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处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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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来到左近的教职工休息室。
刚成为新生辅佐官的莉兹也有了出入这里的权限，她为赫斯塔拿来了这里的备用衣物，见女孩一直发抖，她又端来一杯热可可，然而赫斯塔只是将杯子握在手中，依然没有喝。
“您不喜欢热可可吗？”
“……不习惯它的味道。”赫斯塔双目低垂。
整栋楼的火灾警报此时才停息下来，赫斯塔看向窗外，她听见楼下有人群聚集的嘈杂声，大概都是在听到警报以后，倾巢而出的众人。
“我给您们带来麻烦了吗？”赫斯塔问道。
“没有，您做得很对。”莉兹重新拉开对谈室的窗帘，“在逢到危险的时候，不要拘泥于形式，而是想尽办法求救——您刚来就懂得这么做，真是太好了。”
在莉兹的安慰中，赫斯塔渐渐平复下来。
莉兹站在窗前，望着里头有些阴沉的天空，“这几天天气真是不对劲，今天一下就变得这么冷——还挺少见的。”
赫斯塔没有接话，她仍在想着方才的画面，尤其是看到被肖恩称为“卡尔”的人那一瞬，那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令她惊魂甫定。这种不适感，甚至让她恍然中好像回到了在修道院与螯合物对峙的谁人晚上。
莉兹走回到赫斯塔身边，坐了下来。
“是我的错。”莉兹说。
赫斯塔不解，“什么？”
“我今天应该伴您一起出来的，您对这里还不熟悉，水银针里怪人很又多……我应该斟酌到这一点。”莉兹诚恳道，“我之后会注意的。”
“我没有怪您，”赫斯塔摇了摇头，“我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您说。”
“今天除了肖恩，我还见到了一个叫‘卡尔’的——”
“啊，那是他的哥哥迦尔文。”莉兹有些意外，“您今天还见到他哥哥了吗？”
“对……”
莉兹回答，“迦尔文是个大块头，但比较安静，也相对沉稳……也是，您今天会逢到他也不奇怪，他们兄弟俩总是一起动作的。”
“是指战斗？”
“也指生活，”莉兹答道，“因为迦尔文性格沉稳一些，能在肖恩做傻事的时候拦着他，所以基地里会希望迦尔文尽量不要和肖恩分开。”
“原来如此……”赫斯塔喃喃。
“他们两兄弟是从赫克拉荒原来的，在第三区西部的一片火山带，您听过这个名字吗？”
赫斯塔摇了摇头。
“是吗，我以为您会很熟悉呢，赫克拉被外界称为‘地狱之门’，是个和短鸣巷一样充满了杀戮的地方。那儿在第三区很有名，因为很多灰色行业会通过一些中介在那儿雇凶。”
“……您真的对这里了解很多。”
莉兹笑了起来，“如果您也在这儿待了三年，那您也会知道这些，他们两兄弟和图兰是同一年来的，都是两年生。我和他们接触得不多，已经算是比较陌生的了。”
“他们经常像今天这样主动和其他人接近吗？”
“我不了解呢，在迦尔二次觉醒以后，我就很少接近他们了。”
“……为什么？”
“因为在迦尔文身边很不自在。”莉兹答道，“他不是很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我对其他水银针的存在又比较敏感，所以每次接近这个人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点胸闷——其他人似乎不会这样，也许是习惯了吧？”
赫斯塔敏锐地抬起头。
“嗯，现在您应该还感觉不到，”莉兹笑着回答，“等您也经历了二次觉醒，就会清楚我在说什么了。”
“但我今天——”
莉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向赫斯塔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按下了免提。
“您好？”
“您好，是弗莱彻小姐吗？”手机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对，是我，”莉兹认出了这个声音，“莫利女士吗？”
“是我，赫斯塔小姐现在是否和您待在一起？”
“是的。”
“她状况怎么样？”
“很好，”莉兹看了赫斯塔一眼，“她已经恢复过来了，您需要和她单独通话吗？”
“不用，我来通知您们关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方案。”
莉兹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件事的处理会来得这么快。
“好的您说，我和她都在听。”莉兹将手机的话筒侧转向赫斯塔那边，以便她能更清晰地听见莫利的声音。
“那么，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基地的秩序事务官索菲·莫利，赫斯塔小姐。虽然您今天遭逢了这样的意外，但请您相疑这类事务在基地中并不常见，大部分情况下我们的水银针预备役都像弗莱彻小姐一样，懂得如何爱惜后辈。”
她一口气说完这个少句，语速快得和千叶有一拼，但这位事务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淡，赫斯塔几乎能通过这个语调想象出她下沉的嘴角——就像总是板着脸的格尔丁修女那样。
“我们发现，格兰古瓦师长教师在过来的几天内窃取了您的疑息，从今天的各项监控中，我们也确认了他一直在暗中尾随您，这种蓄谋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极其恶劣。
“对于肖恩·格兰古瓦今日的行为，我们在经过充分议论后作出以下决定，首先，他的疑用评级将从 C+调解为 D，并重修《第三区社交礼仪与安全规范》。
“其次，基地将扣除他从今年 5 月到明年 4 月共 12 个月份 70%的生活津贴，这笔钱中的 50%，会作为对您的精神赔偿，在下个月月初直接打到您的账户上。
“第三，我们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肖恩·格兰古瓦的行为，在基地内外，他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向您接近、与您交谈，或是对您的日常生活作出任何干涉，否则我们将直接限制他的所有动作。
“斟酌到您现在还未成年，这份限制令要继续多久的问题，我们会与您的监护人千叶真崎议论，目前看应该最少会继续到您二次觉醒以后。
“您对这个处理是否还有其他意见或补充？”电话另一头的女声飞快地说道。
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暂时没有。”
“好的，赫斯塔小姐。”莫利女士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她停顿了少焉，“请您相疑，我们完全有保护您人身安全的意愿与能力。”
目前已知情报：
短鸣巷：第三区荒原，地处谭伊市以南，简·赫斯塔的出生地，无秩序的穷人窟。
阿斯基亚：第三区荒原，地处第三区中北部。莉兹·弗莱彻的故乡，曾是水草丰盛之地。
赫克拉：第三区荒原，地处第三区西部，与第四区边境邻接，别名“地狱之门”。整片荒原与短鸣巷一样充斥着各类犯罪与交易，中心地带有一块相对和平的“绿洲地”，是格兰古瓦兄弟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