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一次亲密的接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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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建见到肖尧，眯起了那双小眼睛，也没喊“出去”，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出去吧。”林主任道。
“林主任，我能先和您单独谈谈吗？”肖尧礼貌地询问道。
“这……”林主任看了看肖尧，又看了看宋海建：“行吧。”
林主任带着肖尧更上一层楼，来到了教学楼顶的天台上。
肖尧不禁想起，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曾和沈婕一起在学校的“天台”上，与白骑士说话。当时，远方的东方之珠电视塔也变成了一座金字塔……
明显就在不久以前，此刻想来却恍若隔世。
“怎么了？”林老师转过身来问道：“有什么话需要背着郁璐颖说的吗？”
？当然不是为了背着郁璐颖，而是背着宋海建啊。
林老师一边说，一边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打了几下都没能打着，肖尧上前一步，双手帮他拢住了火苗。
“的确，”肖尧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有些话让郁璐颖听了，对学校的印象不好。”
“哦？”林老师的神情认真了起来。
肖尧把自己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俩人对话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他甚至暗示了一些在办公室里时，宋海建对郁璐颖所说的内容。
原来，方才宋海建在办公室里忽悠郁璐颖的时候，肖尧就在门外。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学校特意把办公室的门隔音做得迥殊好，站在门外，即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都也只能听到有人在说话，仅此而已。
当然，无论是哪个老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距离上，肖尧可以FM调频96.8，用郁璐颖的耳朵来听。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疑号很不好，杂音干扰很大，肖尧听得雾煞煞的。
听完了肖尧的讲述，林主任的脸色变了变。
“林老师您放心，我只是听到了，并没有拿手机录下来。”肖尧告诉他。
他是真没录下来，但这话听在林老师的耳朵里，显然就是在说“我录下来了”。
“您是在威胁学校吗？”林老师心平气和地问道：“录音本身可不能当作证据。
怎么就不能了？
肖尧摇了摇头：“我没有录音，我更完全没有威胁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林老师您和他不同，您是真的关心师长教师、向着师长教师的，您是个好老师。”
“少在这捧臭脚！”林主任嘴上这样说道，心里却很受用：“不过您也的确没说错，我一向是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教育为主，惩戒为辅的。但是您想过没有，要是把宋老师给逼急了，要是他直接把您们那天住酒店的事给张扬出来，您这不是拖郁璐颖下水吗？您就不为她的名声斟酌吗？而且据我所知，您昨天还拒绝了郁璐颖妈妈的提议——郁璐颖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您手里？”
肖尧一惊：她怎么什么都和您说？
“没有把柄！您别乱想。”肖尧忙道：“而且娶亲的事，难道我应该答应吗？难道我应该现在就娶郁璐颖吗？”
“嘿嘿。”林主任干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妈妈肯定很恨我。”肖尧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当然恨您，但也说了您不少好话。”林主任用力抽了一口烟，拾到地上，用脚踩灭。
郁丽华真的向着自己说话？哪怕自己拒绝了她的要求？肖尧有些感慨。
“那您到底想怎么办理呢？”林主任问肖尧。
“我现在也不知道。”肖尧脸色诚恳地回答道：“我之所以想要和您单独谈，就是想让您给我指一条生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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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先行一步回了办公室，郁璐颖则心事重重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见肖尧过来，欲言又止。
这时候，林老师又出来招呼肖尧出去，郁璐颖便只得交代肖尧一会出来再说。
肖尧进了办公室，宋海建坐在桌子后面，林老师则抱着肩膀靠在另一边的办公桌旁。
见肖尧出去，宋海建示意他坐中间的椅子，但是肖尧没有坐，而是径直走到了宋海建的桌前，站定。
“宋老师，我来了，您要说什么就说吧。”
虽然肖尧知道宋海建想干嘛，而且也知道，宋海建知道自己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想要争取到等候的谈判结果，让对方说话是很有需要的。
宋海建再次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眯眼动作，手里转着一只水笔，朝林主任看了看。
然后，他从椅子里起身，转到了肖尧身旁。
“肖师长教师，咱们华夏有句古话，叫作，西西误解，魏骏杰。”
宋海建这句话一出口，肖尧差点气得笑出了声。
这是什么大佐发言？您身为反派的自觉性也未免太高了吧？
但是场合在这里，他也只有舌尖顶住上牙膛，努力不笑出来，感觉十分难熬难过。
“这么称呼您，是因为我希望，您我今天可以抛开老师、师长教师这样的身份桎梏，进行一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好吧，宋师长教师高见，肖某洗耳恭听。”肖尧决定试着配合他的表演，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所周知，在我们学校，原则上的确不反对师长教师恋爱，我本人也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所以，那天我在酒店看到肖师长教师这样，在学业上难有建树的人，也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原本是很替您开心的。”
“您什么意思啊您？”肖尧听他话里有话，有些恼。
“稍安勿躁，听我说完。”宋海建把一只大手亲热地拍在了肖尧的肩头：“据我所了解，肖师长教师的另一位女朋友，年轻英俊，颇有家资，对您也十分看重，实在令人羡慕。若是您肯好好经营这段关系，将来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未来的一切，都将水到渠成。但是，作为您的班主任老师，我有义务提醒您，凡事都要讲究个分寸，过犹不及。”
“宋师长教师您不要在这里造谣，我肖尧没有另一个女朋友。而且，我说过无数次了，郁璐颖和我只是好朋友，不管您要做什么，所有责任我一应启担，您不要老是把她牵扯出去！”
“牵扯郁璐颖出去的人正是您自己！”宋海建对他说：“既然您不想，或者不能，和郁璐颖堂堂正正地恋爱，就不要在这里，既要……又要。郁璐颖和您不一样，她可以有更光明的未来，您难道希望她将来像您一样来讨好有钱人维生吗？
“还是说，肖师长教师所谓的负责任，就是一辈子用一个女人的家产，来养另一个女人？相疑我，没有女人真的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无论她们今天看起来多么和睦，日后也一定会有不可收拾的一天。”
TMD，为什么居然觉得姓宋的说的很有道理？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明确地告诉您，宋师长教师，我和郁璐颖，从来都没有作弊，也没有做过任何苟且的事情，更加不会接受因此而来的任何处分——您没有权力凭空污人清白。”
“清白可以有，处分也可以没有。”宋海建再次拍拍肖尧的肩膀：“转个学吧，大家都体面。魔都还是有适合您的学校的，我可以给您写推荐疑。”
“呵，说什么男人之间的对话。”肖尧终于让自己笑了出来：“宋老师，我肖尧刚刚年满16周岁，职业是正儿八经的中师长教师，满心都是求知欲，您不用给我戴什么大男人的高帽子，我也听不懂您刚刚说的大道理。我不清楚，您凭什么认准我是个没有前途的学渣，我的进修成绩可是比郁璐颖更好，您这么针对我，学校真的支持吗？”
“您还有脸提您的这个测验成绩！”宋海建也被气笑了。
“您的所谓成绩有没有作弊，您自己难道没有数吗？”半天没有说话的林老师突然开口了。
“成绩提高就是作弊？学校什么时候换了地下赌场的规矩了？”肖尧反唇相讥。
“雷同就是您们作弊的铁证!”宋海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我肖尧可是全校成绩最好的几个师长教师之一，这跟作弊与否没有关系。”
“少来这套！”林老师也拍起了桌子：“您肖尧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您上次数学考及格恐怕还是20世纪呢吧？老子再考您一次，您数学能及格我和宋老师就疑您没作弊！”
？过了过了，20世纪的话，我是怎么考上初中和高中的。
“考就考啊，我怕您吗？没见过您这样盼着师长教师不及格的渣老师。”肖尧不甘落后地也双手拍在了桌子上。
林老师冲过来揪住了肖尧的领子：“嘴硬是吧？您考不及格我把您敲锣打鼓扔出学校。高中可不是义务教育，魔都不会再有学校收您这种渣师长教师！我看到时候您的有钱女朋友还养不养您！”
“用不着！”肖尧用力地挣开了林老师的手：“考不及格我自己戴个作弊人渣的高帽子自己游街来！”
“行，我这就有卷子，您现在就给我考，我和宋老师两个人盯着您，我倒看您从哪抄！及格？等角定理都看不清楚您还及格……”
“等等！”看到林老师来办公桌里拿考卷，宋海建突然出声制止了他。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您俩这双簧演得未免有些用力过猛：“肖尧，我呢也是才来咱们学校不久，对您的了解可能有些片面或者偏见，您别见怪。既然您坚称您的测验成绩没问题，林老师也愿意给您机会补考，那我也不反对治病救人。但如果只是数学一科及格的补考标准，恐怕很难有说服力吧？毕竟您可是文武双全成绩力压郁璐颖的一流人才。”
“那您说怎么考？”肖尧依然不能示弱。
“简单，考就考全科，题目我亲自出，不用麻烦林老师，到时候您和郁璐颖一起考。”
“您一个数学老师，出全科试卷啊？”
“这就不用您来操心了——也没需要纠结什么及格不及格了，只要您的成绩比郁璐颖高，那诸如作弊雷同之类的事情从此一笔勾销，我宋海建给您赔礼道歉，您的私生活我也不再干涉，您看怎么样？”
“这……”宋海建的条件又把郁璐颖给牵扯出去，肖尧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宋海建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没有时间再斟酌了。
“需要先来和郁璐颖同学磋议一下吗？我可以等。”
将军。
再犹豫无异于启认作弊，举手投降，于是肖尧抬起头朗声答复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很好，”宋海建坐回自己的位置，提笔把约定的内容，以及测验的科目、时间、地点拟了一份言简意赅的协议，然后递给了林老师，林老师皱着眉头看了一遍，又递给肖尧。
肖尧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异议余地，便就签了字。
林老师接返来复印了两份，将其中一份复印件给了肖尧。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肖尧把协议的复印件收了起来，看向宋海建。
“当然可以，不要误了测验的时间就好。”宋海建似乎已经完全不再关心肖尧，而是开始与林老师闲谈：“林老师，我最近发现一家店的羊蝎子迥殊好吃，咱们一会来尝尝，喝两盅吧？”
“林老师再见，宋老师再见。”
肖尧不想再多逗留，转身离开，但拉开房门时，宋海建突然又高声叫住了他。
“肖师长教师，替我给郁璐颖同学带个话，如果她在测验中故意放水成绩一塌糊涂，学校一定会把您们两个害群之马一并扫地出门。您说是吧？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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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璐颖就等在办公室门外的不远处，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宋海建最后的哗闹。
见肖尧从办公室里出来，少女连忙迎上前询问。
肖尧把协议的复印件拿给了她，她一边看着，两人一起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我清楚了。”郁璐颖把协议还给了肖尧。
肖尧把想好的台词一口气讲了出来：“不好意思，还是把您给卷出去了，可是到了谁人局面，我不接受也得接受了。您不要说诸如，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让学校处分和开除我自己，把留下来的机会留给肖尧，这种怪念头——如果您这么跟宋海建说了，只会进一步激怒他。而且，就算我真的要被开除或者转学了，我还有许多其它的机会，但是我绝不容许您的前途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尤其是因为我的原因。我肖尧，是个——”
少女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慷慨激昂，随后嘴硬道：“谁告诉您我要学校处分开除我自己，把留下来的机会留给您了？您想得可真美？真到那时候，我肯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前半句是什么？”肖尧提醒她。
郁璐颖的小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反正，既然有机会我们一起平安过关，那当然最好。您的语文成绩原本就比我好些，只要正常发挥，到时候我再故意每门都稍微做错几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需要冒谁人险，宋海建可能就是想要抓您放水的把柄，您尽力就行，只要我的成绩跟您相差不多，我谅他也不能真的把我怎么样。”肖尧吩咐她。
“我想想吧——但您是怎么说服宋老师同意咱们补考的？他看起来非常固执。”
“是林老师帮忙的，原本想着补考一科数学60分过关，但是宋海建这个老狐狸，反手就又把我连同林老师一起逼到了墙角。跟这些大人打交道太累了，一个不留神就会掉坑。”
“的确，刚才宋海建还预言说今天‘放学’之后，有人会邀请我回家一起走，会实现吗？”一阵微风吹过，几片叶子在低空打着旋儿，被少女用穿着玻璃丝短袜和小皮鞋的脚，一脚踩在足下。
在肖尧的印象里，郁璐颖虽然也对宋海建没什么好感，但平时说话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尊称他为“宋老师”，这会儿居然也开始宋海建宋海建起来了，看来是真的被惹毛了。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笑意：“那，郁璐颖同学，我们今天放学回家一起走吧？”
“行。”郁璐颖头一低，走在了前面。
“呃，您的腿伤怎么样？怎么伤的啊？”虽然是一起走，但郁璐颖却十分沉默，肖尧只好寻找话题来缓解尴尬。
“腿伤怎么样，您自己感觉不出来吗？”少女淡淡地答说：“怎么伤的……您自己应该清楚。”
“昨晚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肖尧还是觉得，不能假装昨晚无事发生。
“昨晚什么事情啊？”郁璐颖佯装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