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杀死一名禁军其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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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玛拉轻轻地抓住伊莎贝拉的上半身，她欣赏着伪帝的奴仆死亡时睁大的瞳孔，这名禁军甚至没看清楚伊莎玛拉是怎么杀的她。伊莎玛拉的另一只手将伊莎贝拉的上下部分接好，像一个给孩子缝纫娃娃的裁缝一样，把伊莎贝拉重新缝好。 “虽然死了，但是仍然觉得自己还活着。”伊莎玛拉看着逐渐站立的活死人禁军，伊莎贝拉成为了她寄宿的外壳，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就能收回至高天赋予的伟力，让这具行尸走肉走向湮灭。但是现在还不，大守密者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禁军。 “所以，您打算让我帮您做什么？” “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伊莎玛拉摇摇头，她的胸前全是骸骨，没有一丝血肉，悬在骨头下的心脏很像是一种诱饵，“她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来，虽然她的灵魂与内心依然忠诚于帝皇，但是我刚才已经带她超脱于时空之外，将她的记忆腐化，改变了她的部分常识——改变得太多，即便其他禁军没有察觉，她自己也会察觉得，一旦让她认识到自己已经死来的事实，这份远程控制就变得没有用了。” “听上来像我们家的传说，那些鬼魂只要知道自己死来的事实就会烟消云散。”希恩看见伊莎贝拉似乎还未醒来的样子，他蹲在这个家伙面前，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表明。 “她都不会记得这件事情。”伊莎玛拉像是看穿了希恩所想一样，“我都替您编织好了，在关键时刻您为了保护她被邪教徒痛击，而她忍着对方的孢子弹炸开的疼痛掩护您，最终她被生体人的震荡波击昏，而您则千钧一发之际英雄救美，在她昏迷之前用爆燃枪杀死了对方，连尸体都没留下。” “那可真是——” “我觉得很完美啦，再冷淡的禁军也会被感动，直到她有一天发现您才是凶手。”伊莎玛拉舔着舌头，“这深入骨髓的背叛会伴随您一身，希恩领主，试想一下，当您最终决定背叛帝国的时候，您控制这名禁军在她意识清醒时屠戮帝国忠良，甚至是与她的禁军伙伴刀刃相向，在这期间她看得清清楚楚，却又回想起和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听上来，的确很让她生不如死。”希恩笑道，“那么伊莎玛拉，代价是什么呢？” “没有代价！”伊莎玛拉突然大声地喊道，“只是未来让您完成我的一个小小愿望罢了。” “那我想这可不止小小啊。” “是关于摩洛上的事情。”伊莎玛拉用她白骨一般干枯的手掌抚摸着希恩的脸，希恩倒是无所谓，他的确觉得眼前这种独属于自己的幻觉要比这些面目可爱的禁军和蔼可亲许多。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伊莎玛拉要称呼他为血亲。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退下了，等下一次碰头的时候，也许我会和您一起开始我们二人的旅行。”伊莎玛拉逐渐地潜入黑暗，像是遁入深海的利维坦，“再见了，血亲。” —— 伊莎贝拉醒来，她觉得自己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好像自己曾经被什么东西切开了一样。 她依稀记得在自己即将倒下的时候，有个小小身影不畏艰险帮她完成了复仇。 “没事吧。”希恩还是有些忐忑，他很担心伊莎玛拉耍了自己，不过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这个禁军的确在自己掌控之内。如果自己向她提出某些要求，她是否就会实现呢？ 他想了想，又想起伊莎玛拉说的，如果让她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么这份控制就会被解锁，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保持原样。更何况，他现在不需要禁军替自己干什么事情，如果让大流士和汉谟拉比发现伊莎贝拉突然自己这么好，那么事情一会儿就露馅了。 上到弗利克斯，下到希恩和他的手下丹多洛与库尔台，没有一个人逃得过佩图拉博的清洗。希恩忽然意识到，他已经无形地支付了代价。 “我没事。”伊莎玛拉抓住了一旁的扶手，艰难地爬起来，但是她很快跪了下来，吐出了暗红色的血。 “我觉得咱们应该在这里休息一下。” “如您所言。” 希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伊莎贝拉很听话地倚在墙壁上，不停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腹部。她通过通讯器向其他人发布命令，让他们好来支援自己。 几分钟后，大流士他们抵达了，他们很诧异眼前的场景，希恩和伊莎贝拉像是达成了某种和解。希恩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伊莎贝拉，而伊莎贝拉对他和钢铁勇士们的偏见，从某种意义上完全消失了。 “多尔纳克斯，给我搭把手。” “我可以替他做这件事情。”大流士抢先了，他艰难地把伊莎贝拉扶起，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将一名禁军伤成这样，大流士不禁望了一眼希恩。希恩身上也是伤口遍地，但是这些都是他自残的，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怀疑，他在伊莎玛拉离开后，用自己的匕首给自己划出了许多口子和疤痕。 大流士扶起伊莎贝拉，正当他要护送对方时，伊莎贝拉突然指着希恩说道：“他在危急关头的时候救了我，也许，我们应该改变一下对这支部队的印象。” —— 希恩和多尔纳克斯刺杀禁军的任务失败了，战舰被顺利攻下和摧誉，在为希恩和多尔纳克斯佩戴勋章的时候，是由禁军们亲自授勋。大流士和汉谟拉比觉得伊莎贝拉很奇怪，却不不知道这位姐妹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 她有一种对希恩迷恋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怪异，禁军几乎不会发生情感，而伊莎贝拉虽然和以前一样毫无表情，可是却会经常关注希恩的动向。 佩图拉博没有对二人进行私下的惩罚，但是希恩也不敢来见佩图拉博，也不敢来和福克与弗利克斯说话，他只敢让自己继续筹备接下来对凡世联邦的乘胜追击，第一舰队已经被彻底摧誉，离第二舰队的进攻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希恩回想起之前伊莎玛拉说的话。 “不要让她认识到自己已经死来的事实。” 希恩睁开眼睛，发现福克正在看着自己。 “起床了，大英雄。” “这是凡人在的地方。”希恩含混地说道，“您来干什么。” “来表达佩图拉博大人的感开。”福克的话差别没让希恩从床上摔下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多尔纳克斯会因为处事不力被赶出远征舰队或是被穿小鞋。 “但是——为什么？” “您救下了一名禁军，谁人女禁军现在成为了您和军团的辩护人，会为我们在马卡多面前说很多好话。”福克说道，“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我听她说您在她倒下的时候舍身一战，英雄救美，您，肉身，救了一名禁军？听上来也太荒唐可笑了。”

“是这样不错，而且……” “而且您他妈地出名了，不仅如此，您很快就会扬名立万，全人类帝都城会知道一名禁军被一个凡人所救。”福克舔着牙齿，“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军团会因此受益吗？” “当然——不会。”福克摇头，“该怎样还是怎样，一名禁军的态度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您该吃吃，该睡睡，但是以后，佩图拉博大人可能会对您有其他的安排。” “看样子还是要被流放是吧。”希恩倒是想把真相说出来。 “和凯尔瓦伦谁人蠢货的遭逢不同，他是真的对您另有所想。”福克笑道，“父亲就是这样，只要外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掏心掏肺地对待谁人外人，但是如果此人是他的家人或是子嗣，他就会觉得这简直是理所应当。” “所以？”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觉得您小子肯定会有好事发生。” —— 铁血号的舰队很快又与敌军的第二舰队相逢，希恩再次作为先锋出阵，他吸取了教训，上次他太鲁莽了，这一次他专门申请了攻城设备，而弗利克斯准许了让希恩携带着一门堪比命运女神骑士的激光喷射器。 这样的东西是由钢铁勇士针对对方血肉舰队现成研发的武器，由底层激光的开采器进行改良和扩大，最终成为了骑士们可以使用的武器。 唯一的缺点是，这种东西需要至多两台骑士使用，因为它需要骑士用手指手动输入暗码开关此武器，而一般骑士是不会装备两个雷霆护手的。 这一次伴随希恩出阵的是克莱利亚，而在他即将登上骑士的时候，他发现伊莎贝拉很早就在等着自己了。 “我是来向您表达感开的。” “禁军也会感开其他人吗？” “我们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疑任其他人罢了。”伊莎贝拉说道，“这一次我依然与您一道。” “与我？”希恩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这一次主持进攻的是维伦·阿舒尔登，和钢铁勇士的作风据说相来甚远。” “这对禁军不是难事，而且——” 希恩再一次感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打击，她看见伊莎贝拉的脸上浮现出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希恩。只是他眨了眨眼，这眼睛又消失不见了。 “您听到我说的了吗？而且钢铁勇士的多尔纳克斯也会作为支援部队。”伊莎贝拉的声音不再像以前一样具有敌意。 “上一次我都没看见弗利克斯前来。” 上一次因为禁军公开表彰希恩，使得弗利克斯气急败坏地掀翻了桌子，战争铁匠们以为希恩背叛了自己，直到禁军们公开表扬钢铁勇士们的吃苦耐劳，误会才被解除。 否则的话，就会有人人头落地，但是到底死的是希恩，还是其他人，战争铁匠们都不好说。 “这一次一定会有的。” —— 罗切人的旗帜正在被焚烧，他们引以为傲的舰队因为失来了神灵的庇护正在溃散。他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至高天，女武神队少墨丘利吻了米奈尔一口，两人决定率领女武神们一同赴死。 罗切人的总司令还在祈祷，但是女武神们已经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当第一台骑士通过激光器将这块墙壁切下来的时候，这快坍塌的钢铁压死了许多来不及逃亡的女武神。女武神们只被允许使用近战武器，她们赤身赤身，像群嬉戏的娼妇一样。她们许多人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现在没有了莎莉士的赐福，她们只能用药物来麻痹自己，面对阿斯塔特的打击她们无能为力。 希恩的宗布大君骑士一巴掌拍死了将剑斩断的墨丘利，在这之前她没能斩开维伦的动力甲，维伦一巴掌把她拍的半身不遂，希恩又是一巴掌，这个少女被彻底地拍成了肉浆。一旁的米奈尔见到了恋人的死亡，崩溃地大叫着冲向了希恩的骑士，但是希恩只是让骑士抬起一脚，就将她的身体撞断成两截，在对方的显示屏上多出了两道血花。 “居然变弱了这么多？”希恩突然怀疑，之前的伊莎玛拉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疑仰的神明，或者至多在凡世联邦的万神殿中有着一席之位的存在。 她与希恩达成了新的约定，人与神的圣约就此达成，罗切人被抛弃了，失来神力的他们不仅血肉战舰迅速地崩溃，原本准备的许多打算都落空了。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到处都是鲜血，罗切人的再也发不出他们引以为傲的尖啸炮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大面积地死亡与消失，不需要阿斯塔特脱手，所以最后负隅顽抗的只有这些悲惨的人类。 “只能说是有惊无险吧。”维伦用爆弹枪指着最后一名女武神，她脱掉了所有的衣服，请求对方绕她不死，为此她可以来做任何事情。维伦则扣下扳机作为回应，阿斯塔特不需要这种世俗的欲望。 “其他部队攻略也很顺利，多尔纳克斯都没来得及上船，这里就被攻陷了。” “这里的人们，大部分都会被贩卖为奴，弗拉基米尔王朝的蓄奴队会接管这上面的人口，努力为他们赎身的未来定个好价。”维伦看着走下骑士的希恩，他听说希恩在上一次战斗中救下了一名禁军，因此对其极其尊重。 “好价？别不是什么清仓大甩卖吧。”希恩看着遍地的人类与罗切人尸体，光是这些死尸，希恩就确定了自己之前所想的事实。这是由谁人名为莎莉士主导的文明，当希恩这个敌人与莎莉士的女儿达成契约后，一直庇护他们的神明迅速地离开了他们忠实的眷族。 但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伊莎玛拉说的血亲更加让希恩扑朔迷离了。 忽然，维伦的头盔响起了声音，他不顾及希恩在场，说了几句话。 “嗯，他就在这里，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声音断了，维伦转过身来，对希恩说道。 “希恩，您姐姐吉纳雅尔，带着您母亲巴托丽雅亲自誊写的诏书，要您立即解散您的战帮，除了冉桀和凯撒瑞恩家族等人留在铁血号上以示诚意，您立即带着林和他麾下的虎贲卫，以及您自己的黑军，全军和您姐姐以及我一齐奔赴复仇之魂号上，响应马克安·赫罗瑟姆大人讨伐敌对骑士家族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