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章：眸中的血色之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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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诚一一直是一个很喜欢看戏的家伙。

尤其是这些从未发生在已知过往中的故事，他都会像是再次成为一个第三界的观测者一般沉默在旁。

这是他的‘乐趣’。

但除却眼前相拥的‘母子’，这处秘密实行室之中抢夺他目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先不说那头在既定命运之中几乎必然出现的人体化白鳞大蛇...

更重要的是一位‘活着’的标本。

其四肢已经完全由白绝的细胞构成，躯干主体与头部则还是正常的人类性状。

诚一稍稍闭眼，在白金之星的强化感知之下，其‘样本’体内的查克拉流动也并未出现混乱迹象。

这一切似乎都是在阐述着大蛇丸实行的成功。

但是...

“大蛇丸老师...您这是不是有些过于追求速度了？”

苍白须眉不以为意道：“理当突飞勐进之际，难道还要因担心崴脚而止步吗？”

诚一闭眼摇头，再度睁眼之时，动摇的眼眸已再次沉入深海古波不惊。

“不，我只是觉得像这般暴力的实行...消耗，应该会很大吧。”

“大蛇丸老师达成这个实行，又失败了几次？”

大蛇丸眼眸微转，似笑非笑：“您连这些家伙的命都如此在乎？”

“当初见您斩杀之时，我可没看到任何犹豫。”

培养用具之中那位‘接肢’之人，乃是被‘清算’根部顽固份子之一。

在当初清算之际，还是大蛇丸提醒的诚一，他需要‘样本’。

诚一...没有拒绝。

斩杀时的无动于衷，再到现在心有所动。

此刻的‘慈悲’似乎颇有些虚伪？

“不，这些不愿改悔又不自知自身罪孽的家伙，我并不同情。”

诚一的眼眸略显麻木，似乎是早就该习惯了这片忍界从来就残忍的模样。

“将他们交给老师，也算是‘物尽其用’，事到如今我不会如此虚伪。”

“但是...”

他眼眸偏转，自大蛇而来的眼眸与大蛇对撞。

“我只是要提醒老师...这样的样本可不多，珍惜一点用。”

...

大蛇丸咧嘴一笑：“别国的...也不行？”

...

“无辜的，不行。”

...

“哼哼哼...”

苍白面貌上的金色童孔再度望向那座培养器皿：“诚一，我还以为您能够理解老师呢。”

...

“我当然可以理解。”

宇智波一族的少年似有些犹豫。

但最终，他还是将右眼之上的伪装卸除。

灰白的童孔缓缓再度有了焦距，变得漆黑如墨。

然后轮转...

“我也理解，将一种东西抛弃得太久，便再也无法找回的终末。”

彷若被鲜血染红的眼眸，注视着眼前自己的老师。

“老师，您不能放下它。”

大蛇丸眉头一促，有些意外。

然后又像是释然般低沉一笑：

“不愧是我的师长教师...”

这对并不愚笨的师徒自然也能够清楚互相的意思。

‘它’是什么？

是人性的软弱...

也是人性的根本。

大蛇丸寻求生命的永恒，乃至于是所有人都将达到永恒。

这当然...不是错误。

甚至这很有可能会扭转人类的‘愚昧’。

众人总说...

‘人类从历史之中学到的唯一教训，便是人类学不到任何教训。’

有趣的...

也与人类基础直觉相反的一点是。

人类这个‘整体’无法学会，并非‘个人’无法学会。

不过等到一个人接受各类试炼，经历各类磨难之后，迟早学到人类该学到的教训时...

到那时...他也该老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重新踏上道路的人，将自己接受过的试炼再经历一次，将自己吃过的苦头从头再吃。

即便有伟大之人留下了意志，写下了书篇...

但不过寥寥数笔。

又能纪录下他所学会的总和之中，几分几毫呢？

纵使是好学而谦逊的后辈相疑开卷有益，愿意借前人之道...

也不过是吃到了圣人残骸的婴孩罢了...

敦促他们学会一切的，终究是时间。

因此，大蛇丸所探寻的终点，又或者说真正开始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