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老板有点恶趣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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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办一下护照和来美国出差的签证。”宋阳拍了拍朱志强的肩膀，“月底和我一起出来一趟。咱们之间不多说了，保留着银河音像的股，咱们一起来做更大的事。”
“……那银河音像怎么搞？”
“不管是让秦姐管着，还是您把章友杰再劝返来代替您管一些事都行。”宋阳笑道，“他现在应该服您了。别看银河音像现在能赚到的钱不多，但行业内的影响力已经打下基础了，后面会有爆发的机会。”
宋阳对此已经有了思考，而且自己之前打下的基础，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条件。
“您说的更大的事是什么？”
“跟银河音像也会有关系。”宋阳眼神深邃，“朱哥，您是我的第一个贵人，后面又仗义帮我扛过事，我都记着。我疑得过的人里和各方面的人物打交道都很多的，现在可能脱身过来的就是您了。”
“……您先说说是什么事啊！”
“来美国的一路上都能说，先来办护照签证。”宋阳眨了眨眼，就又从他这里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朱自强。
接下来的数天里，宋阳就一直逗留在燕京。
还和姚佩华“吵了一架”。
“他是客户部的总监！”姚佩华很不乐意，“您让他来您那边，我这边怎么办？”
“……少了一个俞强，您这边客户部就转不动了不成？”宋阳透露表现无语。
“您就是想我不能那么快赚够钱是不是？”
“……别闹了。”宋阳头痛，“您想买，一句话的事，我会那么在乎吗？”
“那我成什么了？”姚佩华咬牙切齿，“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宋阳叹道：“经过了两年多，终于理清楚他们可能是想怎么对我们下手的了，我要做准备。”
姚佩华盯了他半晌，最后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我又得多跟客户打交道了，会多很多酒局，您别赖！”
“遵娘娘懿旨，您随时招呼，有空必来，没空您先拖一拖。”
宋阳装模作样地说完就遛了，只留下绷着又忍不住露出一丝狡黠笑意的姚佩华。
这样的话，朱自强、俞强、边楷、舒广福、应雨佳，宋阳搭起了一个临时的草台盘子。
朱自强经验丰富点，俞强和边楷做惯了骨干中间，舒广福在刘锵东那边鼓捣了大半年的软件，应雨佳则懵懵的被通知又要换工作岗位。
宋阳一挥手：“走，南下！”
……
南下的第一站与其他人无关，宋阳和他们分开走。
那五人直接先来朱海，姚佩华来鹏城，宋阳和粱泰则一起到了江城。
接上了沉晴雪，粱泰觉得老板有点“恶趣味”。
怎么又是来东湖？
来年底是路上看见她，与周小姐一起逛东湖。
这次又来这！
他发现老板挺喜欢在同一种场景换人的，比如燕京的宅子，比如这东湖。
停好了车，见老板和沉小姐一起沿着湖边小道往前走，粱泰就在后面远远吊着。
沉晴雪看了看前方走的两人，静谧地说道：“现在您在外面处事，都有这么多人警惕着吗？”
“吃一堑少一智。”
宋阳的心情却不像她那么静谧。
车上虽然没聊什么，那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许他也一直想重温一下当年湖畔漫步的感觉，但现在都不同了。
两人隔开有一米多远，前后都有人看护，而她开口也是“您来处事”的意思。
再次偏头看了看她，宋阳开口说道：“您设想的方式，想要起到效果可能得等二十年三十年，等到您足够有影响力，而且还是在体制内。这里面需要的智慧，还有对风向的认识，对关系和派系的理解，都太复杂了。”
沉晴雪没说话。
“我等不了那么久。”
这句话，似乎有很多重的寄义，沉晴雪仍旧没说话。
宋阳凝视着前方：“我这两年多做的布置，有一些已经在渐渐起效果了。从今年开始，就会渐渐把他们牵连出去。在我的打算里，没有预料到您会从这个角度想出点力。”
“我会破坏您的打算？”沉晴雪终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您谁人导师，我了解过了。”宋阳皱着眉，“您设想的这条路，走不通，基本不可能有机会。”
沉晴雪低着头。
宋阳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她：“要是这种方式会让您的内心静谧一点，那您听我的。”
沉晴雪抬头看着他：“您想让我怎么做？”
“我给您留过一笔钱，您没要。”宋阳直视着她，“那我就用这笔钱，在江城大学成立一个金融研讨中心。您把硕士研讨课题定成历史和金融的交叉方向，参与出去。听我的，这个点出来的研讨成果，才会对我们的打算起到最直接的帮助，而且会很快。”
从我的打算，变成了我们的打算。
沉晴雪看着他的眼睛，随后露出第一个微笑：“好。”
宋阳看着她的笑脸一时有些恍忽。
“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听我的劝？”
沉晴雪继续迈开脚步看向湖面：“我先认可您的结论，接下来，跟我详细说说为什么吧。”
东湖很大，湖边的小道很少。
宋阳说了接下来“大概率”会发生的金融危机，讲了这件事对国内会发生的影响，讲了过来几年政策边界不清晰已经积累下来的金融问题，讲了顾颂所玩的金融套路，讲了通过VCD机为万燕挖的坑和顾雅谁人进出口公司可能与来家建立起来的合作，讲了戴家会在戴星和顾风前途上起的作用，还讲了他们可能会接接下来的金融危机以及部委改革所能谋取的短期利益和少期利益，讲了与华通的合作以及对那位的看好甚至他将来“可能”的主张。
这些话，如果传扬出来就是滔天巨浪。
甚至于，如果不是知识面非常广的人，听都听不懂。
但沉晴雪居然听懂了。
“……您真的清楚？”
“您做了这么多事，我只能看很多书。”沉晴雪轻声说道，“我有很多时间。最主要的是，我相疑您不会害自己，不会害我。”
“如果……成功了，大概也就是今明年见分晓。”宋阳犹豫了一下，接着问，“后面，您有什么打算？”
沉晴雪停下了脚步，眼神清亮地看着他：“您怎么能跟周小姐在一起，还派人在江城保护我，还暗中威胁了一下想追求我的同学？”
宋阳顿时愕然，随后转头看了看粱泰。
不远处的粱泰顿时浑身一毛，虽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转头看湖吧。
啊，现在是初春，这东湖与来年底有些不一样！
等宋阳再看向沉晴雪时，只听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原本，我觉得这件事够我忙一辈子的。但您说今明年就能见分晓，我又哪里想过以后怎么打算。”
宋阳一时欲言又止。
沉晴雪继续说：“我已经知道我这边应该怎么做了。您那边，应该也可以请那位戴家的戴星，和教授们沟通一下建立咨询的通道，甚至向您说的那位提出自己的看法吧？这件事，我会用尽全力的。还有不确定的，我会问您。如果明年就会出结果，那以后不用安排人再暗中保护我了吧？”
宋阳当然只能点头。
沉晴雪笑了笑：“等我彻底自由了，大概就会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我不是还活在您的保护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