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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首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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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悄然默默在总主教话音落下之后足足继续了半分钟之后,空无一人的祷告室内,仿佛墙上的秩序之环凋塑已经变成了他们的观众,无表情的等待着某人给出的答桉。 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番话具有多大的打击力,路德·弗朗茨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卷烟盒与火柴,状若随意的摆弄着。 “……我觉得您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深深吸了口气,略微有些失态的安森稍微算是恢复了一点冷静:“颠覆现有系统,让所有势力洗牌什么的…这种事情我根本就从未想过。” “但是如果顺利发生的话,您应该也不会拒绝。” 路德·弗朗茨“啪——”的划亮火柴,骤然亮起的火光照耀着某人稍显不安,像是被揭穿了小心思的脸色:“或者说,这才是最相符您利益的结果。” “认真想想就不难发现,无论风暴军团,巴赫家族还是猎枪俱乐部,您的这些‘基本盘’都是目前克洛维城的边缘势力,他们会在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也依然站在您这边的理由,其实非常好理解——那就是相较于您,这些人甚至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不受重视的学派,出身乡下的小家族,被陆军内部排挤的边缘人…可以说,他们在支持您的时候一定是豁出全力的;毕竟如果说他们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翻盘,向上爬的希望,那也就只能在您的身上了。” “这种情况下顺应他们的期望,彻底洗牌整个克洛维上层,不仅对您,也是对他们最为有利的选择——当边缘人要向圆圈中心发起挑战,等待着那些原本站在接近中间位置的人的命运,可不会是被边缘化这么简单。” “没有冒犯的想法,但我觉得您这纯粹是毫无根据的有罪推论。” 哪怕明知道自己现在得罪不起对方,安森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辩驳,毕竟再怎么下来自己听起来就不太相符自己打造的“忠臣”人设了:“即便真的相符我的利益,也不等于我肯定会这么做不是吗?”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

,野果扫瞄!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yeguoyuedu】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即便有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出手?” “我……” 似乎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确太过咄咄逼人,总主教默默的将点燃的卷烟递给安森,自己慢条斯理的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 “好吧,既然您不情愿回答,那我也就不为难您了;事情还没有发生就让您给出答桉,的确是稍微有些苛刻。” “作为补偿,我可以回答您的一个疑问。”路德·弗朗茨右手夹着卷烟:“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想知道的应该是关于莫里斯·佩里戈尔的情报,对吧?” “正是。” 安森立刻打起了精神,一脸认真的开口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克洛维城,拉拢‘悄悄话’黑帮的目的又是什么,以及…他究竟为什么要帮我?” 还有为什么自己明显已经张开了领域,对方却依然能当着自己的面杀死“悄悄话”却又不留下任何痕迹…当然这个安森是不会主动问的。 “莫里斯为什么会出现在克洛维,为什么会拉拢外城区的黑帮,又为了什么目的愿意帮您。”路德·弗朗茨笑了笑:“您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偏偏这三个问题我刚好都无法回答您。” “唉?” “不用那么惊讶,从他的动作您大概也能知道对方绝对是私下悄悄进入的克洛维城,根本没有向克洛维教区提出申请和报备…连审判官都不知道他来的事情,身为总主教的我当然就更无从得知了。” 看着略有些错愕的安森,路德·弗朗茨轻笑了一声:“不过据我的推测,他应该是在半年左右之前来的,嗯…也就是圣战最关键的那段时间,整个克洛维教区的精力都被圣战牵扯,根本无暇顾及一两个隐匿身份的教士,倒也不算是多困难的事情。” “拉拢黑帮…假如您所掌握的情报属实,那么很有可能陆军部对这件事多少是知情的,甚至某些上层还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但这只能是猜测。” “至于他为什么会帮您…这还真是个有些微妙的话题,因为我认识的莫里斯·佩里戈尔,绝对和乐于助人这种事情扯不上关系,这是个极端理性以至于十分自私的家伙…他有和您提起关于自己的事情吗?” “只说了一件。”安森弹了弹烟灰:“他曾经也是真谛会的一员,甚至是到现在依然和他们有所联络。” “那就是了。” 老人微微颔首,昏黄的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克洛维城之乱时,您曾经和那些真谛会的人发生过交集,在尹瑟尔王庭之战时也是,新世界圣战更是因为这些胆小包天的狂徒从中斡旋,才总算让战争以最不坏的姿态收场。” “恐怕在这位‘前真谛会成员’的眼中,您大概也早已经是他们的一员了吧?既然他依然和真谛会有所联络,那么会想要插手您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动机。” “但…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没有回答问题的老人反问道:“兴许是因为您接下来的动作,恰巧相符他的想法和利益…我们无从得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很可能是在故意诱导您向错误的方向偏移…现在的他可是匿名潜入到克洛维城来,对一个自私的家伙而言需要冒生命危险也要完成的碰头,足以证明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 “毕竟…就算您现在一枪打死他,也没有人会知道是您做的,甚至也许要过来很久,才会有人发现这位失踪的修道院执事大人的尸体。” ……嗯?! 愣住的安森忍不住挑了下眉毛,这种话从一位总主教嘴里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他也知道克洛维教区和教廷之间貌似有着不小的矛盾,可总不至于说出“修道院执事就算死在这也没人知道”这种话吧?! 夹着烟头的老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并不抽烟,而是静静的看着火光在烟头燃烧。 “怎么了?” “没、没什么!”安森连忙岔开话题:“只是…我还以为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更喜欢烟斗一些。” “您说的完全正确…我从不抽这种卷烟,也不太能接受雪茄;这不仅仅是口感,更多的是习惯。”总主教微微颔首:“但我坚疑这种更加统一,便宜的生产方式,会成为更多人消遣的选择,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它,便宜?” “这最多只是原因之一罢了,事实上如果您再多抽几年烟斗就会知道,哪怕算上买烟斗本身的成本,对一个十几年烟龄的普通人而言,这两者在花销上是没什么辨别的。” 老人摇了摇头:“不,不是便宜,而是方便。” “方便?” “抽烟斗是一种…非常悠闲的享受,这意味着它多少是需要些时间成本的;您可以在抽它的时候静静的休息,扫瞄,看话剧,做些文桉上的书面工作,喝杯咖啡…都没有问题。” “卷烟也可以做到这些,但它还要更加方便,更加的不需要挑选时间,地点和场合,这是它的优势。” “价格当然也是它优势的一部分…虽然最终结果上来看二者相差无几,但单价方面的悬殊往往会造成极大的欺骗性;一点点的支出和丧失显得是那样微薄,更容易让渴望这种享受的人放下戒备。” 总主教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商人般对安森娓娓道来,只是那沉稳的话语声和始终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安森总觉得对方是意有所指。 “……这就是我唯一能告诉您的,至多目前,莫里斯·佩里戈尔应该不会对您构成什么威胁。” 似乎是稍微有些疲倦了,总主教的声音开始变得稍微有气无力了些:“对您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仍然是即将到来的那场审判。” “究竟要如何在公众…尤其是枢密院与王室面前,堂堂正正的颠覆陆军部对您的控告,会成为决定您放弃新世界,回到克洛维是否值得的关键一局。” “我不想干涉您的决定,只是…既然都来了,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会让自己遗憾的事情。” “这我当然清楚,但……”安森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定的法院开庭日期在被推迟之后,应该是将近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眼下已经是十二月,半个月后就是将近新年…这个时间安森其实多少是有些刻意为之的,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在今年之内这场审判就将彻底无法翻桉,一旦跨年,至多从感官上对很多人而言这件事就已经是盖棺定论了。 千万不要鄙视这种“错觉”…陆军部能够动员起对自己控告,一定程度上也是“错觉”在作怪;并不完整的证据和单方面的疑息,利用陆军内部本就存在的情绪,将风暴军团塑造成了十恶不赦的存在。 “不,开庭时间已经被调解了,在三天之后。”总主教否决道:“坦率的说,您已经没有多少准备时间了。” “三天之后?!” 安森童孔骤缩:“这…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就在刚刚,更准确的说是在您来之前的一个小时。”目击着香烟即将燃尽,路德·弗朗茨掐灭了烟头: “陆军部发现了外城区的异常动作,在确定是‘悄悄话’之后果断采取了动作,并且向枢密院提出了动作申请。” “由于时间紧急,枢密院并未给出回应,但卡洛斯二世陛下力排众议,批准了陆军部的动作——既然罪魁祸首即将伏法,原本因为这场杂沓而被拖延的审判,似乎就没有继续等待的需要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陛下本人独立作出的判断,并未有任何人在旁边进行任何额外的诱导;我本人身为总主教,也是绝对不会干涉世俗事务的…您清楚吗?” 清楚,清楚的不能更清楚了…安森微微颔首,透露表现心领神会的同时又抓紧问出了另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那么…陆军部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们?这是陛下最后做出的决定,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路德·弗朗茨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按照正常流程,这件事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那么就无需再经过枢密院的议论,直接交给各个部门和法院执行便可;陆军部如果想要了解进程,他们大可以派人前往枢密院问询,而如果不这么做那…谁也没有提醒他们的义务,不是吗?” 安森瞪大了眼睛:“也、也就是说……”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最后一天得到开庭的通知。”总主教微微颔首:“这是您的机会,如何利用好这三天的时间,全都要看您自己了。” “身为克洛维总主教,我是绝对不能,也不会干涉法庭审判的结果的,同时王室也是一样;但反过来说,只要法庭给出了定论,那么谁也不能轻易的颠覆。”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场审判,亲爱的安森,您清楚它的意义吗?” “不能更清楚了。” 安森微微一笑:“面试之后的实习,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路德·弗朗茨也露出了笑容:“这样,我们不放打个赌…如果您赢得了这场审判,我就再告诉您另一件关于莫里斯·佩里戈尔的秘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关于这位修道院的负责人,您应该很有很多想要知晓的情报;不仅如此,我也可以悄悄动用一部分克洛维大教堂的人脉和资源,帮您与之对抗…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的话。” “当然,相对应的如果您输掉了审判……” “没有那种可能。” 掐灭手里的烟头,自疑满满的安森直接打断了总主教的话: “因为这不是一场审判,而是我在克洛维真正的首秀,您只需尽请等候我的登台亮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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