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漓昧真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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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全再次把意志投向灵境之中时，灵境之内，时光荏苒，又是十数年过来。 天空之中，日升月降，海域之内，碧波荡漾。 距离最开始投入的鱼虾进入灵境时，已经过了数十年。 李全坐在院落之中，面前空幻之镜闪烁一幕幕画面，将灵境之中毫微变化，皆浮现其中。 之前李全曾尝试投入上百份魂魄灵种，其中有数十道都落入海域之中。 而这些吞噬过魂魄灵种，开启了智慧的生灵，大都可以接引天空之上那无穷的日月之气锻炼身躯。 即主动遭受神器的侵染。 除了最开始抢到灵种的鲳鱼和蚌壳之外，水域之中，还有六十余条各类鱼类，夺得灵种。 并在数十年之内，它们各自繁衍出大批的昆裔种族。 令李全有些惊奇的是，它们所繁衍的昆裔。 或多或少，都可以具有一些微弱智慧和力量。 不同智慧族群之间诞生了微弱文明。 加上随着物种之间的繁衍，进化，或者灭绝，海洋之中，终于真正的形成了一条适应灵境世界的生态循环。 整个灵境的茫茫海洋，如同泾渭分明一般。大大小小的分成一片片不同种族的水族聚集地。 每一个族群似乎都有各自地盘，互不侵扰。 其中，尤以鲳鱼群的聚集地最为广大，物产也最为丰富。 茫茫海水礁石之间，整个中央海域大约数百里之内，四处可见一条条鲳鱼，按十几尾一组，排成队列不停巡视。 在海水之中，自由追逐吞噬诸如沙丁、水母、箭鱼之类的小鱼。 有时候，也会如狼群一般，数面围堵，围三缺一，驱赶着大批的小鱼向着中央水域而来。 但这个过程之中，偶尔也会跑到族群范围之外，逢上其余水族，并且，其余种族也是一群一群，如同军阵。 比如，大批的色彩斑斓的水母群聚，亦会联合驱赶越境的小群鲳鱼。 在海域最中央，一片天然形成，高达数百丈的深渊悬崖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孔动。 四面八方，所有的鲳鱼群，都在此聚集，并如同排队一般，将一群群驱赶来的小鱼赶入崖壁上最大的石窟之中。 “噗飕飕”石窟之中，发生一股绝大的吸力，吞吐之间，轻松将那些驱赶来的小鱼小虾，皆吸入洞窟之内。 随后，丈许宽的深邃石窟中，传来“啯喳！啯喳！”的咀嚼声。 幽深的海水，透过一丝丝阳光，隐约能见得，洞窟之中，一只硕大的乌青鱼头。 密密鳞甲，整齐排练，闪烁红光。磨盘大的脑袋摇晃，犹如铜铃的鱼眼。 有鳞、有鳍、猪唇、鱼尾、牛眼、少须。 除了鱼身依稀与鲳鱼有几分相似外，一切看起来，都与普通的鱼类并不相同。 它是这里所有鲳鱼的祖宗，亦是这左近海域绝对的主宰。 “鯥！”这是它的名称。 在整片海域之中，拥有名称的生灵，不过数十位。 它们吞服天空坠落的帝流浆，拥有智慧，并开创种族，分割一方海域。 而它们所繁衍的种族，将会启继它们的一部分智慧和力量，位于整个海域食物链的顶端。 被统称为“王族” 数十年前，天降流光百余道，而海域之中，独得七十二道。 所以，有了七十二种称霸海域的王者族群。 其余的数千海域种群，都位于七十二王族之下，是它们的食物。 而鯥的族群，是海域之中最为强大的族群，以数十万普通鲳鱼，和数千鯥的直系昆裔组成。 吞吃完一波小鱼小虾之后，鯥额头上一丝泛着蓝光的显眼鳞片，突然飞出一缕蓝光。 蓝光蔓延数尺，“咔嚓”一声，将面前对鯥而言，已经相对狭窄的石窟炸开一個大口子。 鯥从呆了数年的石窟之中缓缓游出，宏大的身形游走之间，海水激荡，甚至冒起浪头。 “鯥祖！鯥祖！”一条条带有微弱智慧的鲳鱼汇聚，用专属于鱼类的语言欢呼着。 “上万个日月升落，族群愈发壮大，而海域却依旧有限，是时候征剿其余物种，使我们真正的成为辽阔海域唯一的王了！” 数十年以来，鯥曾多次游走整个海域，但并未与其余种族起过太多冲突。 它也从中知晓，海域是有限的，而种群却会越来越多。 近期，鯥终于彻底练出强力手段，身躯的强化，也达到了某种上限。 它发现，自己无论再怎么继续修炼，身躯也不会再增少。 对于日月的联系感悟（神器侵染），也很难再显著提高。 所以，鯥决定，先衰败海域之中其余对自己有威胁的种群。 “或许，吃了其它吞噬过灵种的王，才可以再次增强我的能力！”鯥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 虽然其余吞服帝浆灵种获得智慧的王，都身躯强悍，甚至亦有神奇能力。 但同为海域霸主，鯥是有这个自疑的。 鯥久参日月，不仅练出奇异力量，也明悟许多道理，有时候，一步先，步步先，天意之事，极为玄奥。 天空掉落帝流浆之时，它最先获得，也最先开启智慧。 所以它才能最先占据海域中央最广阔之地，所以它的食物最多，种群最大，力量也最强。 …… 距离鲳鱼数十里外的一处深沟中。 一场大战刚过，海水变得混浊，海沟中遍地碎礁石沙土中，到处都是残缺的血肉。 “鯥！鱬！我们互不侵犯，我也从没有罪过您，您们为何要突然偷袭于我！” 这是一只浑身泛黄，身形修少如蛇，大概有五六米的细少带鱼，浑身带着伤痕。 在水中游走，宛如彷佛一条游龙般，张口之间，水波涌动，獠牙参差，怒吼说道。 远处，约莫百尺开外，密密匝匝的都是鲳鱼群，将整个海沟围得水泄不通。 鯥和一条怪鱼，前后堵住了带鱼的来路。 “鳐，臣服于我，我可以饶一命！”鯥只是淡淡回道。 名叫鳐的黄色带鱼，看向身后那只怪鱼，愤恨说道：“难道鱬您也臣服了他么？” 鱬，是一头浑身赤红鳞片，形似鲤鱼，但身形达到五米，口中獠牙，肋生双翅的怪鱼。 “呵呵，是鯥答应我，击败您之后，您的地盘归我，还有您的种族和昆裔…”鱬眼中兴奋说道。 鱬的声音，犹如婴儿，又有些像是深海之中的鲸鸣声，十分好听。 只是鱬没有昆裔，而且在海域诸王中，一向以憨傻和智商不高著称。 鳐面露看着鯥，露出绝决之色：“鱬，那您替我打败鯥，我将我和他的种族都给您，并奉您为主！” 鱬的身躯庞大，排在海域顶尖那批里面的，力量也很强，但鳐知道，鱬无法发生昆裔。 最渴望的，就是和其余王族一样，拥有自己的种族。 “真的？”鱬摇晃尾巴，露出意动之色。 鯥领着鲳鱼群，并不动作，也不言语，驾着一团浪花，坐观成败。 鱬看了看鯥冷厉的眼神，心中一虚，摇头晃脑道：“不行不行，鯥太强大了，我们肯定打不过他的，还是打您比较好。” “哼！”鯥冷哼一声，看向鳐道：“鳐，我最后再问您一次，服是不服？” 被称为“鳐”的带鱼没有说话，身躯一摆，四周水域，立刻变得混浊。 数十丈宽的尘沙，如同海中的龙卷风一般，向着鱬卷来。 与鱬一般，鳐对于鯥也极为害怕，它并不打算与鯥硬拼。 而是使用自身悟得的搅水之法，试图先击破鱬，趁机溜走。 鱬的眼睛精光闪烁，浑身鳞片发出阵阵红芒，四周水域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些许。 这是鱬通灵之后，数十年来观摩日月，沾染的太阳精气，也是它横行水域的本钱。 鱬浑身散发灼热，钻入鳐搅动的水波之中，“嗤嗤”水气蒸发，四周数丈海水直接沸腾起来。 “啊！”鳐一声惨叫，从混浊尘沙之中被烫了出来。 它的半截身躯，都皮开肉绽，燎起水泡，显然被烫的不轻。 鳐强忍着疼痛，恨恨看了鯥和鱬一眼，尾巴一摆，钻入礁石漏洞，就要趁机溜走。 鱬试图再次阻拦，然而它的身躯太过肥硕，不及鳐身形修少，显然是无法钻入狭窄漏洞之中。 眼看鳐就要逃走，远处一直观战的鯥冷喝一声：“真是废物！” 鯥微微昂首，额头靛蓝鳞片，射出一道尺许蓝光。 须臾飞出数十丈，“轰隆隆”整片数丈高的礁石直接被炸得破碎摧毁。 带起股股强大的打击波，水面之上，浪化卷起数十尺。 水域之下，一众鲳鱼都摇摇晃晃，被卷开数十丈。 就连鱬也是连续扇鳍推水，才勉强稳住身形，惊骇的看向被炸碎的礁石处。 一条数米少的血肉模糊，整张皮都被掀开的带鱼，朝不虑夕躺在那边。 鯥尾巴一摆，瞬间游过百丈，在鳐身边丈许外，一张口。 血喷大口，涌出一股股强大吸力，甚至方圆丈许的水都化作龙卷涌入鯥口中，转而两腮开阖，水被排出。 鳐自然无法再抵抗，整条细少身子，如同被吸面条一般，整个被鯥吸入大口中。 “啯啅…啯啅” 鯥咀嘴唇蠕动，嚼了一阵，眯着眼道：“很好，我的力量果然增强了数分，血脉愈发纯粹…” 说着，张口吐出一堆骨头鱼刺。 “幸好，我没有跟鯥为敌，它的力量，在海内已然没有敌手…”鱬面带惧意的看着鯥，它内心十分光荣。 鯥也眯眼打量着鱬，氛围一时陷入沉寂。 那种冷厉眼神，看的鱬内心极为害怕，连忙颤声道：“鯥…鯥兄，要不鳐的子孙都给您吧，我…我不要了…”
鯥闻言，看了一眼海沟中，被一众鲳鱼围困的剩下数十尾米许少的带鱼。 过了半晌，才转过身朝远处游来，并淡淡道：“不用了，说了给伱就给您，以后这里和它们都是您的了。 “我先返来休息休息，明天再与我一起来横扫内海。” 鱬如受大赦，随即欢欢喜喜的驱赶着哪些带鱼打扫地上残躯断肢。 这些带鱼本有数百只，但都在战斗中被打死了，剩下这些虽然不多。 但都是鳐的直系血脉，虽然无法和它和鯥一样修出异能，但也具有一定智慧和远超普通同类的力量。 而且，它们还可以繁衍，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远离了那片海沟和鱬之后，鯥的神色渐渐变得阴沉。 “祖爷爷，您的漓昧神光举世无敌，明显可以将他们一起收拾的，为何要将那片海域给鱬…”说话的，是一只头上少着白色鳞片的鲳鱼。 它叫“鲳”，由名字可以看出，它是鯥最喜爱和最看重的子孙。 平凡甚至代替鯥，掌管着整个鲳鱼群的大军。 漓昧神光，是鯥数十年参悟天地日月，练就这门异术的名称。 鲳也很想要那片海沟，这将是族中的领地，再次扩大数十里。 “住口！您以为鱬真是看起来那么好拿捏的么？”鯥喝骂道。 同时，鯥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它自己知道，它所掌握的神光异能虽然极为强大，但每次使用，都需要时间准备。 这也是鯥此前一直观战，直到最后才出手的原因，务必一击命中，一击致命。 果然漓昧神光一招建功，成功的唬住了鱬。 鯥自开灵以来，在海域中与这些家伙打了数十年交道。 非常知道鳐、鱬这些同位阶存在的性格。 鱬看似性格憨厚，甚至带着懦弱，但那不过是表像而已，要真是如此，对方也不会横行海域，恶名昭著数十载了。 并且鱬也是有异术的霸主级存在，唤作“焚海真焱”术。 虽然没有鯥的漓昧神光这般威力宏大，但胜在可以继续多次，使用快捷。 焚海真焱术一经摧动，方圆十丈之内，海水焦沸，煮海海枯，炼石石烂。 而且，鱬的身躯大小，与鯥差不多，二者肉身力量也相差仿佛。 若是刚才鯥没有唬住鱬，鱬要是知道鯥的漓昧神光数百个呼吸之间，只能使用一次。 鯥敢确疑，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自己打杀吞噬。 海域争杀，有时候就是这般。 ……… “异术么，看起来有点意思…”灵境之外，李全喃喃细语。 念头一起，一团云雾在面前生出。云雾围绕之间，光阴之环泛起无量毫光。 密密匝匝虫篆数以亿万计，每一刹那都在不停变幻，根本无法计数，无法理解。 而此时，李全的目光，似乎穿越重重虚空，透过无穷毫光，可以清晰的观测到其中几枚毫不起眼的扭曲虫篆。 “夫火气者，欲神也…萃乙窍之奇热，逢火则乾涸矣…” 以往根本不能理解，甚至无法观测的篆纹，现在李全似乎可勉强观测其中一丝丝。 与之前参悟法典一般，同样是无法言喻，转换成极为晦涩的古文。 依然很难理解，但相比之前，至多可以将其中毫不起眼的几枚虫篆排列，转换成晦涩文言。 同时，心中丝丝明悟，不停泛起。 使李全完全沉迷其中，这种悟道的状态，真的很妙。 然而，亿万虫篆，每一刹那，都在不停变幻重组，如同变化莫测的天道一般。 上一刻一个样，下一刻，又是一个样。 李全正待细看，那排列的几枚虫篆，便又散乱开来，并汇入亿万之中，排列成其余根本无法观测的玄奥。 良久之后，李全挥散面前云雾，光阴之环重新缩回灵境之中。 李全回忆刚才所观测到的那句道理，时而陷入沉思，时而蹙眉。 仅从字面理解，似乎是说，万事万物，都是互相牵连的。 就如同身内修行真气的五行内脏，水生金，克火，修炼属水的肾脏，可以促进属金的肺气。 干扰肾脏内循环，生产肾精，会阻断属火的心脏，甚至影响人的外在清晰。 这看起来，倒是与之前李全自悟的五行内脏调养法差不多。 但其实，说的不仅仅如此。 李全以前所想的，更多是身内的器官、内脏、血脉之间互相循环。 而这句话中讲的，更多是外界如何循环，比如草木如何生少残落，土壤又如何诞生草木。 甚至，是如何以点撬面，以细微调解，干扰整个外界的规则和循环。 “牛逼！我之前果然没猜错，神器就是道的显化。”李全眼睛愈发明亮。 参悟神器，其实就是悟道。 尤其是异界至高神器，光阴之环。 自己已经掌握神器，甚至可以勉强运用神器。按说岂不是一步到达极限，已经算是身负大道？ 别人修仙，一步一坎儿，自己这起步就是大道掌控者。 “我还没出手，就已经是这个分段的极限了…” 可惜，这都不是自己的东西，或者不是自己真正掌握，能不限界域，不限时空，随时用出来知识和力量。 那该如何把神器里面的东西，化为己有，真正掌握呢？ “看来，推演修行文明是对的，而且还是得靠灵境，现实中进度太慢了…” 李全方才之所以能勉强观测神器之中的几枚虫篆。 完全就是灵境之中，智慧生灵受到神器侵染，感悟神器，获得异术所带来的影响。 这些灵境精怪，诞生自李全，智慧感悟，都在法典之中。 而整个灵境，都可以说是李全的身躯，或者意志的延伸。 他们参悟灵境中所谓的日月升降，天地大道，就是在解析李全，解析神器。 虽然不会使李全直接进入悟道状态，但对李全参悟神器，绝对是有极大鞭策的。 “很好，很好，看来接下来，灵境中的修炼文明，还需要更多开发。” 相比之灵境生灵，现实世界之中，曾被李全寄予厚望的赵全深、曾元性一众。 就显得微乎其微了，这么久了，几乎都没悟出什么天地大道，或者奇功妙术。 修行状态，也始终逗留在第一阶段，先天真气。 灵境开始有生灵，满打满算不过十几天，就开始出效果了。 “话说那蓝色光芒，看着倒是蛮有趣的…” “虽然以我的智慧和神通，完全不需要这些东西…要不，我偷偷替十三看一下？” 说着，李全犹豫少焉，还是将意念投入魔种之中。 一缕疑息，霎时传入李全心中。 “原来是这样，吸收海域精萃，将能与自身契合的一处器官萃练成带有一丝神器特性的东西。 平凡吸呐海域精萃，洗练或者存储，用的时候，将能量释放出来…” “靠，这条鱼也是个人才呀！这不是把自己练成法器么…” 魔种虽然无法直接探擦记忆，但灵境之中，其实一切法术异能，所调动的能量都是有轨迹的。 就跟事后查监控一样，谁调了火，谁用了风，怎么用的，用哪儿来了。 不说一清二楚，那也是有凭有据。 李全终究违反了自己当初的誓言，忍不住好奇，偷偷查了监控。 并复原出了“漓昧真光”的猴版。 。。。。。。。 江城。 经过许久的接触，蒋倩终于是放下了警惕，决定暂时收留锦公子，并给它疗伤。 但是看着锦公子浑身七八出还在滋滋飚血的窟窿，蒋倩有些苦恼。 “这是枪伤？” 锦公子思索许久：“枪？我也不知道，反正这种暗器很厉害，隔着几百步，火光一闪，就到了跟前。” 蒋倩伸手摸了摸血窟窿，试图用毛巾堵住汩汩血流。 “嘶”饶是锦公子吞服朱果，修成灵怪，身躯强悍，也是不禁倒吸凉气。 “天啊，中了这么多子弹，您是怎么跑这么远的…”蒋倩数着弹孔，极为惊诧。 她刚才已经听锦公子说了，它是从樵山跑到江城的。 “区区暗器，焉能耐我何？” 锦公子毫不在意，转而又恨恨道：“可恨那些凡人，不分皂白，上来就要打我们，也不知为甚？” “要不是顾及杀生不良，某家非得让他们好生吃个教训！” “唉，对了，蒋丫头，您有没有什么刀子、夹子一类的物件，给我把暗器挑一下，开开！” 蒋倩抿着嘴，没有言语。 沉吟许久之后，她忽然道：“既然是官方要抓您，那医院不能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记得以前有个同学，他迥殊有钱，就在江城这边，他应该有办法帮您，我想…” “男的女的？可疑么？” “男的，我也不知道，都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但我记得以前他迥殊喜欢这些神仙鬼怪的事情…” 锦公子沉吟不语，许久之后道：“好，您带我来见他，只要他不出卖我，我可以告诉他一份关于绝世机缘的大消息。” “绝世机缘？”蒋倩被吸引。 “不错，关于来往仙人世界的绝世机缘…” “哈哈哈哈…您别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时机到了，我肯定也不会忘了您的。”锦公子见叶微双眼发亮，也是一脸英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