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复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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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小狐狸说过，她还要处理一些“保密协议的事”。 这需要【协议】女孩子来帮忙。 …… 五人顺着走廊，来到另一个大房间外。 透过单向玻璃，可以看见许多人都在房间内休息，当中不乏一些许文见过的面貌。 他们都是在定昌路夜市事件中，接触过概念污染的普通人！ 人数很多，足有几十位。 如此庞大的人数，一旦处理不好，就容易引爆大规模的概念污染。 “需要签署保密协议的人太多，所以我把【协议】直接带过来了。” 小狐狸揉了揉女孩子的头。 女孩子歪着脑袋，脸上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还没等其他人回话，女孩子又火急道： “对了对了，我还得来工作！” 言罢，女孩子挣脱开小狐狸的手，一路小跑，进入了玻璃后的大房间内。 蓝光酒吧的三人面面相觑。 那位女孩子的存在感太低了，以至于让人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庸医饶有兴趣道：“她是新来的？” “不，她是老牌链接者。” 小狐狸摇了摇头。 “是从一区调配过来的，专门处理此次的【下潜】污染。” 庸医疑惑道：“一区还有这样的人？” “有，而且您和她不是第一次碰头。” 小狐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缓缓道：“每次使用链接能力，都会消耗她的存在感。” …… 【协议】女孩子的工作开始。 房间内，她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夹，走到众人面前。 拿起麦克风，轻声道： “那……谁人……” 女孩子喃喃着，引起了房间内众人的注意。 他们都是遭逢了概念污染的普通人，刚刚度过危险期，下一步就是签署保密协议。 如此一来，只需再接受定期回访，便能够继续正常生活了。 “各位，我有话跟您们说！” 女孩子鼓足勇气，大声道：“请您们来跟我做个约定！”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几十个人纷纭面露不解。 但也没人提出质疑，毕竟他们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又太过离谱了。 女孩子从文件夹中取出一摞纸张，将其交给协助人员发放。 房间内子手一张。 “请认真扫瞄保密协议上的内容。” “如果无异议的话，就请在末尾签下您们的名字！” …… 房间外，透过单向玻璃，许文等人也看清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大体上就是一份保密协议书。 这种格式的协议随处可见，虽然遣词用句很是严谨，可给人的感觉也就仅此而已了。 如何保证那群人不出门就乱说？ 许文想到了什么。 “这就是她的链接能力？” “是的。” 小狐狸点头，表明道： “由她所制定的【协议】，具备绝对属性，一旦签署就不可违反。” “拟定【协议】会消耗她的存在感。” “越是难以遵守的【协议】，需要消耗的存在感就越多。” “……” 这种链接能力的确方便，且相符夜幕组织的整体调性。 但很明显，需要支出的代价也极大！ 那位【协议】女孩子的存在感已经极其薄弱了，哪怕就站在身边，也很难注意到她。

…… 很快，【协议】女孩子的工作结束了。 她抱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回到小狐狸这边。 “我的工作完成了！” 女孩子淡淡笑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辛苦了。” 小狐狸微微点头，向众人正式介绍道：“她的名字是……” 说到这里，小狐狸忽然顿住了。 “我为什么记不住您的名字了？” 她的脸色一变，诧异道：“您这次用了多少链接能力？！”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子连连道歉，吞吞吐吐道：“因为【下潜】是本源性概念，【协议】要了我很多存在感……” “但没问题的，就算我彻底消失，签订好的【协议】也会永久存在！” 女孩子安慰起小狐狸。 但很显然，这般安慰起了反效果，小狐狸眉头紧皱，只觉得烦躁。 她的脸颊开始发烫，理智即将燃烧。 女孩子不知所措，只得转向一旁的许文三人，选择岔开话题。 “要来跟我做个约定吗？” 依旧还是那個问题。 许文想了想，笑着点头道：“好啊，我们来吃夜宵。” 这也是一种约定。 然后，楚老板从背后搂住女孩子，补充道：“这次许文来买单，下次您来，我是不会忘的。” 【协议】女孩子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三人就这样朝着门外走来。 而在他们的背后，庸医把身体侧向小狐狸，调笑道： “这样来看，有两个楚大老板也不错，对吧？” “不对。” 小狐狸的神情复杂，渐渐摇了摇头。 她说出了一段自相矛盾的话： “越是乐观积极的人，越容易感到痛苦。” …… 一行五人，离开了十一区的度假酒店。 这里当然是有食堂的，但科研机构的食堂味道众所周知，所以五个人都想来外面吃。 只是正值半夜，开着的店很少。 庸医摆弄着手机导航，带领众人七扭八拐，好歹是找到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烤肉店。 五人沿着街道，一路朝着那家店走来。 路过街口，迎面碰见一位醉醺醺的青年。 他手里握着啤酒瓶，跌跌撞撞的，朝着许文他们走来。 大约是个酒鬼。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街上，还是很容易出安全问题的。 夜幕组织虽说不是什么正义联盟，却也背靠官方，因此好人占多数。 许文掏出手机，打算联系一下协助部队，让他们过来帮个忙。 “嗝！开开……” 青年搂住许文的肩膀，借着酒劲，开始吐露起真情。 “兄弟啊，我最近是真难熬难过，因为我的老师来世了。” “他教会了我什么是希望，什么又是联结。” “他真是个好人啊，怎么就来世了呢！呜呜呜……” “陈老师，您死得好惨啊！” 青年涕泗横流。 许文无奈安慰着对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年越哭越难熬难过，抽咽道： “他死得好惨啊，所以我们赌咒，一定要让您们给他伴葬！” “就从您开始吧，呜呜呜……” 青年一边哭，一边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划开了许文的脖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