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2.定乾坤（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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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在杀向明军主炮兵阵地的清受骑兵很快遭逢到了排铳射击，这是4个师属炮兵团的护卫哨960名冲铳护兵在开火阻击----事实上，由于明军主炮兵阵地与前排战兵阵列相继较近，正常情况下，各炮兵团持铳护兵是不会莽撞射击的，但现在形势危急，自然是不斟酌误伤的情况，先打了再说。

因为突破明军战兵阵列时的被动减速，所以，1000多攻向200米外明军主炮兵阵地的清受联军挨到了两排齐射，被打倒了2~300人之多，这才冲到了明军炮兵近前，但炮队的队少队副、哨少、哨副及各类手持短铳的炮团人员拼命放铳拦截，护兵们也奋力迎战上来，终于挡住并开始逐一衰败这伙清受联军。

注意到攻击明军炮兵阵地的清受联军似乎又被逐步衰败的迹象，多尔衮立刻严令身边的谭泰率一部分噶布什贤超哈（前锋营）、巴牙喇（护军营）前来助战，谭泰立刻领命而来，但此时，得到转达的羽林师和腾骧师已经迅速派出两师炮兵团护卫哨。

要知道，包括府军4师在内，各师除炮兵团护卫哨置于战场一线外，其余各级护卫部队大都留守大营----有三个师的辎重团护卫哨随同辎重团本身留于交河、府城、晋州一线，不在滹沱河南面战场----因此，羽林师和腾骧师目前能抽调的机动兵力很少，若是东面主战场继续吃惊的话，接下来两师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的从一线战兵中抽调部队实施增援了，但这么一来，明显会削弱西南两面的防御，给原本只是牵制作战的爱新觉罗·硕塞、爱新觉罗·瓦克达两部制造“偷鸡”的机会。

好在清受联军最后能冲入明军阵列的仅有不到万人----济尔哈朗不停把溃散下来的清受骑兵重编成50人的小队，然后再次投入战斗，所以，第二波清受联军中骑兵/骑马步卒阵列后来并不止有30排，而是高达34排；当然，最后4排并非每排都能保证有1000人以上的战斗兵，往往拼凑出6~700人，就匆匆出阵了----且相当部分还是下马后，战斗力暴减的漠南受古兵和受八旗兵，因此，尽管多尔衮反复冲杀，最终还是不能阻止清受联军的失败。

当听到明军主炮兵阵地上的火炮再度响彻起来后，知道骑兵冲阵已经彻底失败的多尔衮只能拾下还在奋战的大多数部下，带着大批亲卫夺路而逃。

注意到多尔衮的大纛急速后撤，与明军混战中的清受联军的士气一会儿崩溃了，于是，原来奋勇向前，变成拼命向后突围，但饶是如此，能突出来的实在不多；所以，那些见到突围无望的漠南受古兵和受八旗兵们纷纭跪地投降，倒是自知罪孽深重的满八旗兵和明知自己不可能获得赦免的汉军旗兵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正是由于满八旗兵和汉军旗兵的奋战，导致府智囊等明军一线战兵重新完成列阵时，清军步队已经冲到距离明军不足50步（85米）的地方----清军步队是在明军阵列陷入杂沓后才集结出战的，所以队形依旧保持了紧密，系以5000人为一方阵，三个方阵并肩推进，然后前后九阵，算是连最后马夫、兽医、辅兵都用上了。

原本这样密集的阵型是很容易遭到明军炮兵的轰击和阻拦的，但由于清军马队冲破明军一线战兵行列后，一度打击入了明军主炮兵阵地，导致了明军主炮兵阵地中的炮手被迫转移，所以，清军前排三个步阵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一点丧失，便通过了明军炮火封锁线，

幸好，明军最终还是驱散了攻击炮兵阵地的清军马队，所以，清军第二排三个步阵却没有前排那么幸运，被炮火覆盖了后半部分，只有前列的折半得以幸运的冲进了明军炮火无法覆盖的区域。

看到雷火覆盖下的清军第二排步队后部的惨状，清军第三排步队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而正在此时，狼狈逃回的多尔衮叫住了相关指挥官，随即命令他们放弃进攻，立刻撤退。

按下在多尔衮指挥下，不战而退的清军第三排万五步卒，及陆续逃返来的3000多清军马队、2000多清军步队不提，还不知道后方部队已经逃跑的清军前排步队已经顶着明军齐射----50步的距离，只够明军齐射2次，衰败千余对手----冲入了明军阵列之中，由此，当日在东面战场展开了第三次肉搏战。

在前两次肉搏战中，含掷弹兵在内的明军一线战兵累计伤亡了约5000人，因此算上后来填补战线的6个师属炮兵护卫哨余部在内，明军还拥有22000名可用之兵，而清军这边是前排14000不到加第二排小8000人，因此实际兵力是22000+对22000-，明军明面上仅占有微弱优势。

不过，清军步队中不但充斥着前次败退返来的部队，还编入了缺少甲胄、原本充当辅兵的绿营兵，甚至还有大批兽医、工匠之内的非战斗人员，因此，就算明军战兵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了大批体力，依旧打得清军步卒哇哇大叫······

“陛下，情况有些不对劲！”余龙向朱由崧报告道。“据（热气球上）炮兵视察哨之前的视察，清军应该一举投入了九个大型步卒方阵，但我军炮兵开火后，除清军第二排方阵前端继续得以突近后，后续清军步队的影踪却看不见了。”

明军炮兵是不可能把清军步卒悉数衰败的，所以，余龙判断清军终止了后续步队攻击打算，但由于战场中央硝云密布，让百米高度的热气球上也看不清清军后续的动作，因此，余龙并不能立刻得出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已经逃跑的判断。

朱由崧想了想反问道：“卿的意思是，停止炮火阻拦射击，全面实施反击？”

余龙回应道：“虽然前面熄火了一段时间，但主炮群内各炮怕也是到了过热的阶段，本身就要停止炮击了。”

朱由崧笑了笑：“既然斟酌到清虏有可能逃跑，那其他方向也要做出布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