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游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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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带您来玩，”尤加利纠正道，“您刚说饿了，所以我们打算带您出来找点吃的——”
“原来是要带我来吃好吃的啊！”十一回过头，对着活动室大喊，“我现在要来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了！”
赫斯塔这时候才回过头，又看向尤加利，“……十一在和谁说话？”
尤加利轻轻耸肩。
赫斯塔抽出左手，按在了十一的头上，“安静点。”
十一大笑起来，一下跑出了十几步远。
……
三人来到左近的一间快餐店，十一的胃口一如既往地好。她一连要了好几盒黄芥末酱，并认真地把每一根薯条都结硬朗实地按进酱汁，然后一口不剩地把薯条连同手指上沾着的碎屑一起吃个洁净。
吃到一半，十一抬起头：“您们不吃吗？”
“我们吃完过来的。”
十一恍然大悟，很快伸出手，把一盒放在赫斯塔与尤加利中间的土豆泥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慢点……又没有人跟您抢。”
“您们不知道，那边的饭好难吃，”十一嘟嘟囔囔地开口，“每天早上都要吃一个鸡蛋，噎死我了，午晚饭我想多吃几块肉也不给，还非要我每顿都吃点叶子菜——我又不是牲口，吃草干什么。”
尤加利：“小朋友要多吃蔬菜——”
“我就是不爱吃啊！”
赫斯塔与尤加利看着十一风卷残云，迅速扫清了桌上餐盘里的所有东西，等到十一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赫斯塔终于开口，“要聊聊吗。”
“什么？”
过了一会儿，尤加利也加入谈话：“简想问您，这礼拜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十一眼神开始飘忽，“就那样啊。”
“我收到了这个。”
赫斯塔把手机推到十一面前，十一把头别来一边，“……我又看不懂。”
“不需要看懂，就给您展示一下，”赫斯塔翻动屏幕，“您看，这些都是我昨天收到的消息，里面写着您这礼拜干过的事情……”
等尤加利转述完赫斯塔的话，十一的声音明显低了一截，“那您们不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
“这是她们的说法，”赫斯塔轻声道，“您怎么说？”
“我说什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赫斯塔回答，“您是逢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是我逢到了麻烦，”十一立刻强调，“是有些人逢到麻烦了，大麻烦！”
“讲讲。”
十一两只手交叠在胸前，在经过了几个漫少的深呼吸之后，她气势汹汹地张开双臂，撑住了桌子的边沿。
“说可以，但您们谁也不准插手我的事。”
赫斯塔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起来，“先说说看。”
十一陷入沉思，几次想开口，又抿着嘴吧看向别处，“从哪儿说起呢……”
“就从为什么要打坏一个女孩的门牙开始吧，她做了什么？”赫斯塔问。
“她门牙不是我打坏的，”十一的声音立刻升了起来，“是她自己滚落楼梯的时候磕坏的——这也能怪我吗！”
尤加利颦眉，“滚落楼梯？她为什么会滚落楼梯？”
“我推的。”
“……她干什么了？”
“她欺负人，”十一昂起头，“她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强迫我扮猫猫。”
尤加利一时没听清楚，“……她要您扮什么？”
“她要我扮猫猫来舔她的手指！”
尤加利的脸色就地就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礼拜。”十一答道，“她一直负责组织每天晚上的睡前活动，有老师在的时候大家一般唱歌或者读书，老师不在的时候她就带我们所有人玩假扮宠物的游戏。但具体是扮什么只有她说了算——”
“您怎么不早说？”尤加利有些坐不住了，她立刻起身坐来了十一身旁的位置，“之前我们明显一起出来了那么多趟，您怎么从来没和我们提过这件事——”
“这有什么好提的，”十一迷惑地看着她，“之前又没轮到过我。”
尤加利顿了少焉，“……没轮到您？”
“对啊，之前都是别的人扮宠物，”
错愕之后，尤加利终于理解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所以您这一个多月一直在跟着玩这个游戏？”
“对啊。”
尤加利扶住了额头，“您……您不能……”
“不能什么？”
尤加利神情严肃：“您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参加这个游戏！”
“可是大家都这样——”
“如果大家都这样就意味着这件事可以做，”她打断了十一的话，“那轮到您的时候您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可谁人发号令的女生也一次宠物没扮过，她可以，我为什么不行？”见尤加利一时语塞，十一又接着说了下来，“别的人愿意当牛做马我管着吗！可轮到我头上了就是不行！”
尤加利没有再劝说什么，她表情复杂地向赫斯塔转述了一切，赫斯塔若有所思，“然后呢？”
“然后，谁人女生有好几个跟班，自从我不答应扮猫猫，她们几个就开始盯着我，我一开始是有点怕的，因为她们老这样……就这样——”
十一一边说，一边做起了按枢纽的动作。
“有个大一点的，好像也快十三岁了，她的手指可以咔咔响，但别人的不行。”
“嗯。”赫斯塔一边听着尤加利的转述，一边点头，“之后她们干了什么？”
“有一次，我嗓门大把老师喊来了，她们没未遂，还被我挠了脸，结果前几天来礼堂听老师演讲的时候，她们几个故意坐到我旁边，又是盯着我看，又笑，”十一歪着脑袋回忆，“她们也不脱手，就是搞这种小动作恶心人——哦，她们还有个跟屁虫迥殊讨厌，他看她们欺负我，也跑来想抢我东西！”
“……您就是把这个人的小拇指咬了？”
“呵，我打不过她们，还打不过他吗！”
赫斯塔笑了笑，“然后呢，这些人还找您麻烦吗？”
“找！但每次我都会提前来医务室，”十一拍拍肩膀，“我这儿的口子一直没好全呢，我就留着它来消毒包扎。”喜欢为什么它永无止境请大家收藏：()为什么它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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