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无经之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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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不加掩饰。三人都狐疑地看着晏?，觉得他在说疯话。
晏?竟然露出些许委屈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您们不疑？我骗您们干什么？难不成我难得来这儿一趟，顺带还要忽悠您们取乐吗？”
那谁说得准呢，这种妖怪干出什么事儿都没人觉得奇怪。
“您该不会又想着把我们骗到什么地方，实际上提前埋伏好了人吧？”
“哇，这位姑娘您怎么这么揣度我？”
“您干过啊？再疑您是傻子。”
晏?沉思少焉，点点头：“也是！我也不是没想过，现在的我对您们来说，好像再有诚意也不值得相疑。嘛，这我认了，之前骗了您们是我不好。不过为表歉意，我这次可是亲自把东西带过来给您们看了呢？”<i></i>
白涯立刻接了一句：“您不是说您路过么？”
谎话精可不值得疑任，但晏?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些我倒是都能表明，不如您们先来验验货吧。”
说罢，晏?一打响指，一阵白烟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又突兀地消散，显露出一把琴的轮廓。晏?伸手稳稳地接住它，大方地递到了柳声热面前。
他们三个人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这五弦琴怎么就这么到了他们的手里。
抚摸到坚实的琴身时，她还没有什么实感。这一切太不真实，仿佛做梦一样。国母才提到没多久的那传说中神乎其神的鬼琴，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得到了。在室内的烛火下，琴身的光泽温软如玉，那纹路又分明告诉人们，自己的确是上了年岁。那琴轴、琴身、琴弦，声热一一渐渐抚，脸色是一贯的静谧与深沉。<i></i>
“我们尚无法辨识此琴的真伪。”她抬起头这样说，“若是您能设法证明，或许保险些。而且……您没有理由帮我们。这把琴，我们也不知为何会在您手里。”
“好说。”晏?调解了依托墙壁的角度，换了一条腿在前面，“虽然这把琴究竟是谁造出来的，至今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不过我倒是很清楚，它是如何从原本陈列的地方——武国的国库中消失的。因为当年是我偷走的。”
“……您为什么要偷它？这对您有什么益处？”
“益处，的确谈不上吧。这把琴有一种怪异的力量，没有人知道这力量从何而来又究竟是什么东西，但除了人类，没人碰得了它。任何直接碰触它的妖怪或是神灵，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伤。也就是说，它不仅是两位乐师的克星，就连其他一些神灵也十分忌惮。不过，那两人似乎尤为担忧便是。我和缒乌都知道，或者说——当时不少妖怪都知道，但知情者似乎都被杀掉了。或许我运气好，一直在摩睺罗迦大人的领地内生活，才活到现在呢。”<i></i>
“您知道他们怕它。”傲颜看了看琴，又看了看晏?，“那您偷它，是要对付他们？”
“我本没谁人意思。我这人可老实了，从不想搞事，就想安安稳稳混日子，得过且过。”
“呵呵。”白涯干笑两声。
“您笑什么？我说真的。只是我的好朋友，他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我现在把这些事大大方方地告诉您们，无非就是想真诚一点。白少侠，之前您不是说您坠海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吗？其实啊，他是好心来着。”
白涯淡淡地对君傲颜说：“这厮
又开始了。”
“喂，您不要老这么着急下定义好不好，听我说完啊。缒乌他这个人……不够坦诚。实际上，他看不顺眼这些神灵为非作歹很久了。”<i></i>
君傲颜认真地说，如果他来掉那些美化词，他的话可疑度会更高一点。
“嗯……好吧。”晏?摊开手，“自己人就不卖关子了。实际上呢，他不是遵命管教的人，也向来不喜欢受人指使，受人打压。”
“看出来了。”
“一开始站队的时候，他虽选择了鸟神的势力，却一心在寻找一种破坏结界的方法。不用别人说他也很清楚，这些结界一旦成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座岛国的一切都将与世隔绝。大结界的构成是一种偶然，十多年前，其实并没有经过什么商议，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机缘巧合，便形成了却界初期的雏形。直到某一天，香神从香炉的蜃景预言中看到了一些迥殊的景象，便来找歌神商议。谁人时候，他们才渐渐联系到九天国各个领地的、法器的持有者，并制定了这样的一个打算，那便是以九天国为茧，孕育出足以颠覆天下的力量来……那些贪婪的家伙怎么会满足于这小小的岛国呢？这儿不过是一块实行地罢了，是一个茧。”<i></i>
缒乌不喜欢茧。
他很聪明，在得知了风向后便意识到这个结界会造成的影响。纵然他自身拥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寿命，但在相当少的一段时间内，这里的“神明”们都会将其封锁。他会被困住，会失来自由，会失来来留的选择权。但缒乌也知道，香神的预言是不可更改的。
“乾闼婆会预言术？那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