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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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场面地步趋于稳定，秦闫暂时松了口气，托着洛凡一同过来。

“您……还好吗？或者说，您还没放弃吗，人间五年，能改变的事真的很多，我不懂您们精灵的生存之道，但显然您就算不伤害洛凡也能相安无事地活下来，为什么仍旧几次三番要针对他？我不想启认谁人黑衣人的观点，您就一定要来印证它的正确性吗？”

“住口吧人类，您没资格对我说教。”混沌·凡尔斯瞪了秦闫一眼，鄙夷，“这不是能活与否的问题，而是丧失了原有的自由。”

“所以我才说您逻辑被野活跃物啃了，您怎么敢保证他挂了您们会没事？”凌雪反问。

“这种不为自己而活的家伙真的蠢！”混沌·凡尔斯忿忿不平，又莫名悲哀，“他又不欠小鬼的，怎么还想以命抵命……已经，在这异界殒亡一次了啊……”

闻言，凌雪陷入短暂的缄默。少顷，走上前：“……的确。不过准确来说，是我欠您们的才对。如果不是我，您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吗？”

“您们互不相欠，您又何须给自己增加这么多负担，自由什么的，不是相对的吗？”秦闫将洛凡带开一些安置下来后，面向凌雪，“您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很久以前就想问，您们真的是地球生物吗？”

“您想了解的话我也无妨告诉您，不过……”

“您们人类相互发生牵绊后，就很难断了联系.....同样的，不同种族之间也会。分明，返来的时机已至，况且小鬼又不领情……还留下来作甚？费力不讨好给谁看。”混沌·凡尔斯自顾自说着什么，情绪愈渐低落，“偏偏……他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凌雪总觉得有种小孩子闹脾气的既视感，受到一万点惊吓后不敢吱声。

秦闫似乎看清楚了，一语道破：“……您其实，挺依赖他的啊，不愧是老父亲一样的存在。”

“不过幸好，只要在牵绊形成前斩断，一切仍有可挽回的余地……”

“所以您的脑回路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变成这样……”凌雪听着心累，只求对方别再搞事。

“一生如一台戏，善恶美丑皆具。若必须有谁扮演谁人坏人，那么我……”他寻得了突破口。虽说能量透支，但混沌之力是会继续缓慢地自我恢复的。两种元素力量失衡，一旦动用则很有可能……然事已至此，也顾忌不了太多了。

“闭嘴吧！您和他差别很大吗？哪个不是气我跟日常似的？”凌雪气不打从一处来，“过来那段时光，不可能悉数毫无价值吧，难道没有带来过喜乐吗？明显还有别的选择，您为什么非得走极端，您一定要亲手摧誉吗？！”

“我到底是他的阴暗面……情感，诚为大忌啊。它会使生灵变得脆弱，不堪一击。”笑言，放任混沌与邪妄淹没自己的理智。

“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偏摊上您这样的便宜哥哥！”凌雪恨不能将所有或许可行的方法同时用上，试图阻止混沌·凡尔斯的脑抽行为。只可惜……

紫红双眸徒留空洞无神，戾气直冲天际。他给自己留下唯一一丝残识，却也将自己逼上了绝路：要么洛凡死，要么自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