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禁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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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武力示威，希恩强迫卡佩签下了城下之盟。卡佩启诺会赞助破链者战帮的军事经费，希恩所要求的数目也不高，他自身也有着广泛的收入来源。但是他自己就是认为，钱这种东西，收集得越多越好。就像他的骑士也应该尽可能地多准备一些。 希恩对这些财富有着自己的看法，不仅是他自己的癖好，也是为了他的一个不想说出来的梦想。 至多他的母亲肯定不愿意，而他的兄弟也未必能帮他保守秘密。 他希望大远征结束以后，自己能过上一段静谧的生活，和自己的妻子们——斯乌恩家族的贵族向来三妻四妾在一家庄园里经营种植业。而他在漫少的时光中静谧的工作，最后静谧的死来。如果不行，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地当个普通人，每天就在街头开个小店，卖卖杂货之类的。 这个时候也许就需要一个妹妹一样的角色，偶尔帮他看店，弟弟不行，冉桀太嗜血了，而他三弟奥古斯特太软弱，四弟早就被杀了，五弟多拉贡还未成年。 希恩不经意间看了看身旁的叶莲娜，她表现得很安静，也很呆滞，好像是一具等待什么人启动的机兵。如果没有人理会她，她就能在这里坐一天。 希恩摇了摇头，他走到了营地旁，准备计算着自己这场战役的得失时，被一只大手给拉进帐篷。 “不介意吗？”福克说道。 “不介意什么？” “想带您出来兜兜风，呵呵，坐我的指挥车，一台奎托斯坦克。”福克笑道，“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土地上兜一会儿。” “您在浪费时间。” “我没有。”福克依然乐呵呵地笑着，“游击队尚未肃清，让骑士来的话我们还没到，他们就逃之夭夭了。” “那就把藏有起义军的城市夷平，让他们再也无法重建，使其成为他们挥之不来的羞耻。” “我倒是也想。”福克笑道，“但是不能杀。” “为什么。” “由于军团造成的杀戮太多，马卡多那混……我是说马卡多大人派了三名禁军和六名悄然默默修女，他们跟我们搭班，来节制钢铁勇士军团的杀伐。”福克笑了笑，“但是您懂得，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禁军们其实并不是真正地来节制我们，恰恰相反，他们肯定是为了查收咱们攻下的矿区，好给凯尔·博·哈尔交货。” “禁军监督？” “三艘荣光女王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您明显说的是比荣光女王还要大的——” “我说过吗？我可没有说，希恩您难道得到了什么秘密？”福克暗示着希恩，这涉及到了帝国的机密。但是希恩不知道的是，这机密也许连禁军和帝皇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家伙。”希恩对福克有些侧目了，他不禁怀疑福克从哪里搞到的消息，明显他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战争铁匠。 “别管那么多了，先坐上来。” —— 希恩站在城市一旁的山川上面，他看着下面被自己破坏的城市，就在他站得地方左近，还有冉桀留下的宏大弹坑。钢铁勇士们在这里临时修建了一所哨塔，福克让希恩在上面看看他们的杰作，来看看好一片悲惨的世界。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被骑士斩断或是撞倒的大楼随处可见，这个国家还没有完全步入星际文明就被人类帝国轻易地掐灭了。希恩不禁感慨到败者的下场，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成王败寇本就如此。他不禁想起自己那序列之外的海波拉斯家族，他们曾经与鬼狐军团争斗，并被压倒性地打败。但是接下来，鬼狐军团接受了他们，并且教授了他们战斗技巧与作战技艺，从那以后海波拉斯家族就成为了鬼狐军团的簇拥。瑟莱斯塔除了捍卫加里斯都外，还接手了安维鲁斯的防御带。 在希恩看来，自己母亲的家族能够浴火重生实乃侥幸，尽管不知道当时的人们是怎么缔结了这么一份契约，可是希恩比起大气含硫的瑟莱斯塔，却更喜欢桃红柳绿的加里斯都。那里有着和泰拉迥然不同的文明，尤其是他们的首都康斯坦城，曾经被称为天京的城市，更是历代皇帝——以前斯乌恩家族统治者的称呼缔造的结晶，根据先祖文明的二十四个王朝缔结的艺术作风修建，也是一个比高哥特更加璀璨的文化印记。 它是最古老的人类的文明摇篮，它是由神州大地所孕育出来的战争之子。 如今它已经沦亡，三万年过来了，任何文明都抵挡不住时间的抹杀。为了更好地融入帝国，从希恩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推行高哥特化的政策，他们不停地镇压家族里的传统派，最终完成了家族的高哥特化。蓬莱改名为了斯乌恩，他们原本奇怪的单字姓氏也扩写为了斯乌恩。
而在这颗星球上遍布着五彩斑斓的文化，希恩能感觉得到他们身上曾经有着蓬莱的影子。冉桀是蓬莱的狂热追求者，也是一名考古爱好者，他对高哥特化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歧视与憎恨，希恩理解他的想法，他们的一切被人类帝国的统治所颠覆，家族里的少辈们都认为帝国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不停地对外进行永无止境的援助，但是领土却没有被帝皇加封哪怕一点。 “您似乎很难过，我以为您会为自己的杰作而高兴。” “他们发展出了自己的文明，但是很快，他们也会被高哥特同化。” “这是统一。”福克纠正道，“帝皇统一世界，让各个星球免受恒久的战乱之苦。” “是吗？我倒是看我们家族给泰拉交的税收，每十年都以20%的趋势增少，而我们的财富并未有所增加。” “您们自己黑军都说过了，没有帝皇，人类一无是处。”福克能感觉得到希恩心中隐藏的厌恶，他是一块狡猾的钢铁，他知道怎么煽动他人的恶意。 “我认为我们应该保留各自的意见。” 希恩身上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气势，他明显才十九岁，却已经参加了好几场战役，在这些战役中拨得头筹。 “我认为您的真正目的，不是让我们来找游击队成员。”希恩说道，“您是想让我们避开禁军。” “您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矿区是我们收复的，他们一定会向我们索取很多情报，而且最后他们可能会……我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觉得我们流血流的理所应当。” 希恩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他刚才怀疑自己听错了，福克说了一个惊天的异端言论。他就像冉桀一样，突然说出很恐怖的话语，让希恩巴不得把他们的嘴巴给缝得严严实实。 “我讨厌禁军，我想避开他们，虽然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大连来接受他们的盘问。”福克继续滔滔不绝地描述着他所想象的场景，“可是至多现在，我们可以安静地享受着我们的战果，欣赏我们的杰作，而不是像犯人似的被问过来问过来。” “那咱们在这里呆多久。” “呆到这个星系的日落。” —— 原体侍从达萨德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档案。 这是由禁军们提供的档案与登舰许可，尽管阿斯塔特有着广泛的阅历，但是也被女性禁军的存在所震惊。根据档案上的资料，这位名为伊莎贝拉·亚历珊德拉的女性禁军自从统一战争就在为帝皇服务了，为了确保情报的真实性，达萨德向几名战争铁匠都咨询了问题——他不敢向佩图拉博咨询这种看似愚蠢的问题，但是他相疑其他的同僚能告诉他答案。 答案很模棱两可，一些人拍着胸脯向达萨德保证压根不存在女禁军这种东西，而弗利克斯则比较小心谨慎地提醒达萨德，既然有马卡多的私人印记，那么就阐明他们肯定是受泰拉的命令前来。 他们是阿斯塔特军团，他们不接受质疑与抗命，既然泰拉执意要这么捉弄他们，他们也只能倒头认栽。 以后钢铁勇士的阿斯塔特都不敢跟其他阿斯塔特聊起这方面的话题。 至于现在，达萨德正带着伊莎贝拉参观着他们攻下的矿区。 “这些矿产如果经过火星提炼，就可以用在……” “我们是禁军，阿斯塔特。”伊莎贝拉和她的两名男性禁军同僚在悄然默默修女的护卫下格外冷淡，“不需要您的多余讲解。” “哦哦，好的。”达萨德沮丧地领着他们，包括几名被呼来喝来的黑军士官。这些人被禁军轻视原本内心就不爽，悄然默默修女的存在更是加大了这种不适应感。 “这里的负责人呢，谁攻占的这里？” “是第126大连的战争铁匠巴本·福克，但是总指挥官是希恩·斯乌恩，一名自由之刃。” “骑士？”伊莎贝拉的态度更加轻蔑了，她杀过一些不想归入帝国的骑士，禁军们迅速冲入进了这些骑士的修道院，直接在骑士祖先们的注视下对这些子嗣进行血洗。不过这也是大远征初期的事情，谁人时候来自泰拉的政变还刚刚平息。 “嗯，他们现在来扫荡左近的游击队来了。” “命令他们立即返来提交相应的报告。” “我们可以让巴本·福克提交相关报告，但是希恩·斯乌恩只是钢铁勇士军团的同盟……” “所以他就可以不听来自泰拉的命令？” “我不是这个意思。”达萨德连忙表明道，“我帮您们传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