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搜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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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肖尧和姚老师两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浅水不在家，姚老师亲自下厨给肖尧炒了一碗饭。

毫无疑问的，姚老师是肖尧短暂15年人生中逢到过的最好的老师，没有之一。

这样的姚老师，肖尧实在无法将他和“变态”“罪犯”这样的字眼联系到一起。

但所谓心中是佛，所见皆佛——如今，一颗名为“魔”的种子被埋进了肖尧心里，开始不可抑制地生根、发芽。

“发什么呆？”姚老师道：“快点吃，我们今天效率一点。”

“哦，好。”肖尧又象征性地吃了两口，还是味同嚼蜡，便放下了。

电话响了起来，姚老师看了一眼号码，走到厨房来接。

还特意把玻璃门给拉上了。

肖尧下意识地支起耳朵，想要捕捉一些只言片语。

“别太担……校方……琦……48小……父母……力以赴……”

只言片语之中，肖尧努力拼凑着疑息。

琦，是说……周琦吗？她好像已经两天没来班上了？

“肖尧，”忽然，姚老师伸手拉开了玻璃门，耳朵还贴着电话：“您帮我看看我的摩托车后备箱，看我教工日记在里面没。”

“哦……”肖尧有些木讷地接过钥匙。

“我妈来了，您今天要不要早点返来？”下楼梯的时候，他收到一条来自沈婕的号码发来的短疑。

“沈婕的妈妈来了，什么意思？”稍一思衬，肖尧就清楚了各类缘由——准是沈天韵拿沈婕的手机发的。

现在这种时候，肖尧还真是想见见沈婕，和她好好说一说话。

“我还在老师家呢，让您妈等会，我尽量早点返来。”肖尧回了一句。

他在楼下车棚转了很久才找到姚老师的车，小破钥匙捅了半天才算是打开了谁人塑料后备箱。

“教工日记，在哪啊……”肖尧自言自语着，一边翻着后备箱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肖尧手里拿着一板包装陈旧的药片，塑胶封里面是四颗蓝色小药丸。

枸……什么西地那非……是什么药啊？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算了，不想了。

肖尧把药片放回后备箱，又找了半天，还是没看到教工日记，只好返来跟老师说没有。

“喂？沈婕？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上楼的时候，肖尧给沈婕拨了个电话。

“我又不是来找您的，跟您说干嘛？”沈婕声音欢快地说。

“我在老师家呢，您等我一会，我尽量早点返来，”肖尧说：“对了，沈婕，您知道一种叫什么西地那非的药吗？”

“西地那非？……您有毛病吧您。”沈婕抢白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您才有毛病呢！”肖尧悻悻地对空气回了一句嘴。

肖尧归心似箭，没找到教工日记姚老师也有些心不在焉，因此他写完了当天的作业就返来了。

“谁人沈婕今天来找您了，我说您不在家，她就在您房间等您。”奶奶还坐在楼下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个葵扇摇啊摇的。

“我知道。”肖尧说着就要往里走。

“您们两个在轧旁友？（注，魔都方言，搞对象之意）”奶奶高兴地问。

“还没呢，”肖尧想了想：“还没呢。”

“您不要急，她已经走了。”

“走了？”肖尧大失所望。

沈天韵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着零食，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您返来了。”

“她怎么就走了呢？”肖尧劈头就问。

“走就走了呗，我还能拦着她？”沈天韵不以为然地说：“猪肉脯吃伐？我妈给我带了好多零食——是30年前的味道啊！”

肖尧伸手从沈天韵手里那块猪肉脯上撕下一大半，就往嘴里送。

“对了，我妈说您在电话里调戏她，您都说啥了？”

“我调戏她个屁啊，我就随口问了她一个药，西啥来着，又忘了。”肖尧没好气道：“再说了，夫妻之间还有调戏不调戏的？”

“老爹，您一定要搞清楚，”沈天韵正色道：“她不是您老婆——现在还不是。饭要一口一口吃。”

“不是，我……”

“对了，她还给您送衣服来了，”沈天韵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让您试试看尺寸是不是合适，关照您周末来见她同学的时候穿。”

“啊？”

“所以其实停顿还可以的，老爹。”沈天韵有些高兴地说。

送来的是一件夏季的薄款有领短袖上衣，一边是藏青色，另一边是玫红色的。一条休闲中裤，有着肖尧叫不出名字的古怪颜色，一双男款的乐福鞋——虽然和路边摊一样都是肖尧不认识的英文牌子，但这些一看就不便宜。

“肩膀歪了，对，这样就好了。”沈天韵站在肖尧的身后，看着那扇他们每日穿行的大落地镜：“对了，这种乐福鞋不要穿袜子，否则很老土。”

“我怎么觉得有点娘娘腔啊？”肖尧嘀咕道：“怎么还带粉红色的？”

“可以的可以的，潮的潮的，您不懂。我老妈的品味必须不会差的，”沈天韵自疑满满地说：“您这套的作风在我们这个时代叫复古风，在您们这个时代应该正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