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旧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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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睡不着的人却有很多。 “老伙计，那位猎人真的是软硬不吃啊……”医院院少感慨道。 “硬？在猎人面前，拿什么硬？”老警察局少露出一丝惨笑。 这两人竟聚在一起秘密议论着什么。 “爱德，我们认识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吧？”老警察目光盯着一只不停冲向白炽灯的飞蛾。“那时候的小镇多好啊。” 被称为爱德的院少缩了缩身子，把身体尽量蜷进靠背椅里。 “是啊杰克，那时候民风淳朴，无忧无虑，整个小镇都一片祥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杰克局少依然盯着那只飞蛾，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别看了杰克，这只飞蛾永远都不会成功，灯泡可是小镇上的奢侈品，没有几家能安装的。” 杰克哼了一声，“别忘记了，我的警局里也有。” 说罢，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爱德，谁人猎人真的没有提条件么？”老警少不死心问道。 “老伙计，他既然都拒绝了您，怎么会答应我呢？”院少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上了年龄，不睡觉就迥殊容易难熬难过，睡又睡不着。” “是啊，我们都老了，所以我不想再错下来了，最起码我们要在死之前看到小镇的变化吧！”老警少突然激动。 院少继续缩动身体，没有接话。 “爱德，我们这么多年都错了！您还要继续错下来么！” “如果我觉得没错，我就不会打电话告诉您关于猎人的消息了。”院少闭着眼睛道，语气透着无奈。“可是我们两个老骨头能做些什么？” “爱德，我很光荣认识您。这么多年，您一直理解我，我已经决定了。我走了，老伙计。” 老警少站起来，脱下帽子向院少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以卵击石！”身后突然传来院少的声音。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为了小镇的明天，我愿赴死！” 老警少没有回头，微微停顿少焉，关门离来。 “唉……” 他走后，爱德睁开眼睛拉开桌下的抽屉，掏出来一张照片。 相片上是他俩年轻的模样。 那年，他们都很年轻，有着远大的梦想。 后来他俩一个从医，一个从武，踏上了离开小镇的路途。在外面奔波十数载，最终学有所成。 回到了小镇上，爱德成为了医生，杰克进入了警队，他们想让小镇发展的更好。 再后来一切都变了。 —————— “若，您的母亲也是外来者吧？” “年老哥，您怎么知道？”章嘉·若疑惑不解道。“妈妈从来没跟我讲过以前的事，我都是小时候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妈妈是外面的人，逢到爸爸之后才来到托特利地区，后来有了我，有了弟弟妹妹。在后来，爸爸走了……” “等等。”路漫打断了男孩的叙述。“您的父亲是什么原因逝世的，您还记得么？” 章嘉·若低头想了一会，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那阵我才六岁，妹妹两岁，弟弟刚出生。父亲在我印象里一直很健康。” “似乎是参加了什么集会，返来的时候就卧床不起，没多久就……两年后，我见妈妈实在劳累，就到外面打工，希望能帮助到妈妈……”

路漫拍拍男孩肩膀，柔声道：“都过来了，在那两年内，您母亲没告诉您任何消息么？关于父亲的。” “没有。”章嘉·若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您快休息吧。”路漫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这个小镇的确发生了某种变故，男孩父亲的离世与这个变故都脱不了干系。 ‘面影果然聪明。在这个矛盾重重的三不管地区，想要大面积搜索是不可能了，他隐藏在这里，如鱼得水。’ —————— “若，您今天就在医院好好照顾您的母亲，清楚了么？” 路漫摸摸睡眼惺忪的章嘉·若。 “年老哥，可是我是您的向导，工作不能……” “等您母亲好起来再说。”路漫打断男孩的话，起身来找医生。 章嘉·若看着路漫的背影，刚强道：“年老哥，我以后一定能帮到您！” “医生，近几年有没有眼睛出问题的病人，例如眼睛被夺走，或者视力出现问题的患者？” 医生看到是路漫，吃了一惊，‘昨晚连院少都恭恭敬敬送这个家伙出门，他到底是什么人！’ “呃……这个，有相当一部分病人不愿意到医院来，所以具体有多少病人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历年来的患者档案我们有备份。” “好，带我来看看！哦，对了，这左近有没有表演人偶迥殊好的小孩或者大人？” “表演人偶啊……我记得隔壁小镇好像有人会，我们小镇是没有。哦，到了，这就是档案室。”医生边走边说，掏出钥匙打开了档案室大门。 “如果看好了，记得锁好门，我把钥匙放在这里了。”医生说完话，准备离开，犹豫一下，还是小声道：“谁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在院少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路漫挥挥手，医生猛然醒悟，快速离来。 看着堆积如山的档案，路漫苦笑一声。“这可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午时一刻，路漫终于翻看完所有档案。 “一共有八个疑似眼睛被夺走的患者。其中六件在其他小镇，有两件在本镇。” “唔，既然隔壁小镇有玩偶师的消息，先来隔壁小镇调查吧，回头再查这个小镇的患者。” 拿定主意，路漫没有少焉犹豫，向另一个小镇赶来。 —————— “没有带上章嘉·若真是失策。”路漫嘟囔一声。 原因无他，一下午路漫找到了三位失来眼睛的患者，结果都是因为语言不通，完全无法交流。 “碰到医生，院少等人都能听懂我说的话，使我以为这个地方大部分人都能交流。没想到我逢上的人都是特例，托特利地区只会方言的人更多。” “啪啪啪啪啪！” 远处传来的掌声与欢呼引起了路漫的注意。 一群人似乎围成一个圈观看着什么表演，路漫心中一动，赶紧挤开人群，钻了出去。 “律律律——” 喧闹的声音惊到一匹黑马，它一头撞在同伴的身上。 双马货车彻底失控，满载的货物直接砸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