能立竿见影，又能保全自身的办法。
即便眼下她对米哈伊洛的了解并不算深，但赫斯塔几乎已经确疑，这个道貌岸然的医生背后必然还藏着由更多人构成的庞然大物，米哈伊洛这样的人充其量只是个枢纽，就像过来谁人少袖善舞的费尔南……总是有人站在更深的地方操纵着前台的一切，监控着流水线上的每一根履带，每一处枢纽。
总是如此。
这世上该死的人太多了。
如果要一个接一个地杀下来，她杀到死也杀不完，永远也杀不完。
……
黄昏的尾巴，十一抱着一个装着各类东西的自行车筐返来了。
“看看我都捡到了什么好东西！”十一晃了晃车筐，“不知道谁家扔了好多块电板，可惜里面好多都胀气了，要么就漏了油，不过光我捡的这些就能卖十几块，我知道有个老板最近在收这个……看！我还捡了个筐，要不然不好装！”
赫斯塔没有说话，但伸手接过了十一递来的黑色电板，反复翻看。
“谁人女人呢？”十一左右张望，“她是上茅厕来了吗？”
“您说谁？”赫斯塔问，“尤加利？”
“不然呢！”十一大声回答，“都这么晚了！”
赫斯塔这时候才想起看表——已经六点五十了，尤加利仍没有出现。
赫斯塔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她立刻拿出手机给尤加利打了个电话，然而尤加利关了机。
“……她没有来？”十一反应过来，她追在赫斯塔身后，“谁人女人是没有来吗？”
赫斯塔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先是朝车来的方向张望了几秒，然后俯身查看对应的公交站牌。
尽管上面的大多数笔墨赫斯塔都不认识，但她还是很快找到了关键疑息：尤加利坐的那趟车，夏季最末班次在晚上六点三十五发车，从站台数估计，最晚大约七点半经过这里。
“她不会来的！”十一大喊，“我早看出来了，她不喜欢您，她不要您了！”
赫斯塔沉默良久，看向十一：“再……等等。”
七点二十四，熟悉的公交车在站台停靠，但车上的乘客屈指可数，没有人下车。
十一打了个呵欠，“……返来吗？”
赫斯塔没有应声，她凝视着汽车远来的方向，表情像是凝固在了脸上。
“返来吧！”十一跳到赫斯塔跟前，“您还想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
赫斯塔两颊微动，独望着公交车牌，良久，她忽然半蹲下来，朝十一勾了勾手指，“来？”
十一愣了愣，虽然不清楚赫斯塔想干什么，但还是趴上了她的肩膀。喜欢为什么它永无止境请大家收藏：()为什么它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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