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无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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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一点都没有变化?” 苏洋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 苍山老头所对比的时间点很耐人寻味,第一次初见的陈不语和无涯社解散十来年之后的陈不语,这时候间跨度加起来可是有着十五六年的时间。 要知道,在谁人时代可没有那么多护肤品、保养品,或许有人面容会比较不显老,但真要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未免太夸大了。 “嗯,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定格了一样,依旧保持着二十出头的模样。” 苍山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令我发生了瞬间的分神,才让他有了逃离的机会,最后没能将凶牙宫这颗毒瘤拔除洁净,留下了日后屡屡复发的隐患。 并且自那之后他也变得更加谨慎,在凶牙宫数次死灰复燃的交锋中,他便不再以真身出现,而是通过附身于下属的方法远程指挥战斗。 虽然没有再与他直面过,但我能隐约感觉到他的活力丝毫没有阑珊,而我却已经随着年岁的增少,愈发明显地觉得力不从心。 直到后来我无意间翻阅杂书的一个发现,终于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苍山站起身走向客厅角落的谁人小书柜,从中翻找出一本用文件袋密封保存的册子。 将那本泛黄卷边的册子打开并翻到某页后,苍山便把它放在茶几的空处,接着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张比巴掌稍大的是非照片。 或许是动作过大了,口袋中另一张尺寸稍小的照片被粘着一同带了出来,轻飘飘地掉落在地。 由于掉落的照片是正面朝下,所以苏洋随手将其捡起的时候,能看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串串的数字。 这些数字都是四个或五个一组,似乎有着某种排列规律,不过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的关系,字迹已经显得十分模糊了。 “这是四角码?” 苏洋好奇地问道。 四角码,也叫四角号码,是一种很老的字典查询方式。 在检索汉字的时候,既不用部首,也不用拼音,而是将其划分为四块,左上角、右上角、左下角、右下角的笔画,都有辨别对应的数字。 一般来说,汉字的四角码大多都是四个数字,但如果一个字中有重复出现的笔画,那么就会增添一个‘附号’以作区分,这时候候四角码便为五个数字了。 其实这一检字法使用起来相当方便快捷,只是在最开始进修的时候需要背诵口诀,阻碍了很多人的进修,才使得这个方法被渐渐地摒弃。 若不是苏洋前世福利院的谁人老院少,就经常用这种老旧的方式查询汉字,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种查字法。 苍山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接过,轻轻将上面沾染的灰尘吹拂而来后,才朝苏洋点了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应该都不用这种检字法了吧?” “的确很少人用了,我也只是知道而已。” 苏洋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照片正面。 一名身着旗袍、手持油纸伞的娇丽少女跃然其上。 依照这个时代的审美和修图技术,这张照片并不能给人一眼望来便十分惊艳的感觉。 但是耐看的精致五官,以及谁人年代独有的气质加成,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虽然翻了那么多本写真了,可惜还是找不到比这张更好看的照片啊...” 此时眼含缅怀之色的老人,和苏洋印象中老顽童的模样截然不同。 苍山没有跟苏洋主动表明那段四角码所代表的寄义,只是默默地将照片放回口袋贴身收好。 不过苏洋猜测照片背面所写的,应该是独属于当年那位少年的情话。
“说正事。” 苍山拈起那张稍大的是非照片,摆到了先前翻开的那本册子上:“您先对比一下这两张照片,能看出什么吗?” 那张是非照片所拍摄的对象是一群青年男女,其中一位女孩,就是刚才那张掉落到地上的照片的主角。 女孩身旁谁人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小寸头,也与眼前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眉宇间高度相似。 所以毫无疑问,这张照片应该就是无涯社的集体照了。 而在那本老旧的册子上,贴着一张应该是从某本书中剪下的部分页面,其中印刷着一张是非照片。 主体也是群像,大批西装革履的人士拥挤在繁华街道上,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成功人士的意气风华,反而全都面露死灰之色。 这张照片底下的标注印着:‘米国联盟大萧条时期的股票交易中心,摄于1929年’。 “咦?这是同一个人吗?” 眼尖的苏洋发现,这两张看起来毫不相干的照片,竟然有一个共同之处——照片中都有一名儒雅的青年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会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嗯,他就是陈不语。” 苍山轻轻颔首。 “等等!” 苏洋猛然发觉自己刚才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这两张照片一张是1933年拍的,另一张的拍摄时间至多是1950年往后...” 这其中的时间跨度至多有17年之久,可是照片中谁人名叫陈不语的家伙,面容却没有丝毫变化! 而之前苍山老头有说过,在捣誉凶牙宫总部的那场动作中有见过陈不语,那时就惊讶于他的诈死以及面容的保持。 那时距离无涯社解散差不多过了十二年,也就是1966年左右。 三十多年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一个青春弥漫的美少年,变成中年发福的油腻大叔。 真的有人能在时间面前容颜不改吗? 或许是苍山老头记错了吧...这是苏洋能想到的合理表明。 “我虽然年纪是大了,但还没到忘记的程度,除了发型服饰,他的容貌真的就从未变更过。” 苍山显然是看穿了苏洋的想法,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册子接连翻了两页页,每页都有一张是非照片,其上皆有着谁人儒雅的青年。 “这张照片是1917年在岛国联盟拍摄的。” “这张拍摄于1900年的汉斯联盟。” 这四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如果不是在清晰度上有着每一个年代的专属特色,苏洋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同一年拍摄的。 因为照片中的陈不语,面容真的没有丝毫变化。 “其实我还收集了一些更早之前他就存在过的疑息,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可疑度参差不齐,但我觉得也足够阐明一些事情了。” 苍山神色凝重地盯着苏洋,“一个人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精通多种语言,对世界上的大多数修炼系统也都能点评一二,这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即便是不世之材,没有少时间的积累,也难以做到;再加上他的容貌从不发生变化,您觉得这代表着什么?” 这些疑息已经在苏洋心底自动生成了一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却因为太过惊世骇俗,而卡在他嘴边久久说不出口。 “他是寿命无涯的少生者,甚至是永生者。” 最后还是苍山替他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