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赔本的买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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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蒂，嘿，拉蒂……”
塔尼亚平民区，亚尔大街的某条小巷内，一个窝藏在角落里的人影旁边，突然闪出了另一个黑影:“快醒醒，出大事了……”
“……”
“快醒醒……嘿！您再不起来，我们就要倒霉了！”
“干什么，让我多睡会……”
“天气马上就要冷下来了，您居然还有心思睡，您就不怕冬天吗？”那人拍了拍拉蒂的后背:“快起来，我们得赶快走……”
“城外的聚集地您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有多余的位置。”躺在地上的须眉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与其在那里挨冷受饿，还不如在城市里逍遥快活，每天还能来维尔酒馆那里讨一杯酒喝……”
“不是这个事儿！”那人大叫着晃了晃他的肩膀:“卫兵们就要搜过来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什么？卫兵？”拉蒂的两眼一睁，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我们不是塞给了斯派塞五十个金币了吗？他为什么……”
“所以说不是这个问题啦！”那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拉蒂的话:“您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废话啊？今天城里爆出了大新闻，议少在城外被人偷袭啦！现在他身受重伤，正在抓捕城外跑出去的难民呢！”
“抓我们？”坐在地上的拉蒂大叫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受伤又不是我们做的……”
“您能不能小点声！”那人急忙捂住了拉蒂的嘴:“难民原本就不应该待在城里，这可是人家早就定好的规矩，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当然要把我们这些人当做嫌犯啊……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不是我们做的，那些官老爷凭什么要听我们的话？他们只是想要个交代而已！”
“……呐五门永该肿么办？”
“您先冷静一下，然后认真听我说……”
“嘿，您们两个！”
随着一道大喝声的猛然响起，一道刺眼的光芒自巷子一方的尽头传了过来，将两个按在一起的人影照了个清清楚楚:“啊哈！您们果然在这里……”
“糟，糟了……”
“虽然打搅了您们的密切交流，不过您们可别想着逃跑，小家伙们……那一头也有我们的人。”那光芒摇摇晃晃，逐渐地深入到了小巷的黑暗之中:“来来来，跟我们返来，我们有事要问您们……”
“我，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靠坐在墙上的拉蒂挣扎着喊到:“您们不能就这样抓我们！”
“抓您们？不不不，您们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手持提灯的卫兵大笑着接近:“我们只是想带您们来问两句话，只要能说清楚了……”
“您们不仅没事，说不定还会拿到什么功劳呢。”另一个藏身在刺眼灯光后面的人突然出声，补充了这一句话。
“真，真的吗？”拉蒂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犹豫着问道:“您们肯放我们走？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做……”
“别听他的！”站在他一旁的同伴突然大声喊到:“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现在走还来得及……”
“马丁！您这个混蛋，小心我扒了您的皮!”
“少吓唬人了斯派塞！我们还给了您五十个金币，您居然这样对待我们！”
“您……您在胡说什么？我告诉您，城卫队的鲍里斯大人就站在我旁边！您们不能疑口开河……咦？人呢？”
“跑了？卫兵！给我追！”
短暂的追逐顷刻间爆在了小巷的边缘，然后在汹涌的人潮中戛然而止——几个骂骂咧咧的卫兵刚刚跑出了巷子的另一头，就在如夜市般热闹的街头迷失了目标:“他x的，人呢？”
“这么快就逃走了……他们的嫌疑很大。”
“大人说的是……都听见了吗？给我搜！抓住他们!”
“是！”
一众卫兵的应喝声，随着散乱的脚步声渐渐地向着四周奔来，然后随着人潮的拥挤缓缓地弥散，最后消失在了各个方向的街头之中。站在原地的两个队少模样的人又来回地检查了几遍，然后低声磋议了几句话，谁人提着提灯的卫兵队少才有些谦恭地矮了矮身子，带着另外一个人向着下一个目标地点出了。少焉之后，两个脏兮兮的人头才从这个巷口左近的小摊边缓缓地冒了出来，他们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那带着恐惧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彼此的身影上。
“您……”拉蒂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呐呐地开了口:“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可怜的胆小鬼，您在怕些什么？我们又不是罪犯！”同伴鄙夷回答道:“他们原本就没有理由抓我们！”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还是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被称为马丁的人朝着旁边的墙根处吐了一口口水，接着望了望络绎不绝的人群:“城里算是待不下来了，我们应该换个地方……”
“我那可怜的鸡尾酒。”拉蒂有些失落地说道:“还有伊莎小姐，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
“得了吧，您还真的以为您有希望？”马丁鄙夷地说道:“有希望在这里少久地待下来？”
“别忘了您我的身份。”他点着同伴的胸口，有些恨恨地说道。
“……我只是不想出城罢了。”拉蒂缩了缩自己的脑袋，然后沮丧地说道:“这里再怎么差，也要比公国其他的地方要好得多。”
“等帝国打过来，这里的一切就全完了！”马丁大叫道:“我们的家乡是怎么被烧掉的，难道您已经……对了！”
“我听说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躲在那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只要能跟谁人酒馆的老板攀上一些关系……”
“什么啊？”拉蒂奇怪地问道:“难道还有哪个人敢收留难民？小约翰的事情刚刚过来没多久……”
“不，不是收留，是遁藏！”马丁兴奋地喊道:“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是闯荡！我们也许能在谁人地方，开拓出我们的天下！”
“……什么地方啊？”看着同伴眼中的光芒，拉蒂的心中也莫名地火热起来:“难道是自由之城？可是那里太远了……”
“是黑市！”
夜晚的灯光依旧闪亮着，不仅在两人的身后投下了一道黑影，同时也让天上的星空变得更黯然了几分:“塔尼亚的地下！您听说过吗？”
拉蒂茫然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完成了最简洁的统一。
“我们就来黑市闯荡一番，怎么样？”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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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黑市的深处，几个玩家模样的人正在某个作风迥异的小屋内聚集在一起，像是开作战会议一般严肃地议论着。与会几个人的穿着打扮，与外面通道深处的几披着斗篷的强盗似乎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那议论的内容，却是能让每一个听到的家伙大跌眼镜:“选几号？”
“八号吧。”
“理由呢？就因为数字吉利吗？”
“……这是直觉，直觉知道吗？”
“我才不相疑什么直觉呢……凝兰姐姐，您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