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坠毁和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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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航也不浪费时间:“您进修的霜天剑诀搭配冰雪剑会发挥出无穷的效果。”
这并不能让江绿芜赞同,毕竟霜天剑诀是凌慕热的原创功法。
她会,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凌慕热的弟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原因。
凌慕热顺着道:“我已有自己的法器,十分默契。”
这句话江绿芜倒是十分赞同。
法器跟人一样是通灵的,凌慕热已经跟自己的法器建立情感,就很难再跟别的法器发生共鸣。
哪怕可以使用,都会仿佛中间隔着一层,无法将最强的功力发挥出来。
“所以我是排除过后的最优解?”江绿芜找到答案。
渡航两人点头。
江绿芜并不觉得失望,反倒是安心许多。
毕竟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十分非凡,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而已。
“那我可以跟冰雪剑和平相处吗?它会不会已经习惯了强者,从而不愿意听从我的调配?”
冰雪剑似乎是听懂了江绿芜的话,竟是主动飞到她身边,拿剑柄蹭了蹭她的脸。
渡航笑道:“它很喜欢您。”
任何事物都讲究缘法,冰雪剑对她的态度恰恰阐明了她们二者之间是有这个缘法的。
“冰雪剑就拜托您了。”
渡航的眼神中有不舍,更多的却是决绝:“凌慕热,开始吧!”
凌慕热点头:“好。”
江绿芜原本认为凌慕热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发生任何波动,现在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凌慕热运转出周身灵力,渡航身上散发出的金光源源不停的朝箬薇身上涌进。
那苍白的脸色缓缓有了血色,胸口也开始有了起伏。
与之相反的则是渡航仿佛被吸干了所有水分的植物,一点一点的枯萎颓败下来。
冰雪剑躁动不安,江绿芜连忙释放出灵力安抚,不让它暴动,怕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而此刻的渡航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仍然问道:“不是说要让箬薇进入轮回,重新投胎吗?您怎么就在原身上做法了?”
凌慕热周身光芒更甚:“有您如此多的功绩倘若只是投胎转生未免浪费,您放心,我会洗来她所有记忆,化来她原本功法,为她编造一个世外桃源,不记得一点疼痛。”
跟凡人短暂的一生相比,自然还是修仙问道,活得少少久久更好。
渡航没有透露表现出反应,只一双眼睛定在箬薇身上,有着藏也藏不住的万千留恋。
他近乎喟叹:“您可曾后悔过认识我?”
说到最后话音轻得几乎让人根本听不到,而渡航的身形也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没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箬薇脸上似是有一抹光亮,手指也动了动。
墓塚重新陷入悄然默默。
冰雪剑恹恹的悬浮在空中,江绿芜伸手将它连带着墩墩和上邪都收了返来。
要不是箬薇还躺在地上,江绿芜几乎会认为发生的这一切悉数都是幻觉。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江绿芜咬着唇低声道。
她真的很希望凌慕热可以笑着对她说,有办法,其实还是有办法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可这注定只是属于话本子里的剧情,而真实生活中的凌慕热只是冷着一张脸,张口道:“没有。”
两个字就将江绿芜悉数的希望都打坏。
她早就知道这世间世事无常,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圆满收场,可这一刻依然有无数遗憾。
凌慕热似乎没有觉察到她的情绪:“您该继续试炼了。”
试炼……
江绿芜眼皮终于动了动:“是啊,我该来试炼了,那箬薇呢?”
“我会带她走,寻一处人家,给她全新的身份,全新的记忆重新开始。”
这明显是最好的安排,可偏偏透露着无情。
江绿芜身子带着颤抖:“公平吗?”
她的声音太小,凌慕热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她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凌慕热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这公平吗?认识,记忆,情感都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却由一个人悉数决定了。”
“而从此刻开始,箬薇会带着虚假的记忆,开始虚假的人生,忘记自己到底是谁,度过一年又一年,这真的公平吗?这真的对吗?我们是不是应该给箬薇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江绿芜眼底含着泪水控诉道。
凌慕热沉默少焉,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肃穆:“您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渡航还在,一切还可以磋议。
可如今咒术已成,一切也就成了定局。
不然渡航所做一切皆成一场空。
江绿芜仍抱有一丝幻想:“也许当她知道一切真相后不会选择离开呢?也许她会选择活着呢?”
凌慕热反问:“真的吗?”
江绿芜沉默了下来。
凌慕热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不忍心,可事情发展到这里就是结束了。”
结束。
这样惨烈的结束吗?
江绿芜咽下所有想法:“师尊,我知道了。”
凌慕热却又忽然道:“世间万物,从不由人,皆有因果,您无需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