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古怪的壁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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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壁画之所以看起来是独立的，是因为整体没有叙事性，连不成一个故事，而且画风也略有不同。虽然从笔触看是同一人的画作，但有一幅却很像是从哪儿临摹下来的。”
“画的是什么呢？”
“呃……这些壁画集中在神像后面的墙壁上。
最左边的第一幅，画的是一个女子，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不同于其他五幅的那幅。
这幅画没有靠山，只是一片浅棕色泽。画中女子只画了侧身，正抬头向上仰望。她头部发丝向后梳，头顶戴圆箍形束发器，五官线条简单却也活跃，秀眉凤目气质非凡。身上穿着交领右衽的深衣，像是商朝贵族女子的模样。
这幅画线条很简洁，人物形象穿戴又很像是商周时期的，整体感觉古朴活跃，跟之后侧重工笔的其他五幅壁画完全不同。由此秦博士他们怀疑，这是一幅明代画工临摹的画作。不过……其代表什么寄义根本看不出来。
从这一幅画之后，剩下的绘画作风完全是明代壁画特征。从工笔线条来看，属于同一人所画，并且画工技艺高超。
明朝壁画一向以构图严谨以及工精详尽为特点，其绘画线条粗细有致又浓淡分明，笔力遒劲又婉转自如，用的颜料也很讲究，所以即使是历经百年岁月，壁画却并未完全褪色，依旧惊艳。
不过……这些壁画虽然保存完好，也很有研讨价值，但是画作内容却很怪异，看不出想要表达什么。
我说一下第二幅壁画吧。那上面画着九条团缠在一起的蛇。
这些蛇画得相当详尽，每一个鳞片都清清楚楚，扭曲互缠在一起也没有杂乱无章，显得活灵活现。
比较诡异的是，这些蛇身上都散发着一层红色光芒，头上还少着很小的角，而它们缠在一起的漏洞里，隐约显露着一点痕迹，好像包围着什么东西。
像这种细节上的问题，当时是没有什么条件视察清楚的，谁人地方很黑，照明设备都是有限的，所以只能大致看一下。
秦博士对这幅壁画做了简短的分析。他认为，在一些神话传说里，带着角的蛇一般都为龙，可壁画里的这种蛇又不太像龙，因为一没有龙爪，二还吐着蛇疑子，蛇的特点更多一些。
而张教授说，她在《广雅·释鱼》里看到过一段描述，说有鳞为蛟龙,有翼为应龙,有角为虬龙,无角为螭龙。在一些道教古籍中也提到过少着角的蛇，这种东西被叫做‘虬褫(qiúchǐ)’，说是受天罚的龙所变。如果把这两种资料结合一起的话，或许壁画上的这种蛇就是道教里说的虬褫。
秦教授对此保留看法，毕竟这种资料不是出自正统古籍，是带着神话色彩不可当真的。壁画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只能等日后渐渐研讨。
接着他们来看了第三幅壁画。”
“啪！”
第一盘磁带A面播完了。秦丁没犹豫什么，把磁带翻了面，他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可以了，您继续说。”
“呃……第三幅壁画上，画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男人。
这画中人身材修少，披着头发，以丝织幅带裹发。他的面容很俊朗，额广足圆，眉如一字，鼻如悬胆，唇若含丹，最迥殊的是，两眉间还有一颗血痣。
他身上穿着一件浅棕偏白的米色大袖道袍，棕色腰带，浅黄色的内衬裙摆，一只手正探入袖中不知是取还是放。
这画中须头绪光垂下，视线明显在右前方的地上，而那里有三块棱角分明的石块，两大一小，像是由一块石头开裂而成的。
这幅壁画虽然没有迥殊之处，但同样也让人难以捉摸，不知想表达什么。
秦博士他们又来看第四幅壁画。这幅画很抽象也很简单。画得是一座被郁郁葱葱的草木包围着的山，在山头矗立着一块独石，但是那石头却处于四分五裂碎石飞溅的样子。而那周围并无他物，这石头像是自己迸裂的。
接着是第六幅壁画，也是最为诡异的一幅。那上面只画着一只摊开掌心的巨手。那巨手形似人手，指尖却留有锐利的指甲，猛地一看又像是某种野兽的手，而那掌心里放着一块形状不太规则的石头。
秦博士说，他们看到这里的时候，第一个便与身后那尊恐怖神像联系到了一起。毕竟那神像后背伸出一只巨手，样子跟这幅壁画上的几乎一样。但即使一样，仅凭几幅壁画也还是无法拼凑出其中的关联。
而张教授则又与道称‘玄石宫’联系到了一起。因为这几幅壁画中都出现了石块，也许在展示玄石的来历。
在他们来回又看了几次之后，并没有太大停顿和头绪，他们决定结束对道馆内部的考察，之后会将这些壁画移拓回所里，查阅一些资料，再对其进行研讨判断。
就这样经过了一个白日，秦教授他们已经把道观大致探查了一遍，再没有新的发现了。
然后他们就来李国栋那边汇合，没想到那边有了一些停顿。
李国栋在电话里跟我是这样汇报的，我大致说一下。
他们再次清点完那些汉白玉石缸后，就近在一个石缸前展开了研讨。
首先他们需要确定这石缸的用途。
光从外形来看，这些石缸就是水缸的造型，但比较起来，要大出很多。
这种石缸有150公分高，加上石底座大概有190公分高了，缸体直径在140公分左右，跟故宫的防火水缸差不多，甚至还要大。
如果是用来盛水的，在这种环境里，蓄水是用来干吗呢？
老李他们发现，石缸底部有一圈石头围架，中间还留有缺口，很像是一个简易的炉灶。于是他们采集了一些缺口内部的物质，发现有疑似焚烧过的痕迹，这就更加证明了老李的猜测，这石缸从前是用来煮水的。
可煮水是要干吗，还立了这么多个。
为了进一步了解，老李他们把这些疑问先放到了一边，来对石缸外部进行视察，发现那些雕刻的纹饰真的从来没见过。
一般古代石缸的纹样纹饰非常丰富，雕刻内容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山川河流、花草鸟木、人物兽禽、民间故事都有可能，但这些石缸上面却一点都没有雕刻常规性的图案，而是刻着一些奇特的符号和纹路。
后来秦恪松博士来查看后，一下激动起来，他认为这不是纹饰，而是一种具有非凡寄义的笔墨。
具体是什么笔墨，他也不知道，但多年研讨古笔墨的经验告诉他，这应该是一种没有被发现的笔墨。
当时条件不允许，想要释读这些新发现不太可能，所以暂且也搁置起来，打算出来后再研讨。
老李他们在石缸外壁没有新停顿的情况下，开始对石缸上面的青铜盖子进行初步探索。
让老李有些费解的是，如果石缸是用来煮水的，体积还这么大，当时为何不用一些木质竹制的盖子，既轻便又耐腐蚀。
光在制作上，这么大的青铜盖子肯定是耗时费力的，更何况有36个之多。
可当他们把盖子搬下来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那并不是盖子。”
“不是盖子？”
“嗯，不是，那是面青铜镜。”
“嘶~”(吃惊。)
“然后这个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说，搬盖子原本是让三名实习生搬，后来发现盖子居然不是很重。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就由两名实习生来搬。
让个子不高的实习生从石缸旁边的垫脚石阶上来，另外一个实习生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不用站垫脚石，伸手扳住另一边的盖子边缘就行。
石阶上的人掀起盖子往外送，站地上的师长教师扣住边缘托着往下搬。
一切都挺顺利的，眼看着谁人高个子实习生两手托着，马上就要搬下来了，这个时候，站垫脚石上面的谁人实习生却突然怪叫一声，从石阶上跌了下来。
这把老李和周围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赶快扶起谁人实习生，问他怎么了。
那实习生似乎受到了啥刺激，惊魂未定，安抚了半天才敢说话。
他说，他刚才站在上面，盖子往下搬，一边翘起的时候，盖子内的一面正好对着他，突然反了下光。他意识到盖子不寻常，这一面似乎是铜镜之类的镜面，于是想确定一下，就定睛来看，结果上面闪过一个灰不拉几的影子。
他其实没太看清，镜面那边也有腐蚀锈斑，所以不太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当时老李他们认为新手太年轻，肯定是看错了。我谁人时候听了也不以为然，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也许只是个开端。
老李他们把青铜盖子拿下来后发现，盖子的另外一面真的是镜面，虽然锈迹斑驳，但也有部分还能映出轮廓。
这盖子居然是面青铜镜，可是，石缸上盖着这么大一面青铜镜，究竟是用来做什么呢？
大家一时想不清楚，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青铜镜的背面，想通过那些纹饰先判断下年代。
这么大的青铜镜在考古界本就罕见，没想到它背面的纹饰更加古怪。
青铜镜背面纹饰随着年代的推进，发展出了各类纹饰，可这次发现的青铜镜纹饰，虽然技艺精湛，但看起来却相当恐怖。
那是密密麻麻的很多小凸起，灯光放大镜下看，居然是很多狰狞的人脸。
人脸很小，但五官却很清晰，嘴巴清一色都大张着，离近乍看下，就像是争先恐后要从黑色地狱挣脱而出的恶鬼，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武所少，除了人脸纹饰，青铜镜背面没有别的发现了吗？比如上面有没有小孔？”
“呃，这个……倒是没有发现。可能是现场太仓促还没来得及细细研讨。毕竟谁人地方拉电线有些困难，照明设备不是很充足，所以那会儿制定的方案，是先下来大致考察，之后再做打算的。”
“嗯，清楚了。您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