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清浑皁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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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聆鹓看了看另外两人，“您们觉得呢？”

开辙和热觞好像一时也没主意。说来是伉俪情深的故事，他们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都不是无情之人，多少会受到感想。霂知县等候地看着他们，三人有些犹豫。

“唔，要不我们再磋议磋议？”热觞试探着问。

“大人，您的疑也早就发完了。”一旁送手帕的人忽然这么说道。

霂知县一怔，一拍自己的手背，直直哀叹：

“唉呀，真是不巧。看来我得重新起草几封书疑了。为表诚意，我自当亲自来写，只是时隔太久，需要重新斟酌字句。既然三位没有想好，不如先在府上住上一晚，待第二日再给个答复也没关系。您们意下如何？”

他的话很真诚，为人又算得上谦和礼貌，虽然一开始让他们有点不舒服，但三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应了下来。于是他们跟着霂知县上了楼，又被下人安排好客房。知县自个儿回屋重新写疑来了，留下他们三个在一间宽敞的客房里议论起来。

“我还是没想清楚，他是怎么看出热觞不是人类的？”

叶聆鹓这个问题，热觞自己似乎是想清楚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有些人天生灵根过人，有着常人不曾拥有的天赋。不是说他们就一定会什么法术，也可能表现在其他地方。例如说有人读书过目不忘，有人一生桃花不停；有人会很幸运，有人学什么手艺都迥殊快。而这超常的直觉，亦是其中一种。”

“灵根？”开辙似是有些怀疑，“别是祸根就好。”

“喂，老开，记仇可是您的不对啊。”热觞倒是替知县仗义执言，“不就是没查出您什么吗？至于？您也不是什么排得上江湖风云录的奇人吧？”

“不，我怎么会在意这个。”开辙无奈地摇头，“我是觉得他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您眼神不好使，也开始靠直觉行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光凭着双眼，看是没看出什么，但他就是令我……有些不安。这感觉像是我们在山上碰到的谁人姑娘。”开辙想了想，“就谁人——不吃包子的姑娘。他们给我的感觉有种微妙的相似，都有点儿……似人非人的感觉。”

热觞与聆鹓看了看彼此，又都将目光投向开辙。

“您是不是这几天赶路太累……出现幻觉了？”热觞倒是真在关心他。

开辙似是有些不满了。他不知如何表明，只是微皱起眉来：

“我没有。跟您们说不清楚。我刚本不想答应，见您们犹豫才没说什么。我只是建议两位，不要因为这种肤浅的理由就冲动行事。说到底，写好的疑他也不会给我们看，我们更不能来拆。疑里究竟写了什么，是至关重要的事——我们却不能知道。”

叶聆鹓试着组织语言：“呃，嗯……像阿辙这样谨慎是好事。但……您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了？只是送疑而已，应该没事的。而且，我们真的不剩多少钱啦……”

叶聆鹓有时会让他忘记她是个富家后辈，但这时候候，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天真模样又让开辙无语凝噎了。他止不住地叹气，试着找一个妥帖的比喻，比如要以小见大、防微杜渐之类的……可就在这时候，热觞忽然一拍大腿。

“又怎么了？”二人看向他。

热觞脸上写满疑惑。

“霂知县……怎么知道亡影阁主是皋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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