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一章 升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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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打破他们的同盟……”雪山童子紧接着说出一串打算。

他的忧愁，以及他的法子，证明这个天地精灵的确成少了不少。

丁牛没有否定他的打算，不过也没有赞同，而是说道：

“阿爽，您怎么做都可以尝试，不过可以保持一点耐心……前几日接待仙乐太子和永安国师，您也在一旁旁听，说起神权供奉，您怎么看？”

“神权供奉？”

雪山童子回忆，当日丁牛说起：

山神、土地、城隍之庙，作为其中之神，疑众自身走入，放下钱财、烧香祭拜，来到神像之前跪下、祈福，然后回家等下一次，这是最正常、最传统的供奉。

而仙乐太子问起一个问题：

若是有一日疑众不再定期来山神土地之庙祭拜，又该如何？”

丁牛回：您自可派出鬼神，来疑众家里训示，然后卖一卖赎罪券之类，顺便带点钱返来。

到了这一步，仙乐太子和永安国师已经是满意，不再询问。

难道说还有后续么？

雪山童子自己也不曾思量，到了这一步，后续会如何变化。

丁牛道：

“派出鬼神来疑众家里训示，然后卖一卖赎罪券之类，顺便带点钱返来，这事情就已有了变化。”

“再后一些，开始有鬼神空手而回，有的是没有见到疑众，人来楼空，有的是没有收到钱，各类哭穷，夫妻孩子父母生病之类，甚至还有被疑众骂出门的……到这时候，这些代理们便该皱眉了。”

“直到有一天，他们会发现鬼神没有返来，这是真该管管了。”

“到这一步，代理们便把收取供奉的权利包给下级那些小代理，他们掌管一村、一集，呼风唤雨，于是供奉又能收上来，虽然钱袋子偶尔带着血，有些时候小代理们收不上钱，就会抓一些少男少女返来充数。”

“终究有一天，小代理只返来一部分，返来这部分还带着伤。”

“大代理们拍案而起，传令小代理们要从重、从严、从快处理。”

“不过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原先的鬼神被疑众……不，是叛逆给杀了，他们占据了鬼神丸，自己当鬼神，不疑神，不称臣，不供奉。”

“代理们大怒，派出亲随鬼神，修为比那些小代理不知道高到哪里来。”

“这些鬼神很快返来，带回一小袋的钱财，一连串的人头——对方的，还有几具尸体、几个碎裂的附身物——自己人的，说就是这么一回事，代理们便只能咬着牙从金库中拿出钱袋子，给他们发抚须、军饷、开拔费、赏钱……”

听到这里，雪山童子已经是面如土色。

丁牛道：“这些代理们，拿到了鬼神丸，便认为那一郡、一镇、一村、一集，便是他们的应许之地……却不知他们想错了，脚下之地，从来不属于任何特定一人，况且他们的立身根本不是一方土地，而是生活在这一方土地之上人心，收服人心，靠的不是武力，靠的不是鬼神丸，而是道德，要以德服人。”

“若是无德，什么鬼神丸都是没用的……我看这些代理们，大部分无德。”

“……”

雪山童子张着嘴：“年老！还有这种事？怎么如此不妙场面地步，到您嘴中，便成了他们注定要输？”

“当然，此事就如同下棋。”

“哦？”

“下棋下到残局被人将死，并不见得是残局功夫不行，可能输在了中局。”

“输在了中局也未必是中局功夫不行，可能开局就有问题，没好好背谱，没有套路，走错了招数。”

“甚至很多死局，错不在棋盘之内，而在棋盘之外。”

雪山童子听了感兴趣的点，眼睛一亮：“何为棋盘之外？”

“任由他们如何经营……当他们选择我做对手的时候，他们便已输了。”

“……”雪山童子无语道：

“年老，我最佩服的就是您这一张嘴！”

“哈，是么？”丁牛笑道：“阿爽，看来您还是不懂，跟我修真吧，修真了，您便会清楚我所说的。”

雪山童子听他再次提起跟他修真，郑重其事，不由问：

“年老，究竟何为修真？”

“外其身而身存，后其身而身先。”

雪山童子没学过这句话，忙问：

“何意？”

“升维。”

“……”

雪山童子，不由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