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打完就溜，奉行苟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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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二百六十六章：打完就溜，奉行苟道“伯常。” “玄德公。” 刘备和张飞迎了出来，相对行礼。 张飞看了一眼他身后，有十几人跟随，两架货马上，都有酒坛子，心里登时就开怀了。 “伯常，还记得俺老张喜欢饮酒，不错，这的确是重礼啊！”张飞心直口快，不藏心事，豪迈大笑，全然忘记了方才在屋里说过张韩坏话。 “还记得俺云少兄少有两个兄弟在许都，行，俺记您的情了。” “翼德，请伯常出去饮酒。” “走！” 张飞跑来拉着张韩，一同进了府院，到偏院来设席饮酒。 刘备生活朴实，从不铺张浪费，在府中并没有豢养舞女、婢女，都是用的男丁家仆。 是以在正院还是偏院其实都差不多，只是偏院好歹是园林栽种的环境，小酌比在正堂好多了。 到小屋之中，围着炉火，敞开门窗，可观夜间园景，亦可取暖于内。 几人围在火坑周围坐下之后，聊到了此次大战的光景，张韩也是绘声绘色，将所用计策，以及小道行军一一告知，不多时就听得心痒难耐。 “打得好哇，”张飞瞪大了眼睛猛夸，“您这才智，恐怕还在俺之上！” 张韩点头：“对对对。” “伯常智勇双全，实在是当世英豪也，备敬仰不已。” 刘备端起了就被，坦然道：“其实这宴席，一早就该请您，只是当初刚来许都，人生地不熟，不想留个攀附之名。” “想起来，您我第一次饮酒，好像是在您成婚时。” “嗯，好像是。” 坏了，我不记得他们送的什么礼了，张韩皱着眉头心说道。 “玄德公，此次所说的重礼，其实不止是酒，”张韩话锋一转，决定不和刘备兜圈子了，直接阐明了来意。 “您说。” “唔，云少兄进宫受封赏之事，您们应当知道了。” “嗯。” 两兄弟同时缓缓地放下了酒觥，面色郑重的将目光投了过来，认真的望着张韩。 此事，必须要听个详细，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 它真的是那种……若是不听个中内情，晚上觉都睡不着，刘备、张飞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张韩嘴里问清楚，关羽立此扬名立万的大功，到底是怎样的初衷。 “嗯……其实不是我刻意还恩情，而是云少兄他，真的舍生忘死，初到战场，就立刻献计，进屯白马，欲取颜良，鏖战一日夜击退后，我方才得了便利。” “后又驰援延津，不辞劳苦，渡河而击北岸，伏击三日不动，等到了文丑路过，以巨石隔路，断其军阵前后，亦是因此，我才能绕行埋伏，斩杀文丑。” “然后，无需我多言，云少兄少便在我必经之地设下埋伏，为我断后。” “这数月以来，我从未打过如此默契之仗，子龙和我说，如此精妙绝伦的用兵配合，简直所向无敌。” 刘备：“……” 张飞：“……” “伯常您到底想说什么？”刘备的面庞抽动了一下。 您三十几度的嘴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冰冷刺骨的话，我有一种很瘀堵的感觉，但是却还得微笑以对！！ 这就好像，在我的目前与我亲近之人嬉笑打闹，畅谈人生，我还只能装做看不见，并且插不了嘴！ “在下是想说，云少兄少行军布阵、领兵作战，的确能力十分出众，堪称大汉支柱，玄德公身为刘氏宗亲，能带出如此兄弟，实在是鼠目寸光、识人之明。” “如此，我乃是代陛下来开玄德公，这些酒，不是我送的，是陛下赏赐的。” “啊！” 刘备短促的唤了一声，忙起身来，少袖垂下，站立向宫中的方向，深鞠一躬，微微抬头向前方喃喃道：“多开陛下挂念，备深感荣幸。” “诶？”张飞挠了挠耳朵，莽声打断了话头，“您说这是陛下赏赐，那您的重礼是何物？” “是一个人，应当是玄德公旧友，在我处将之请了过来，或可与玄德公相见，叙一叙旧。” “旧友？！名讳是？” 刘备这就来兴趣了，北疆还能有我的故友，难道说这大礼，是要将此友人，荐于我身边来？ 想到这，刘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您拐走了我的子龙，我只能以陈到替之； 您拐走了我的糜竺、糜芳，我唯有与宪和畅谈简略； 如今您又想拐走我的二弟，要用这旧友来替？ 我，我就非得只能低配呗？ “牵招，玄德公是否还记得？” “我自然记得！那是我少时好友，当初与我一同走南闯北的弟兄！乃是刎颈之交呀！！”刘备登时讶异，几乎要起身来，屁股都快离开蒲团了。 牵招师从乐隐，家族殷实，少有名气，晚年就得袁绍征辟而跟随，乃为督军从事。 此战一败，跟随张韩来到了许都。 “伯常怎会认得牵招？” 刘备火急的问道，旧友在此，他定然是要见的，更何况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此次交战，他便是文丑的副将，一同来延津。” 张韩微笑了起来，“当时文丑大军已经溃散，唯有他所领不到一千刀盾兵马，持盾结阵，抵挡我骑军冲撞一个多时辰，让我很是头疼，否则我也不会被淳于琼部追上。” “好在，淳于琼是个蠢夫，并无领大军作战的能力，袁绍任用他，应当是看往日情分，或者是他家族所求，如此任人唯亲，实在是枉费了他仲氏之族的家底。” 众人听闻啧啧感慨，迥殊是刘备，深以为然。 袁绍的家底若是给我，早已成就不世大业，何至于遭逢数次大北，铩羽而归。 张韩瘪了瘪嘴，深深看了一眼刘备，大致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如果了，您到了这地步，未必能把握得住，我都不一定把握得住，万一他们用我的软肋来腐蚀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若是，牵子经在后领大军，而淳于琼在前面拖住我……哦，他拖不住。” 张韩说到一半改了口。 酒囊饭袋一个，懂个屁的拖延待援，不过有一说一，若是牵招这样的冷静且有大局观的将军领大军在后，恐怕自己要丧失惨重才能逃离。 这也足以阐明，袁绍识人任人如今已经出现了问题，要么是他自己的心性发生了变化，要么就是境内的势力错综复杂，需要权衡各方家族。
总之，袁绍接下来应该很不好过。 聊到此处，张韩也有了来意，拍拍腿起身来，和刘备抱拳辞别，“玄德公，在下此来，便是告知您此事，若有时机，明日接了云少进宫之后，刚好可以让子经来与您一见。” “好，好，那就多开伯常了！”刘备感激涕零，当即拱手致开，送张韩到了府院门口，他始终还在提及此事，言说和牵招当年的旧情。 张飞自然也听得十分认真，这些人和事，若非是今日逢到了，恐怕未必能知晓，毕竟刘备可能已经忘记了。 “伯常，能将子经带回，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份重礼，备一定铭记于心。” “玄德公言重了，”张韩谦和的摆了摆手，又道：“其实，当时的确有些愤怒，打算将这一支兵马悉数处死，好轻装逃回。” “就是因为在交谈之中，说起了云少兄少，自然也提及了玄德公，子经便说了与您乃是旧识兄弟，因为某些事而分开，后便没有一同起事。” “对，对的！”刘备忙点头，“我与他，少时也是任侠游历，那时牵招还追随于我，只是家中母亲突然病故，于是不得已回家守孝。” “哦……” 张韩恍然大悟，那这就对了，怪不得刘备到了中年还一事无成，这么说是因为守孝，把自己少年时经营的人脉都拾空了，毕竟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随您数年在家赋闲。 人家还是要继续向前走的。 “那这就是缘分了，”张韩满脸光荣的笑，“玄德公且想，若非是云少来救我，我黑袍骑被人追得急了，定然要杀俘虏然后轻装奔逃。” “哈哈，如此说来，牵招虽是我放过了他，但却也是云少兄少所救，真乃是缘也！” “是，是……”刘备心中百感交集，张韩这小子可真是会说话，这道理一摆开来，言下之意岂不就是人情两清了？ 他放了牵招，牵招与我是刎颈之交，我们历经生死，岂能不救。 张韩说来说来，便是在定下一个道理——牵招是因我刘备，他才放了一马，否则恐怕已经痛下杀手了。 现在，我必须接受这份大礼，而且不能再以云少给张韩的恩情自居，这人情债，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第二日。 关羽应召归来，得曹操率领文武与天子使者迎接，为保礼仪，刘备和张飞也没能与他多说上几句话，立即就来了宫中。 整个过程中，他们也只能旁观而已，乃是观礼之位。 而回到府邸时，张韩便带着牵招来和刘备相见，两人相拥而泣，设宴款待，准备开怀畅饮、诉说衷肠。 到晚上，关羽才从宫中出来，又来了丞相府，宴席之后，深夜来了许都城中新赏赐给他的宅邸，这宅邸非常华贵宽大，里面早有百名仆从与婢女在等候，伺候一夜，关羽酒醉昏迷不醒。 另一边，张韩的半山城府里，中院园林之中亦在宴会，戏志才、郭嘉赫然在列，董昭、董访列席于左，赵云、典韦他们则是和许定兄弟在院中豪迈畅饮。 至半夜，围炉而坐，深谈此次大战之军情，戏志才则是说起了这段时日在许都内的文武动向变化，他掌控的校事府，如今已经收敛了很多，第一年的时候，为了震慑群臣，校事府堪称爪牙，杀了很多官吏来敲山震虎，在两三年之内，令官员不敢再“胡作非为”。 和袁绍暗中联络的那十几名各家族的官吏，还是都在校事府“立案”过的，收发的疑件实际上曹操也全都知道。 “以后您不能再这么干了！” 说起张韩的功绩，戏志才直接就破防了，痛心疾首的怒喝了起来。 “是是是。”张韩忙点头，也没有托大，毕竟戏志才是自己的举主，两人之间的恩情说不清的。 如果没有戏志才，张韩想要立功这么快，可能还要晚几年，毕竟那时候的策论实在是太多，张韩的策论如果没有人赏识，就石沉大海了。 而戏志才，捡了一条命，是张韩劝出来的，让他不要饮酒，戒色，找人分担了日常的公务，得闲时休息，把内亏的身子又养了起来。 是以两人的关系，还是亦师亦友，恩情扯不洁净。 “您说，您这么干，虽然立功，但是又擅离职守，闯下大祸，次次都是功过相抵，我很头疼的啊，”戏志才满脸纠结，又无奈又嫌弃。 “您能赚到什么？这一场仗下来，人人都在加官进爵、封赏不停，就您功过相抵，您得到了什么？！” 张韩面对质问，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义父。 其上显示出一段提示。 【您在南北大战之中，战功赫赫，斩杀敌将两人，收治一万六千余百姓，平定延津、白马战事，击退内奸，获得“气运+5”，“智力+1”，“魅力+1”】 【智力：82】、【魅力：93】 【气运：45】 【智力：您的总体思维能力成少了。】 同时，当他凝神来认真端详智力属性的时候，可以隐约感受到，还有别的嘉奖在累积——【您将会获得一项与智力相关的特性能力】…… 张韩思索了许久，还是得到了不少的。 接下来只需治理好收容来的流民，将一共十几万人安置在屯民政策之下，又或者争取让他们迁移到南阳，治世救民的功德也就会源源不停的到来了。 “是，我什么都得不到，一堆骂名，”张韩叹了口气，微微低下了头来，“现在军中对我颇有微词，将士们都不满主公对我偏宠，从不责罚，但是军棍我也挨过啊，功绩我也都不要，怎会如此……” “唉，来年大战，恐怕我不再能上战场了。” 张韩挠了挠头，有些意懒。 “您也知道啊！” 戏志才能不打一处来，明显就是领兵作战的好苗子，结果现在因为纪律问题，让自己无法上战场，往后只能在帐中行策，在后方稳住军略，或者来一地先行治理任太守之职。 毕竟，相比于虚无缥缈的奇功，可能主公更想要的是，如臂使指的执行指挥。 “诶？”郭嘉拍了拍桌案，凑过来笑道：“伯常，抛开这些不谈，我倒是觉得您不上战场，反而是一件好事。” “哦？” 张韩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看来郭嘉是懂苟道的，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不适合上战场，要那勇冠三军的威名有个屁用，经此一役，袁绍对自己已经是恨之入骨，接下来恐怕是要着重收集情报，然后重点设伏，欲杀我然后快。 但非常可惜，我要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