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看你一眼，你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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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川这个人吧，应该说他心底无私天地宽，他并不认为传闻中宁北枳读懂人心有多可骇，加受骗时他追踪变异人经常性慢半拍，而宁北枳能感知变异人藏身之地，他急切需要宁北枳帮助。

宁北枳答应下来，只是提出一个要求，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尽管李大川当时并不清楚原因，但他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少达两个多月时间，宁北枳与李大川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几乎将西部边境地带杀了个遍，到了不得不离来的时候，宁北枳也没有跟李大川告别，飘然一人悄悄离开。

而在他离开后的一个月，李大川从少校连升两级，直接超过宁北枳成为上校。

这是战功积累，同时也是李大川到了今天也想不清楚的地方。

就像现在，他回头盯着宁北枳，严肃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为什么您把所有战功都给了我？”

“我不想背上人屠的恶名。”宁北枳轻描淡写。

“少来这套，说实话。”

“您真不清楚？”宁北枳有点郁闷，“我能维持现状已经很不容易了，您以为受人猜疑好受啊，当年我是中校，辛辛苦苦把功劳推给别人，有的实在推不了，只好受着，结果一不小心上校了……

再往上加功劳，军衔升不升？升了军衔我还能自由自在？上校极限了，您疑不疑，只要我再进一步，立马转为文职调到总局。成天跟一堆机械设备打交道，我还不如辞职不干。问题是谁也不会同意我离开，除非我死。”

“您这么一说我清楚了，不过我怎么感觉您很欠揍呢？一不小心上校……您这话要让别人听见，小心被吐沫星子淹死。”

“所以我只会对您讲。”宁北枳苦笑道。

李大川好像忽然想清楚什么，再一次盯着宁北枳，“所以您这次向祁少将推荐我来，也是想把功劳推给我？”

“您过来这事真不是我提的，我只是将实际情况如实汇报，祁少将提起您，征询我的意见，而我也认为您最合适。”

李大川双目炯炯盯着他，“所以还是您的意思。您别想瞒我，别人不了解您的能耐，我了解。”

“争论这个问题并无意义。”宁北枳说，“除非您不想要这份功劳，您不想要吗？”

李大川笑了起来，“我要是不小心成了少将，会不会像您一样被排挤受猜疑？”

宁北枳横了他一眼，“您想多了，受猜疑也要有那本事，您呀，人屠成了少将还是人屠，您只能成为一把刀，越来越锐利的刀，而不能成为拿刀的谁人人。”

李大川怔了怔，一会儿才道：“您说得对，动脑筋的事情我不擅少，做一把刀其实更适合我。”

两人都沉默下来，好一会儿之后，宁北枳换了个话题：“您儿子怎么样了？”

李大川两道眉毛竖了起来，恶狠狠的道：“我没他谁人不孝子，就是找不到他，见到他我一刀剁了他。”

“行了，在我面前别说狠话……小壮现在哪座道观？” 宁北枳口中的小壮就是李大川儿子李小壮，高中毕业那年外出游玩，逢到一个道士，然后学不上了，人也不返来了。

如果是成绩一般的孩子，李大川也不会那么生气，问题是李小壮进修成绩非常好，清华录取通知书都寄到家里来了，结果愣是找不到人。

当时还在正规部队的李大川特意请了探亲假回家，亲自杀到道观来，结果李小壮远远露了一面，回头就跑。他追上来，却被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阻住来路。李大川也是气急，想要推开老道士，可老道士就那么站着山路中间，他竟是推不动。再用力，老道士纹丝不动，他跌倒了。

“出家无家，处处是家。天为父，地为母。凡俗父母莫要再来，有违道心。”

老道士说的这些话，李大川一直记到现在，这也是他对道门中人恨得牙痒痒的原因所在。

“我怎么知道……”李大川点起一支烟，重重吸了两口，烟头划出一道弧线掉入湖面，他也吐了口少气说：“最后一次得到消息在半年前，跟着那臭道士在终南山转悠，他姥姥跟他妈找过来，没找见。”

“不知道该不应劝您。”宁北枳说。

李大川直摇头，“不用劝，劝不了。老子这辈子跟道士干上了，等哪天脱下这身军装，操刀子一座座道观杀过来。”

宁北枳苦笑，“您这是气话，孩子少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大川直接打断，“气话也是我的心里话，所以您别劝我。”

宁北枳轻叹道：“行啊，不劝您，跟您说正事。”

“那几个老道士您别跟我提，我只管杀虫子，怎么把人带出来，您们自己磋议。”

宁北枳不吭声，李大川回头看他，“您怎么不说话？”

“说完了。”

“您都没说。”

“您替我说了，就按您说的办。”

“……”李大川郁闷了一下，“情感您在这等我呢？”

“就事论事，您一贯主张，私人恩怨放在一边。”

李大川一口气憋返来，“我忽然理解那些人为什么忌惮您，我也发现您越来越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