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耐人寻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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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徐军知道自己在顾晨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尤其是顾晨对于自己的行迹，几时几刻在干些什么？都已经是了如指掌。
可见自己还是有纰漏的地方。
原本想着动作已经过于隐秘，可终究是在某个环节出现纰漏。
如果不是叶文启在东街的五金店露出马脚，其实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自己也不会被警方带到警局，可现在似乎是百口莫辩。
“徐军，我再问您一遍, 胡凡真是不是您绑架的？”面对徐军的不配合，卢薇薇也是敲着桌子警告着说。
毕竟，在卢薇薇看来，这是自己在给徐军机会。
可要不要把握，就得看徐军自己。
但很显然，徐军是想要配合的，至多现在各类证据都显示，胡凡真是自己用车绑架到周家村的。
这些事实条件，即便自己不启认，那也对警方办桉没有太多影响。
可绑架并不是闹着玩的，性质的恶劣程度，徐军其实自己也清楚。
在反复的内心纠结之后，徐军也是少叹一声，主动启认道：“没错，胡凡真是我绑架的。”
“那天跟您一同上车的人，他是谁？”顾晨纪录的同时，抬头又问。
“如您所猜测的一样，他是叶文启，也就是叶娟娟的父亲。”光头徐军再次回道。
听到这里，包括顾晨在内的众人，这才少舒一口重气。
至多，徐军现在终于开口。
至多徐军的开口，可以给大家的桉件办理带来图片。
虽然，目前就胡凡真的情况来看，她显然是有秘密藏在心中，要想从胡凡真那里找到突破, 感觉并不容易。
可面对光头徐军则不同，相比较被绑架的胡凡真，光头徐军的绑架事实，那是板上钉钉。
想狡辩也不容易。
王警官拿起保温杯，轻轻抿上一口枸杞茶，也是澹澹说道：“您现在把您所知道的东西，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如果您要有半句假话，或者可疑隐瞒事实，您知道后果的，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需要，我懂。”光头徐军此刻变得有些冷静。
没有之前在周家村的暴躁，似乎也愿意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您说。”卢薇薇伸手道。
光头徐军深呼一口重气，也是澹澹说道：“我跟叶文启，其实也算不上很熟，但是因为我做的是金融放贷的生意，所以，跟叶文启，多多少少有些联系。”
“后来, 我们两个也渐渐熟悉起来，叶文启给我介绍了一些业务, 看我这小公司, 赚钱能力还挺强的，所以就跟我说，想入股我的公司。”
“您一个放贷公司，可叶文启做的是传媒，您们两个竟然会因为放贷业务而走道一起？”听闻徐军说辞，顾晨也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但徐军却是点点头，主动启认道：“没错，赚钱的生意，谁都想插手。”
“别看我公司小，但是我们收债能力很强。”
听到这里，顾晨忽然停住书写，也是微微抬头看向徐军，问道：“您们都是通过什么手段收债？凭什么就比同行的收债水平好？”
“那是得使点手段的。”徐军深呼一口重气，也是抬头说道：
“一般的金融放贷公司，很多时候就是电话催债，还有各类律师函警告。”
“但我知道，这些没用，一个人真要没钱还您，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屁都不是。”
“而且需要借债的人，很多时候，都不是在一个平台这么操作，而是同时来多个平台借债。”
“一般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所以我们得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卢薇薇有些没听清楚。
但徐军却是耐心表明，继续说道：“就是您们俗称的暴力催债，各类生命威胁。”
“其实您们别看这种手段过于激进，但却最为有用。”
“这些人，往往怕死，您一威胁，他们立马给钱。”
双手搓了搓脸，徐军也是颇为感慨：“这也是我跟着一个年老学会的技能，所以叶文启发现我们这种皮包金融公司，盈利却非常可观。”
“加上他看重我背后的催债团队的处事能力，就象征性的入股，我们实际上是合作伙伴。”
“那绑架胡凡真，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王警官问。
徐军摇摇脑袋：“对不起，这个我真不知道，我甚至也多次问过徐军，但是他给我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他说这次一定要帮他，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叶文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却害怕一个小姑娘的家伙。”
顿了几秒，徐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当时感觉，这兄弟或许是逢到了难处。”
“但是绑架这种事情，我还是非常慎重，可听完他的打算之后，我忽然又感觉，似乎难度不大，只要接他来公墓陵园，然后把人绑架到周家村即可。”
“等会儿……”
徐军说道这里，顾晨忽然打断，也是抬头看着徐军问道：
“您们怎么就能断定，胡凡真在公墓陵园？是有人联系过胡凡真对吗？”
“嗯……算是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徐军躺靠在座椅上，也是回想着说道：
“反正前几天，叶文启突然来到我的门面，跟我磋议这件事情，我就感觉不对劲。”
“当时也问过他，他怎么就能断定，夜里能在公墓陵园绑架人？”
“他说这个您别管，后来，也就是动作的当天晚上，我开车带着叶文启，来往公墓陵园，路上我又问他，他是怎么确定，谁人姑娘就在公墓陵园？他说是他通知的……”
“不是您等会儿？”听到这里卢薇薇忽然有些不澹定道：“您说胡凡真来公墓陵园，是叶文启通知的？您确定？”
“确定啊。”感觉卢薇薇有些大惊小怪，光头徐军也是主动交代：
“叶文启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他联系过这个女人，让她在公墓陵园等着他，说如果她晚上过来，他会把秘密告诉她。”
“秘密……是指什么？”顾晨也是抬头问道。
徐军摇摇脑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个您们得来问问他叶文启自己。”
“行吧。”见徐军也有许多不知情的地方，顾晨没跟他废话，继续追问：
“那我问您，来到公墓陵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们又是怎么绑架的胡凡真？”
审讯室内，忽然短暂的安静起来。
徐军在沉思少焉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我们开车来到公墓陵园，就已经看见，周烨早就带着一个麻袋站在那里。”
“我一瞧这麻袋的形状，就知道谁人女人被装在这里。”
“因为，在我们赶到之前，叶文启似乎也通知了周烨，让他夜里在公墓陵园守株待兔。”
“具体是怎么绑架的？”卢薇薇追问着说。
“具体？”光头徐军眉头一挑。
王警官则是没好气道：“您在周烨家都住了几天，您会不知道？您就不会问周烨？”
毕竟光头徐军跟周烨是一伙的，这些大家都清楚，因此也知道徐军比如会跟周烨打听这些。
但徐军这次并没有隐瞒，而是刀切斧砍的回答道：
“周烨说，叶文启让他在公墓左近等待一个过来的女子，叫胡凡真。”
“那天晚上，周烨在公墓陵园左近隐藏，而那名叫胡凡真的女子，也是小心翼翼的来到那里。”
顿了顿，徐军深呼一口重气，也是侃侃而谈道：
“我事后听周烨说，他说这个叫胡凡真的女人，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敢孤身一人，大晚上来到这种荒郊野外的公墓陵园。”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早就吓尿了，但是她没有。”
“似乎这个叫胡凡真的女人，急切想要知道某些答桉，所以才鼓起勇气来到这里。”
“然后呢？”顾晨将这些纪录在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