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少年露锋芒 第十二章 沐子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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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是一个小军堡，四周都是忙碌的军士和平民，远处的码头上整齐排列着大大小小数百艘各类木质战船。

张歧路现在坐在马上，一人在行在马前手里牵着马缰，正漫步翻过山坡，往军堡和码头的反方向行来。

此人头裹软巾，窄袖圆领少袍，袍上系着腰束带。足着黑底黑面白线的靴子。袍上绘有兽纹样，胸前一大团左右肩上各一小团。

从服饰看张歧路辨出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宋代的将领，阶层应该不低。

渐渐地他们行到了人烟稀少处，将领停下脚步对张歧路说道“吾儿此来可往西，入蜀地。”

此刻张歧路打量此人相貌，方脸，短髯一脸正气。

将领接着道“到了蜀地可找一深山娶妻生子，安度一生。”

张歧路试探的开口道“父亲又为何一定要我走。我要和父亲一起，和将士们一起。”

“大势已来，我比谁都清楚鞑子入主中原已经注定。”

“父亲，鞑子兵用水军堵住海口，我军就不能进退了，为什么不先占据海口。就算不能取胜，仍然可以向西撤退。”

“连年航行在海上，军心溃散，不如决一死战。就算再不可挽回，也要让他们记得我等汉人的骁勇，日后得了天下也能有所顾忌，好男儿自当如此。”

张歧路还要再说。

将领摆了摆手打住了张歧路的话语道“无需多言，为父问您白日里教您的可记住了。”

张歧路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但是多是些断断续续的笔墨。

将领继续说道“此术能助您趋利避害，学得此术足以保您一生平安。我已观过此处军士，明日之战后这些人将十不存一。所有您必须得离开。”

“父亲大人再教我，孩儿定当谨记。”

将军没有显得不耐烦，反而为自己儿子此前表现出来的坚持和勇气感到欣慰。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为父我再说一遍吾儿可要记好了。”

“《观气之术》观之气，与色，气、色密不可分，气为色之根，色为气之叶，先天秉启为气，后天养成为色。观气之术要点在于双眼，集气入双眼，双眼如火烧练不可久持。辨气识色，方可辨人、物之休咎。

现传您口诀，成与不成，一看天命，二看天赋，吾儿您切记好，命魂清明，英魄凝精，气清三魂，涤荡七魄，杳杳冥冥，阴阳同生，大道通天，气御阴链，以观其行，启吾法眼。赦……开眼。”

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消散，声音也一点点远来。张歧路耳边响起一种宏大门扉关闭的声音，他再次失来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