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容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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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沼泽并不是单纯的沼泽，事实上它有着较为复杂的地形，既有丘陵、也有平地，还有湖泊、草地以及大片的丛林。
之所以称呼为沼泽，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里的土地大部分由于污染导致了腐变，最上层的土壤腐败地最为严重，变成了一种发黑的、散发着腐败气味的淤泥，就像沼泽一样。
这种现象在南部沼泽的外围还不算明显，这边的水洼地中还少着各类绿色的植物，甚至还能看到正常的动物出没，只是这些植物和动物或多或少都带着被污染的气息，灵视状态下看得清清楚楚。
但如果再深入沼泽，这种被污染的痕迹就逐渐变得明显，直到进入这片沼泽受污染最严重的区域——丛林沼泽。
丛林沼泽，顾名思义就是丛林地带沼化后形成的复合地带，上边是高大繁茂的树木遮挡了阳光，底下是沼化严重的土地和暗藏杀机的沼潭，无情地将陷入的生物淹没。
为了让乔恩对这片沼泽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黛娜让机械师莱尔德一路敞开着后舱的舱门，因此当装甲车在颠簸中驶入这片丛林时，乔恩很快就发生了一种本能排斥的感觉，那便是在这边大批堆积的污染能量，以至于当切换到灵视状态时，乔恩仿佛看到连四周的空气都变成了或浅或深的诡绿，就像是一片笼罩着整片丛林沼泽的绿雾。
从种类来区分，这种诡绿的污染就黛娜口中这片大陆上最常见的污染能量——eg，据说是来自旧纪元某种强大生物甚至是神在陨落后躯体腐败导致的污染，至于是否正确，那就要来问帝国首都的科研研讨人员了，反正第四组的成员们是没人能有答案。
“吸入这种东西不要紧么？”
乔恩有些不安地询问黛娜。
因为他敏锐地注意到，那种诡绿的污染能量似乎是由一种非常微小的粒子组成，而当他呼吸的时候，这些“诡绿粒子”竟然也会随着呼吸进入他的身体，虽然这个量很少。
“只是大批的话没有关系，超凡者的身体具有‘自净’能力，可以缓慢净化这类污染能量。”黛娜表明道。
“那如果吸入地多了呢？”乔恩追问道。
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安缇就坏笑着说道：“那您说不定就会发生异变，比如说身体出现晶化什么的……”
听到这话，乔恩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
“别吓唬我们的新人了。”坐在阿莉旁边的安缇推了一把同伴，笑着安慰道：“别在意，乔恩，她吓唬您的，自然吸入的污染能量不要紧，因为它的量不会大到哪里来，您的身体完全可以做到‘自净’，就算短时间净化不了，最多也只会对您造成一种相似中毒的症状，最终还是能净化洁净的，并不会让您出现异化。……您要注意的是那些‘结晶块’，那些结晶块是由大批的污染能量积累而成，如果您吞下的那种东西，那就会出现异化。”
“会有人来吞那种东西？”乔恩透露表现不能理解。
“这世上这不缺疯子，兄弟。”艾尔默耸耸肩插嘴道：“污染的能量也是能量，有些人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并不介意身上少出几块结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有人天真地以为这种异变也可以通过‘自净’变返来，但很可惜，我们‘自净’的能力有一个界限，如果主动吞食了超量的污染能，这种污染能会反过来吞掉我们自身的纯净原能，同时让您的身体出现这种异化，而这种异化是不可逆转的。”
“值得么？为了更快得到力量而变成怪物？”乔恩依然无法理解。
毕竟在他看来，老老实实地“升级”就得了，为什么要采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
没想到在他说出那句疑问后，车厢内的氛围一会儿就变了。
“我……说错什么了么？”他不解地问道。
“不，您没有说错。”艾尔默摇摇头表明道：“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那些家伙不是为了‘更快得到力量’，而是为了突破‘限制’。”
“限制？”
艾尔默看着乔恩做了一个比喻：“超凡者就好像一个容器，能往这个容器里装东西的总量有有限的，无论是谁，都有再也没办法往里面装东西的那天。”
“……”
乔恩顿时就愣住了。
容器的大小是指……等级限制？
超凡者有等级限制？
就在他发愣时，艾尔默摊摊手，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道：“并不是每一个超凡者都拥有能成为‘上位超凡’的资质。就像我，我已经有段时间感受不到您现在的烦恼了……”
我现在的烦恼？
是指呼吸时被动地吸入污染的能量么？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等等！
回想起艾尔默刚才那一番“容器”的比喻，乔恩突然清楚了：艾尔默的意思是，他作为一个“容器”，已经饱和了，身体不再能容纳更多的原能，自然，也不会再被动地吸入受污染的能量。
『没记错的话，他还只有l10射手、l9守卫的程度……』
乔恩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说艾尔默说的是事实，那就透露表现他这辈子最高只能是l19的水平，无法成为上位超凡。
“大概这就是我的极限吧？”艾尔默笑地有点苦涩。
“艾尔默！”阿莉突然生气地叫道：“我不是跟您谈过这件事么？那只是您的错觉！……打起精神来，如果您就这样放弃，我……我……”
转头看到眼眶有些发红的阿莉，艾尔默忽然笑着说道：“开个玩笑，阿莉，您知道我不会就这么私心的。”
“您个混蛋！”
阿莉把手套甩在了艾尔默脸上，砸得艾尔默吃痛地怪叫一声。
“他俩在交往。”
恰克低声向乔恩表明，看得出来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