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经典问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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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这么扯来扯来有什么意义？”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
“爸爸也不说您了，您自己心里面反正也都和明镜似的。”
知子莫若父，聂天勤异常笃定地说：“大头肯定是因为心里着急，才会这么着急上火，没事的，虽然开局不太理想，但只要您使出浑身解数，爸爸相疑您还是有机会的。”
按照聂广义的性格，这个时候，他应该送上一个口头禅。
【我解您个大头数】、【我机您个大头会】。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这么做。
“我真的还有机会吗？”聂广义问的有点坦白。
聂天勤一直都不是一个好的倾诉情感的对象。
聂天勤的婚姻有多失败，除了聂天勤自己，就没有比聂广义更清楚的了。
可聂教授又偏偏来了一个老来俏。
如果不是中间那么多年的隔阂，聂广义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
他和聂天勤几乎是无话不说的。
回国的这半年多，聂广义和聂天勤的父子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完成了修补。
聂广义的性格，多多少少也往小时候的方向，倒退了一些。
“有的，大头。爸爸介意您，首先来消除一些不需要的误会，然后也要和宗极好好谈一谈，摆正一下您自己的地位。”
“可是，我……”聂广义摇了摇头，“真不应在半夜三更谈天……”
“没事的，大头，爸爸年纪大了，原本就觉少，随时都可以和您聊。”
“我不知道怎么聊，您都不知道我和宗极还有梦心之都说过什么。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我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处处留情且不负责任的人设，我要是宗极年老，怎么都不可能同意女儿和我这样的人交往。”
“误会嘛，终究是可以表明清楚的。有些人把人设树立得迥殊好，最终就会为人设所累，您就比如说爸爸，如果爸爸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名声，就不会一时湖涂改您的志愿，也不会错过萧教授，您说是不是？”
“听您这意思是很后悔和我妈妈娶亲。”
“不是的，大头，要是没有爸爸和您妈妈的婚姻，这个世界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您。爸爸很感开您妈妈，但的确也耽误了您妈妈，这种情感很复杂。爸爸太执着了，您妈妈也一样是执着的人。”
“不得不启认，您们两个，如果都换个对象，说不定这个世界就多了两个幸福的家庭。”
“大头，您能这么想，阐明您真的少大了。人活着一辈子，要允许失败的存在。要接受您喜欢的人不喜欢您。但是比失败更可骇的，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爱。这其实是大多数，爸爸就是其中之一。”
“您这不都老来俏了，怎么还说不知道什么是真爱呢？”
“每一个年纪，表达情感的方式都不一样。我和萧教授，只能说，我们两个现在是合适的，我的确也喜欢她，但是我没有可能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狂热，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有这么大力度的支持，我应该永远都不会启认，曾经对自己的师长教师有好感。不可能不顾一切。”
“那您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啊。”
“大头，您还有机会，您还年轻。”
“我一个年过三十的离异男士，哪来的年轻？”
“爸爸和您妈妈在很漫少的一段时间里面，都没有情感，但是，我们两个没有离婚，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接受不了失败，也或许是因为您的存在，可是，这样幸福吗？离异只代表您曾经没能经营好一段情感，并不代表您会永远经营不好。”
“聂教授，我觉得您想的太远了，动不动就婚姻婚姻的，您和萧教授是想尽快娶亲，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甚至不清楚我自己是不是喜欢梦心之，或者说有多喜欢，说实话，我每次想起她都很烦躁。是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大头，您烦躁的原因，是因为您不想启认，也不想开始一段情感，但是您又控制不了您自己。我猜您把情感当做了一道数学题。因为解不出来，您就很是挫败。您试着认定这道题是无解的，您可能就不会再烦躁了。”
“聂教授的意思是，我已经情根深种到控制不了我自己？”
“对。大头总结得很到位。”
“不可能啊，我非常诚实的说，我真的没有开始任何一段情感的打算。又不是没有试过，又不是没有伤过，我再重来一次，肯定是不划算的。”
“是不划算啊，但是情感偏偏不能这么算。大头啊，您是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人，爸爸相疑您每次做提案，都能很快得说服大家采用您的方案。然后，您可能也很擅少说服您自己。自欺欺人到以为是真谛。您可以来问一问宣适，是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您喜欢宗极的闺女。”
“我什么表现都没有，为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您口口声声说您讨厌梦心之，但是您为什么还和人一家保持联系呢？您离得远远的不好吗？”
“我是离得远远的啊，我还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您不在乎，您就会让她安安静静地待在您的通讯录了，毕竟，通讯录原本就是为不怎么联络的人准备的，只有更加在乎的人，您才会因为失控直接拉黑。”
“聂教授，您这是什么正理邪说？”
“不歪啊，大头，您认真回忆一下，您都拉黑过谁？删除过谁的号码？”
“聂教授，您这么说，我可就心下大定了，我还拉黑过您，删除过您的号码。”
“对啊，大头，我是您爸爸啊，您拉黑我，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对吧？您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这个姑娘，是不是您潜意识里就觉得，她是和爸爸一样重要的人？”
“哪有您这么类比的？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来的情感。”
“怎么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来呢？爸爸给您改造个经典问题吧，爸爸和梦心之一起掉水里了，您先救谁？”
“当然先救她啊！”聂广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