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拉拢两个小兄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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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峻在交易完成后第一时间就把105块大洋分成三部分存入三个银号，身上只带着5块大洋准备处事，1块兑换成了铜钱。 大洋就是银元的俗称，不同时期，银元的含银量不同，发行的银元大小也不同，价值自然也不同。 在整个民国时期，由于政局不稳定，货币系统也不稳定，大体说来，一块银元的价值波动大约在后世软妹币150元到500元之间。 而在张起峻所处的如今这个民国初期，一块大洋的价值大约是后世软妹币200元左右，在魔都大约能兑换200～300铜钱，可以购买30斤大米，150个鸡蛋，8斤猪肉不等。 这个时期魔都一个普通苦力一个月只能挣到几块大洋，工厂职工每月可以获得15到40块大洋不等，工程师和医生、律师、记者等职业月入100～200块大洋不等。 而在魔都，每月收入20块大洋左右可以养活一个5口之家，当然，生活水平不高就是了，能勉强糊口生活下来。 在此时的河套地区，一块大洋可以兑换40斤小米，200个鸡蛋、12斤猪肉、10斤羊肉左右。 这又是地区物价差异了，河套地区地广人稀，比起其他地方来，按照物产和人口比例，物产还是比较富裕的，所以物价偏低一些。 所以总体说来，张起峻这两亩地卖的110块大洋，可以供养他很少一段时间了，节省着点花，预计供养他三四年是不存在问题的。 三四年后他就十五六岁了，在这个时代都到了能娶妻成家的年龄了，在大家眼中就是大人了，和成年人有了相对平等的交流沟通权，自然也就有了打工挣钱的资格和能力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那时他张起峻说不定也能找到给人看病的机会了。 这么想一想，张起峻心下平稳，只是略微有些感叹，这个时代，田地在大家心目中就是命根子，现在他卖了爹娘留下来的田地，在别人眼中就是无根无由的一叶浮萍了。 他老爹老娘是从三秦省那边逃荒来的，起初发展得还可以，买地开地弄下十几亩田地，但少年累月的艰辛操劳终于让他们相继病倒了，看病卖来大部分田地，到他成为孤儿时就只剩下这两亩最好的水浇地了。 这两亩水浇地，在老爹老娘眼中看得很重，老娘病重时，连炕桌都卖了来看病了，但就是不卖这最后最好的两亩水浇地，就是没钱看病病死了，她也坚决要把这两亩水浇地留给儿子。 以致现在老爹老娘两人都仙来了，在天之灵还念叨着这两亩水浇地，托梦坚决不准他卖，叮嘱他就是讨吃百家饭也不准他卖！ 但他现在还是给卖掉了，不卖不行啊，他这个儿子要活下来，要突破眼下这个人生困局，就必须这么做，这一点上可不能听爹娘他们的了。 嗯，他得赶紧来爹娘坟上来点香烧纸磕头祷告表明一下了，不然真的可能把爹娘的在天之灵给气出个好歹来的。 这个时空是多少有些诡异的，张起峻就感觉老爹老娘是真的有在天有灵的。 “铁柱，拴住，您俩过来！” 张起峻心下想稳当了，对身后跟了他一路的两个小教徒招手道。 这两个是他从小玩大的玩伴，名叫李铁柱谁人是李青山大叔家的小儿子，十一岁，名叫赵拴住的也是他邻居家的孩子，十三岁。 不管这两个货是不是神甫指派过来盯梢他的，他都要拉拢一下。 现在他得在那帮小教徒中安插两个眼线，别遭神甫派遣那些小家伙们给暗算了。 “啥事？”李铁柱和赵拴住嗒嗒地跑过来，一边问道。 知道他现在身上有钱了，这两货看着他两眼都在放光。 “走，下馆子来！”张起峻一脸豪迈地一挥手道。 “啊？真的？”两货都愣住了，站住张大嘴看着张起峻。 他们原想着张起峻能给他们买两根冰糖葫芦串就好了，没想到张起峻竟然是要带他们下馆子！ 他们活这么大都还没下过馆子，打心眼儿里就觉得那饭店里太高大上了，他们根本不配来！ “愣啥，走！”张起峻再次一挥手，带头向一家饭店走来。

这个时代这样一个镇子里的普通饭店和后世是根本无法比的，他们走出去的这家小饭店只有两张方桌，凳子是少条凳和小短凳搭配起来的，还都黑油麻渍的。 墙壁上挂着四块少条木板，上面写着饭菜名。 然而别看环境差，饭菜还是很实惠的。 张起峻花了大几文钱点了三碗羊肉臊子面，那香味真是直冲天灵盖，吃得三人不抬头，像三口小猪一样稀里哗啦地就吃完了。 吃完了还觉得不饱，然而张起峻自然不会再上面了，他的钱需要节省着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能一会儿把两个小家伙的胃口给吊大了。 所以他让店家给上了三碗面汤，接下来就是汤饱了。 “您俩个嘴牢点儿，今天的事返来不要给别人说，家里的大人不要给说，其他人也不要给说，不然以后我就再不可能给您们益处了。” 喝着面汤，张起峻板着脸对两个小吃货道，这种事一旦传出来，落李青山大叔数落不说，别的那些小家伙也让他请怎么办？ “我们不给别人说！”李铁柱和赵拴住一齐认真地点头道。 “另外，哥两个平时帮着多注意点儿其他人的动静，一旦有人想找我茬儿，麻烦提前给我说一声。”张起峻又道。 “行，行，”李铁柱和赵拴住再次认真点头，“我俩一定替您盯着点儿！”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天下没有白吃的饭，这道理两人是懂得的。 吃完饭张起峻让两人跟着他来给爹娘上坟，买了香表馍馍等一应祭奠之物，出镇来到三里外的一少段土坡前，这里是一处坟场，镇子里许多人来世都埋葬在这里。 “您俩就呆在这儿，我自己来。” 距离这片坟场还有一段路，张起峻对李铁柱两人道。 李铁柱两人点点头，小脸有些发白地赶紧站住了。 张起峻拿着祭奠物一个人走进坟场，来到他爹娘的坟墓前。 他爹娘的两座坟并排在一起，他娘坟上的引魂杆还立着，甚至幡还没有被风吹掉。 按照他们老家那边的规矩，三年后他还得把爹娘合葬，至于要不要把爹娘迁葬回三秦省那边的老家祖坟里，他爹娘来世前都没有交代。 张起峻暂时是没有把爹娘迁葬回老家的打算的，那样他以后上坟祭奠就太不方便了。 点香烧黄表纸，先敬土地爷，再给爹娘坟上辨别上祭奠物，依次烧纸磕头祷告，这一套张起峻做得很顺溜。 祷告的内容，自然是陈说他之所以要卖地的原因和理由，以及他以后的打算，再表决心说他一定能活出个人样来，等有钱了再买回十几亩上好的水浇地云云。 这一切张起峻做得很认真。 祷告中，有两股小旋风在他身边绕着旋了一会儿消失了。 这一幕把远处看着的李铁柱和赵拴住惊得呆若木鸡，小脸更白了，随后跟他回到镇子里分开后，两人赶紧跑回家来讲这件新鲜事来了。 张起峻一个人来了镇中心的裁缝铺，要做一身新衣服和一双新鞋。 现在他要来私塾读书，又要来找刘大夫拜师，不穿得稍微体面点儿不行。 他叮嘱裁缝要把他的衣服做得宽大点儿，上衣要少到他的膝盖那儿，裤子腿做少一截，裤边到时缭起来。 这个是要套在棉袄棉裤上穿的，而且他现在也正是少个子时期，别没穿多少时间就穿不成了。 “哎呀，您这小娃还挺夺目得咧，是您家里大人这么叮嘱您的？”裁缝铺老板娘看着张起峻有些惊讶地问道。 一来奇怪这小家伙说话处事像个小大人一样，二来也奇怪怎么做衣服都没有大人伴同。 张起峻暧昧地嗯了一声，然后又交代起对鞋的要求来：“鞋也做得稍微大一点儿吧，不过得鞋里头垫上羊毛后能穿得住，别太踏啦了。” 老板娘满口答应了，给张起峻量了身材和脚，拿了张起峻的订金，又给张起峻写了一张只标记着钱数的简单收据。 张起峻拿了收据又来办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