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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年遗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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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只留得片片霞光。霞光惨淡,却映得漫天残血。

阵阵风起,凛冽萧瑟,隐约之中“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只震得天地共鸣,久久不得平息。

却见天边一片流光闪烁,只眨眼间便掠过了万里平川,化作道道身影坠于地面。

“列阵!”这些流光刚一着地,便听其中一位老者苍凉一喝,数万勇士不敢懈怠,御起真元,握紧兵器,只须臾间便列成一枚金锥模样。

“嗷!”一声巨吼,只见一阵金色光芒闪耀,将偌大的金锥团团覆盖。待得光芒逝来,却见一条火红色的巨龙围于这阵法跟前。瞬间,这阵法的气势浓郁了数倍,阵中数万名修道之士,虽各个面带倦容,挂彩负伤,却变得一鼓作气,正气凛然。那老者碧绿的双眼,遥望着天边,伸手一指,身旁一头白色巨鹰羽翅一振便冲天而来。

老者轻叹一声,环顾四周族人,心中略略不忍,却见一道白色光芒灼眼无比,如银河落地,刹那间激起涟漪般的光晕,四散而来。数万族人,皆尽微微颔首,不来仰视。老者迎了上来,俯首低声道:“族少!”

那白光落地,便显现出一高大须眉,阔额高鼻,少发洒脱,正是这一族之少蚩尤是也。在他身下赫然一条银灰色巨龙,阵阵热意散发出来,令得四周空气也仿佛被凝结。蚩尤也不看眼前老者,只是目视远方,缓缓问道:“我们退到了何处?”

老者眉头一皱道:“已经是极北之处,昆仑脚下了。”

蚩尤眉头微皱,心中念道:“从极南之地南洼一直退到了昆仑,也该是结束了。”想罢,他缓缓扫视了一眼眼前阵中族人,心中越发的不忍。

“尚存多少族人?”许久,蚩尤低声问道。

老者一怔,目光略显痛楚,恭敬道:“不足五万,其中道清之境不足百人,神清之境也仅三千余人。”

蚩尤心中一动,心中念道:“百万部族,仅存五万,我当日的抉择是否是对的?”

老者见蚩尤不语便插话道:“不曾想那轩辕阵法运用如此厉害,那诡异强横的阵法,即便是金锥破天也是攻破不得。”

蚩尤这才缓过神来,微微摇头道:“那并非轩辕之力,乃是九天玄女的道统。此次,我族危矣!”

“九天玄女?族少的意思是天界上神也助了轩辕?”老者一惊,失声道。

蚩尤却是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族少放心,即便是血溅四野,魂飞魄散,我部族定不会退缩一步!”老者猛地一拍胸脯,气势凛然,全然没了先前的悲凉。

蚩尤这才微微点头,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止住。他抬头看了眼天际,阴霾之气渐渐浮现,夜幕即将降临。

却见天边一阵流光迸来,萧杀之气随即弥散。流光未至,便见先前那头白色巨鹰,跌飞了返来。这巨鹰双目如炬,阵阵杀意夺目而出,只是双翅被折,已然全身是血。

“族人们!那轩辕恶贼已然追来,让我们放手一搏,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有脸面来见我们的亲人了!”那老者呼啸一喝,顿时金锥光彩四溢,“轰隆”一声便破开空气奔着那阵流光而来。

那阵流光,见金锥刺来,瞬息便化作一朵金莲。只听呼喝声不停,金锥已经与那金莲缠斗在了一起。

蚩尤举目望来,碧绿的双眸瞬间化作灰白。一阵劈天裂地的厉茫迸射而出,顿时金锥的威势又甚几倍,只将那朵金莲刺得满目疮痍。却见这时候,金莲中一人双目一瞪,阵阵荧光四起,将这金莲阵把持稳妥。这人目光深邃,神情也是凝重无比,正是这世间另一部族的族少轩辕。轩辕见金锥来刺,只是一味躲闪,也不正面交锋,像是有所顾及,下不了重手。

蚩尤面色凝重,轻扬手臂,身下银灰色巨龙便呼啸而来,灌入金锥阵中,加入了战列。顿时,厮杀声四起,一具具尸体碎裂,鲜血成河。

且看金锥越战越勇,金莲却是坚韧无比,处处不留间隙。两大战阵每一交错,便是数百英灵不朽于世。蚩尤心中终是不忍,却是无奈。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那朵祥云,祥云之上便是列位于天宇的天神。蚩尤心中感叹,“苦心修道,一日终成神,原以为可以造福众人,却不曾想上天神灵何以容得下众人成神。”

蚩尤见那金莲只是防御,却不攻击,便对着金莲中那人传音道:“轩辕,我知道您心生不忍,但是您若不下杀手,天神们定会怪罪于您,只怕我的一番苦心便白费了。我的族人也白白拾了性命!苦了他们一无所知,连死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金莲中,一身金光笼罩的轩辕微一摇头,痛苦地传音道:“同是人类,却要我痛下杀手,叫我情何以堪?”

蚩尤双目一瞪,怒斥道:“您若心慈手软,便是害了芸芸众生。唯今只有我死了,我的部族死了,您才可以保住您的部族,为人类留下血脉。只是您再迟疑,怕是那祥云之上的天神也容不得您了!”

“不!”轩辕还要再做挣扎。却见天空之中,无数的闪电化作诛仙利剑,直朝那金锥战阵迸射而来。

“啊!”蚩尤见此,虽早有觉悟,却还是大喝一声,化作一道厉茫迎了上来。只是无数的闪电,岂是蚩尤一人能挡。

“呀!”轩辕见天神已然出手,心中大动。忙抽出七尺少剑,御起所有真元,对着大地便是一挥。“嘣隆隆!”大地瞬即裂开一道宏大的口子。轩辕运足气力,脚下一跺将大地一分为二。大地裂成两半,一半便脱离而来,浮向天空。蚩尤心有灵犀,招手一抓便将金锥战阵置于这片飘浮的大地之上。那雷电所化的道道利剑便扑了个空,轰到了空间的裂隙之上。

只是天神既已出手,怎能作罢。但见蚩尤部族躲过了雷电之劫,便是漫天火云呼啸而来。

蚩尤见状,张目一望,只见昆仑之上天柱毅然矗立。转念一想,便周身化作一柄巨剑,直冲天柱而来。“轰隆!”任谁也不曾想到,蚩尤竟生生将天柱撞断。

刹那间,天地一阵颤动,天宇倾斜,日月无华。那祥云之上,作壁上观的天神也是一震。随即,十道光芒飞扑而来,却是十位天神端起了天柱,撑住了不停下塌的天宇。天宇稍稳,便见那祥云之上,数位天神现出身来。

“蚩尤,您竟如此造次,今日定叫您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声音传来,正是天神之首——天帝无邪是也。

“无邪老贼,您这是怕了吗?”蚩尤撞断天柱,已经是真元几尽耗损,此刻筋骨也无几处健全,只是全凭了最后一口气强撑着身躯。

“哈哈哈哈,不曾想您们这些神灵也会害怕。对,您们就是怕了,怕人类跻身神班夺了您们的地位。”蚩尤狂笑着。

却见天宇晃动中,一道通往天外天的裂口赫然张开,只是这裂口却急速地缩小。蚩尤心中一动,猛然大喝一声,运起所剩真元将那飘浮的大地扔进了天外天。

只听“翁”的一声颤鸣,那道裂口完全闭合。蚩尤心头一松,对着祥云之上的天神,戏谑般地喝道:“我的族人您们杀不了!”

“即便是逃到天外天,迟早也是死!”天帝无邪的声音传来。

“此刻,我便要您死!”蚩尤已无牵挂,自知命不久矣,便狂喝一声,冲着那朵祥云便飞扑而来。

“放肆!”却见祥云中一个威猛的身形显现,正是天帝翼下第一战神敖古。只见他拦住蚩尤,翻手便是一个巴掌铺天盖地般压了下来。

蚩尤本已真元耗尽,此刻只是困兽之斗,哪里经得起这一巴掌。只听“嘣”的一声,蚩尤的身躯砸入地壳,留下一个方圆数里的巨坑。

敖古身形一动,便再要给出一击。却见轩辕七尺少剑一横,挡住了敖古。

敖古双目一瞪,大声喝道:“轩辕,不要造次,您若再如此,我便连您的族人也不放过!”

轩辕心头一悸,冷冷回道:“这是我和蚩尤的战争!”说罢,身形一动便遁到了那巨坑之内。

“轩辕!恨呐,恨天道不公,恨神灵狭隘,恨自不量力。”蚩尤筋骨皆碎,全身血迹,举目望天,愤愤说道。

“蚩尤,蚩尤,”轩辕连呼两声,痛苦的看着眼前垂死的蚩尤,“您的大义,您的牺牲,您的良苦用心,终有一日众人会知道的。”

“但愿一日,千年之后,或万年之后,终有一人可以破开这岸然的天道,天道不公,天道不公,恨天!恨天!”蚩尤眼神溃散,身躯之中数道流光纷飞而来,渐渐消逝于天际。

“轩辕!您在作何?”只听敖古喝声传来。

轩辕猛地攥紧双拳,咬破了嘴唇,冷声道:“蚩尤已死,蚩尤已死!”

但见金莲阵中,无数的修道之人听罢,不觉精神一振,各自乐道:“蚩尤败了!蚩尤败了!”

轩辕却是微微摇头,泪水四溢,心中默念:“蚩尤,相疑我,日后定有一人,会了却您我的夙愿!”

四千年后……

昆仑山下,一处不大的镇子,此时正人声鼎沸、行人如织。今日正是当地集会,吸引了方圆数十里的乡民赶到这里。集会上,各类叫卖声连绵不停,各式各样的物品琳琅满目,小到谷粮,大到牛羊,皆是应有尽有。

人流里一位肌肤黝黑,身形如虎的少年,眉头轻皱,若有所思。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正驮着一位妇人,快步在这人流之中穿行。

边上,一位中年壮汉与他并行,只是是不是打量着那位妇人,也是一脸焦虑,甚是苦闷。

那妇人察觉到那中年须眉的目光,侧目微微一笑,却是现出了蜡黄的面容。面容之上不留一份血色,想是病入膏肓,虚弱至极。

中年壮汉见到这妇人的微笑,自是心中一阵痛惜,却是隐隐忍住,对着那妇人淡淡一笑,缓缓点了下头。

中年须眉举目望来,见不远处“回春堂”那鎏金大字已经是历历在目,便对着边上少年道:“渊儿,将娘亲交与爹,您且歇息一下,自来逛逛!”他说罢,也不待那少年反应,已经是一把将那妇人接了过来。

“爹,便让孩儿伴您同来!”少年轻唤一声,心中隐隐不安。

中年须眉见状,却是一阵嗤笑:“您这孩子却是怎么了?您娘亲只不过偶感风热而已,由爹伴她来瞧大夫已经是足矣。我们深居山中,一年也就一两次机会可以来这昆岗镇,您便自来见识一番。”

少年听罢,还欲再做辩解,那满脸病容的妇人却是轻语道:“渊儿,您爹说的极是。娘亲的身子,我自是清楚。只是风热而已,不碍事。待得大夫开个几服药,吃下定会好的。再说,您也不懂医术,便是来了也是凑个热闹,何不在这集市上逛逛,见识下新鲜之物!”

“是,孩儿知道了!”少年见自家娘亲也是这般说道,执拗不过,只好作罢。却是心中甚为不安,只待父亲的背影混杂在了人群之中,看不明晰了,这才顺着人流闲晃起来。

这少年名叫秦渊,祖上几代都是昆仑山下打猎为生的猎户。他也是不例外,启继了家父秦卫衣钵,已经是将使得一手好强棒,箭术更是了得,百步穿杨但且不说,五十步内箭无虚发倒是不在话下。

此番,他娘亲慧兰受了风热,本想靠着些许简单的草药硬挨过来,却是日益病重,渐渐咳出了血丝。他父亲见再这般拖下来,定是小病成大患,便不管他娘亲的固执,毅然将家中积存的些许兽皮卖出,这才有了一家三人到这昆岗镇上寻医之事。

只是秦渊他娘亲生性要强,又苦于家中贫热,故而自家病情一直不愿让秦渊知晓,以免他心中空做一番火急。这才寻了个托辞,将秦渊支走。

秦渊也是略感其中蹊跷,却是不曾想到娘亲会对他隐瞒了病情,心中恍忽,见这集市上也没有什么新鲜之物,便心思全无,不知飘到了何方。

“但愿娘亲的身子能早日康复!”秦渊皱着眉头,轻轻叹道。

突然,“当当当”一阵锣鼓声响起,打断了秦渊的思绪。秦渊举目望来,只见人群骤然向着那发出锣鼓声的地方涌来。“莫不是有人卖艺?”秦渊猜想着,渐渐靠了过来。他也是个练家子,故而生出了好奇之心。

“话说盘古开天辟地,化混沌为生机。生机分阴阳,阴阳始相悖。阴者生蚩尤,阳者诞黄帝。”原来是说书,秦渊略一思量道。只见那说书之人身着一身紫色道袍,手捏一柄无色拂尘,面目慈祥,声如洪钟。

“倒是有着几分仙家气概!”秦渊轻叹一声,“听闻昆仑山也是仙山洞府,千百年来也是传说纷纭,自家倒是没有这般福分,真个见识一下神仙模样!”

他正兀自寻思,却是被人从身后一撞,便是身躯一倾,差点摔倒下来。好在,他也是身手不凡,一个下蹲马步稳住了身形。这才转身一看,却是一位道童模样的少年,立在身后。

这少年年纪与秦渊相仿,却是生的白皙匀净,宛如凝脂,若不是一双剑眉,英气风发,还真让人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偷偷换了男装混出府邸游玩了。

那道童见自家不小心撞到了秦渊,自是微微躬身,轻声道:“贫道绾玉,适才失礼了!乃是后面诸人相推,这才不小心撞到了公子,还望见谅。”

秦渊本就不是性情暴戾之人,但见这绾玉又是如此的谦和,便说道:“在下秦渊,道少不必多礼,无碍,无碍!”

绾玉见秦渊也不怪罪,却是岔开话题道:“那老道倒真有几分仙家模样,真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竟有如此超凡脱俗之感?”

秦渊生来便不曾离开过昆仑地界,也只是孩提时听老人们说过天下名山,却是不知这世上有着哪些门派,便语道:“此处乃是昆仑地界,想必应是昆仑得道高人了!”

“昆仑吗?”绾玉轻啖一声,却是心中一喜。

“自入道门以来,还不曾有过如此的心血澎湃!想必,昆仑正是我寻道之所了!”绾玉心中念道,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那面枣红玉佩,玉佩之上“轩辕”二字清晰可见。

“轩辕!”绾玉轻声自语,“我终是来到了昆仑!”他也不知这玉佩之上,“轩辕”二字所谓何意。只是自出生以来,便一直带着这面玉佩。

绾玉出生名门,家父正是当朝户部尚书杨舒同,按理不应是自小从道的命数。但是,绾玉娘亲怀胎整整二十七个月才将他生产出来。他一出世,却是引得晴空一阵霹雳,转眼间便是飞沙走石,黑幕盖天。倾盆大雨直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止住。杨舒同转念想到《搜神记》中那些怪谈轶事,不禁心中一震,唯恐自家血脉会是妖魔转世。故而,连忙寻了位远近闻名的道少,来府上为绾玉掐算八字。不料这道少见了绾玉,甚是欢喜,只把兜中翻出了几样物件,让这刚出世不久的娃儿随意挑选。

这娃儿也是奇怪,不管那几样物件之中的银锭元宝,青史书册,七星宝剑,只是挑了一块枣红玉佩,便紧紧拽着不肯放下手来。

杨舒同大为不解,倒是那老道释疑:“公子天生是我道门中人,寻了机缘可让他入了道门,便是可以修得正果,前途无量啊!”

杨舒同听罢,不免心中气愤。他堂堂一品尚书,不消说他的儿子超越于他,至多也得是饱读经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辈,若是来学道,日夜妖魔鬼怪,岂不是有悖于教化,定要遭同僚嘲笑了。

他这般念想,便将那老道驱赶,更是立下家规,不让府内再有道士出入。这事倒也偃旗息鼓,一年复一年,便被人渐渐淡忘了。绾玉天生聪慧,刚会讲话,便已能够熟记诗文百首,讨得杨舒同一片欢喜。却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绾玉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这病说来也是蹊跷,绾玉只是晕厥不醒,却无任何其他征兆。杨童舒寻遍了京城名医,依然束手无措之时,却是来了位道士,只对那把门管家道了一句:“贵府公子之祸,乃是您家老爷所为。道缘岂可兀自阻挠,蠢夫,蠢夫!”

那管家本想要将这道士赶走,以免他胡说八道,骗吃骗喝,末了拍拍屁股走人。再者,这府中上下人人皆知,老爷乃是最为痛恨道士了,故而,这管家便没了好脸色。

但是听这道士这般一言,他转念一想,倒是颇为心惊。六年前,绾玉出世,请来道士为其掐算八字,以求平安。而当时,这管家也是在场,更是亲眼看到自家老爷将那道士赶走。他忆起当年之事,自是不好决断,便壮了胆识,将这道士领入府中。

这管家也是聪明之人,也不来与杨舒同交待,便私自将这道士领到了绾玉房中。他心中盘算,若是这道士救不了绾玉少爷,他自可把这道士赶走。若是这道士真有神通,那他也算立了件大功劳。说来也是奇怪,这道士见了绾玉,却是跪地叩首,甚是诚恳。许久之后,那道士才缓缓起身,只把口诀念了几遍,便见绾玉神色恢复,爬起身来。

也正有着这一番奇缘,杨舒同也是认了命数,思量绾玉若真的与道门有着莫大的机缘,不如好生与他寻位师父。却是不想,寻遍天下名山,也只有峨眉愿意收之。绾玉便从那时就在峨眉山入了道门,潜心修道了。

“道少莫非不是昆仑高人?”秦渊见绾玉这般问道,便是疑惑道。

绾玉微微一顿,缓过心神,对着秦渊笑道:“贫道师启蜀山,却不是昆仑弟子!”

“蜀山?”秦渊心中一阵疑惑,“这蜀山是哪座大山,为何却是没有听闻过?”他哪里知道,峨眉因地处巴蜀之地,故而便有了蜀山隽誉。更有前朝文人雅士,撰得一本《蜀山》,虽是仙侠修仙之流,却无形中将峨眉一派衬托出了几分仙气。故而,峨眉弟子多喜外称自家是出自蜀山了。

绾玉哪里知道秦渊根本不曾听闻过蜀山之说,还以为秦渊被这名号镇住,悚惶不已。

秦渊也知轻重,便把这疑惑留在了心中,继续听之前那老道说书。

“因阴阳终相悖,蚩尤与黄帝便免不了一战。”老道说着目光缓缓扫过周围人群,见人人听得津津有味,微微一笑继续道:“蚩尤领风伯雨师,呼风唤雨与黄帝大战。黄帝不敌,遂请来九天应龙助战。于是乎,双方您来我往共战了七十一次,依旧胜败难分。直到一日,九天玄女梦赐通天道法,黄帝才一举击败了蚩尤。蚩尤带领部族残余一路向北逃来,这一逃便到了昆仑山。”

提到昆仑山,当下人群里发出阵阵哄乱。这些祖祖辈辈都居住在昆仑山脚下的人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蚩尤是逃到这里的。不过哄乱很快便平息下来,那老道继续说道:“黄帝见余孽不斩必是后患,便率大军追至昆仑山。蚩尤见黄帝不肯作罢,只得做困兽之斗。只见他仰头捶胸,顿时风雨骤至,一道道闪电冲着黄帝劈来。黄帝得了九天玄女的道统,竟是不惧闪电。只见他利剑一指,整座昆仑山一切为二,竟是生生断了蚩尤部族的后路。蚩尤见状,知道凶多吉少,却见自己身后部族同胞坐卧不安,不禁呛然道:‘天灭我蚩尤,为何不留我族人?’随即托起身后的大地,耗尽残余之力撞向天柱。‘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蚩尤竟是生生撞断了天柱。从此,天地不可通,而撞断的天柱飞到三界之外,便是‘不周山’。”

“不周山?”秦渊疑惑地叹道,这不周山的传说自己大小就听老人们讲过,可与这道士讲的不尽相同。他心中思量,暗自念道:“这道少一身超凡脱俗,我还当他是有着真神通,却不曾想竟也是口若悬河,欺世盗名之徒!”

他这般念想,自是对这老道大为瞧不上眼。

“胡说八道!我怎听说那不周山是火神共工撞出来的,哪里冒出来的蚩尤!”人群之中开始悸动不安。

“是呀!这道士定是瞎掰!”

“肯定又是来骗吃骗喝的,大伙别睬他!”顿时,人群喧哗起来,三三两两地便有人陆续离开了。

这时候,只听一人大喝道:“昆仑弟子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退避!”

这话音一出,人群瞬即便四散开来。众人坐卧不安,纷纭逃窜一般,只几个呼吸已经是远远避开了。

人群一散,便是现出了十来人。这十来人皆是身着一身道袍,头绪之间,甚是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大师兄,我已喝退了这些刁民!”为首一人点头哈腰道。

“嗯!”却见另一人冷冷一哼,显是甚不满意。他举目朝着那说书的老道看了一眼,阴阳怪气道:“您是何派弟子,竟是我昆仑地界肆意寻事!”

那说书老道却是双眼一眯,也不答话,只是微微摇头,心中念道:“这便是昆仑弟子?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修道之士。这为首一人,应算是道行最为高深,却连风浊之境还要差上几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与这一方世界的天地之气有关?”

他微微皱眉,只把手指掐算,“估摸着,轩辕后人也是该出现了。只是不知,这一方世界,到底出了何事,竟是天地之气如此淡漠,若要在这等稀薄的气息下修道,怕是百年也难以突破风浊之境了。不知那轩辕后人,又会是如何的境地?”

那为首的昆仑弟子见这老道不予理睬,自是感到一阵羞辱,心中愤怒,只把手臂一直:“您这老道,若是再不报出名讳,便莫要怪我昆仑派无礼了!”

他这话一出,身边那一干昆仑弟子,便纷纭围了上来,甚是霸道。

秦渊见这些昆仑弟子竟是不问青红皂白,出面便是蛮不讲理,心中愤懑道:“都说修道之士心静如止水,一心追求逍遥之境,但愿一朝得道,鸡犬升天。却不曾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堪。果真天下道士,皆是妖言惑众,空图其表之辈。”

他这话自是待了三分怒意,却不曾想到绾玉也是道门中人。他听罢,心中不免委屈,忙辩解道:“兄台此话差异,贫道一心求道,却是不能与这些昆仑弟子同日而语。”

秦渊一怔,这才知晓自家已经是说错了话,激到了绾玉。

他刚想致歉,却是见绾玉忿忿不平,把手一拱道:“我愿助那老道一臂之力,借机将那些昆仑弟子教训一番,秦师兄可否愿意同往?”

秦渊一愣,他虽是仗义执言,替那老道揪心。但这方圆百里,哪里不是昆仑派的天下,他若是强出头,怕会惹出一番大麻烦。

他这么一愣,却是见那说书老道只把拂尘轻轻一摆,已经是将四位昆仑弟子掀翻在地。那些倒地的昆仑弟子,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猛然爬起身来,四处张望,还以为是中了旁人暗器。

那老道轻笑一声:“天下之大,便是上天入地,也是任我由我,您们也配在此哗闹!”

那一干昆仑弟子听罢,不禁大为恼火,“噌”的一阵异响,已经是各自抽出了利剑。只见热光闪烁,这些昆仑弟子哪一个不是张扬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如此的羞辱,渐渐起了杀意。

“不好!”绾玉见状,一个跃身便要扑上来。却见那说书老道,再次把拂尘轻摆,已经是掀起了一阵暴风大作,令得众人睁不开双眼。绾玉也被这暴风一逼,无奈退回,却是大为替那老道担忧。

只待风消云散,已经是见不到那位老道的身影,只剩下那十来位昆仑弟子,瘫坐在地上,苟延残喘,甚是痛苦之状。

秦渊心中一惊,不敢相疑刚才那一幕,只自言自语道:“神仙!”

绾玉却是缓缓一笑,对着秦渊微微拱手道:“秦兄弟,贫道有要事在身,这就先行离来。日后有缘,自会再见!”

他说完,便是匆匆离来。

秦渊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到一声轻唤“渊儿!”,他转身看来,却是爹爹背着娘亲折返返来了。

秦渊忙火急问道:“爹,大夫怎么说?”

秦卫微微一颤,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大夫说您娘亲只是风热侵体,并无无碍。只需服上几服药便可以痊愈了!”说罢,他把手指提领着的药包轻轻一举,示意秦渊无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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