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伯比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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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傍晚时分。 远处的天主教教堂钟楼，传来厚重悠扬的钟声。 布莱恩打了和哈欠，迷含混糊睁开双眼，准备从沙发上起来，看看能不能接一点新的兼职。 不仅是为了钱。 也是为了治病。 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他的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甚至时常会出现幻觉。 幻觉还惊人的相似：那些晚年被自己亲手制造意外送走的畜生们，死前惨状，一次次在自己面前回放，又或是这两年超过上千具被解剖的尸体，不停朝着自己笑，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将他们拆成零件... 每次幻觉过后。 布莱恩就感觉自己手很痒，想要誉灭一些什么东西。 靠着一次次兼职。 他才挺到了现在。 ... 就在这时候。 啪啪~ 外面拍门声突然响起。 不待布莱恩开口询问是谁。 咔~ 伴随金属扭曲发出的刺耳声。 公寓大门的厚实门锁，已经变了形，被强行推开。 一个身高将近两米，强壮如蛮熊的高大黑发白人中年，宛如彷佛一堵人墙，扫视了屋内一眼后，便大步朝布莱恩走来，随后坐到布莱恩对面的沙发上。 男人身后，两个穿着西装，保镖打扮的男人，很有眼力劲地将房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嘎吱~ 伴伴布莱恩浴血奋战不知道多少次还坚挺的沙发，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异响。 “布莱恩，我的侄子，您好几次都没参加家族聚会了！” 蛮熊般的中年男人，眼神犀利地看向重新坐下来的布莱恩。 布莱恩压下心中的杀意，耸耸肩：“大伯，您知道的，我的养父母，每一个月都需要很多的医疗费，我现在除了上班，每天只能忙着兼职。” 中年男人，正是布莱恩的大伯，卡莫家族的族少，同时也是洛杉矶最大意大利黑帮-浴血帮的老大比利·卡莫。 这是一个真正凶残又狡猾的家伙。 布莱恩曾经亲眼在家族的狩猎聚会中，看到大伯比利，赤手空拳和一头北美灰狼厮杀，然后活生生将那头灰狼的下巴撕了下来，大口咀嚼，吮吸狼血，简直比真正的野兽还狂野。 除此之外。 对方对于人心的把握，堪称恐怖。 布莱恩特意操练了许久的微表情之后，才能够在这个大伯面前，掩饰心中的敌意，故意伪装示弱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個大伯，在纽约一直很低调，直到来了洛杉矶之后，才开始逐渐展露出风采。 短短几年时间。 大伯比利就带着家族成员，取代了原本那几个意大利裔社区的小帮派，后面甚至直接打了出来，接连吞并几个中小帮派，成就了如今的浴血帮。 .. 比利听出布莱恩语气中的抱怨，粗犷的脸上露出轻笑：“布莱恩，我说过，只要您后面配合，您养父母的医药费用，家族会悉数启担。” 布莱恩点点头：“大伯，那您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说完。 他半真半假、心疼地看了眼大门上破损的门锁。 换锁得不少钱。 锁不贵，人工贵。 这可都是他的血汗钱！ 真正意义上的血汗钱！ 玛德！ 既然要破门而入，敲您玛的门！ 比利却宛如彷佛听出了布莱恩的心声，很确定道：“您心里在骂我！” 不待布莱恩回应。 他继续自顾自将一张银行卡，拾到了茶几上： “敲门是因为礼貌，破门而入，是因为我没耐心等待！ 布莱恩，您想说的话，都摆在了脸上。 这样可不行。 不利于接下来您的安排。” 安排？ 布莱恩心中一动，故作静谧的样子，手却微颤地拿起那张银行卡：“大伯，这是？” “这里面有两百多万美金，就算是给您养父母提供最好最贵的医疗方案，应该也能支撑两年以上的时间。” 比利从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燃，脸上浮现出疲倦：“别装静谧了，您的伪装太差了，手都在抖，布莱恩，您心里其实很惊讶，这阐明伱清楚我的意思。” “好吧，大伯，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您有读心术。”，布莱恩举手投降，认命道：“是三年之约的打算出现了变化？” 比利吐出一大口烟圈，点点头： “两年多前。 我从一个老法医那里，知道了一个很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说不定就是卡莫家族腾飞的机逢。 当时谁人老法医告诉我。 洛杉矶市Z府，将在2006年3月份，施行扩张犯罪实行小组打算。 那些小组成员，会优先斟酌法医局、退役军人、还有一些其他的人群。 在那里，可以接触到普通人不知道的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就是谁人惊人的秘密？”，布莱恩被比利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是的。” 比利点点头： “我安排您进法医局，定下三年之约，就是为了核实这个秘密的真实性。 我不相疑外人。 家族其他成员的学历都不高，身份不洁净，脑子也不好使。 他们不可能加入那些犯罪实行小组。 而您，布莱恩，我最重视的侄子。 您不一样。 您的档案很洁净，学历也是家族成员中最高的，关系又挂靠在您的养父母那里，还是我的血脉亲人。 您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所以大伯您这次过来，是因为谁人打算提前了？”，布莱恩摆了摆手上的银行卡：“好吧，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按照布莱恩对于自己这个大伯的了解。 这卡，现在恐怕还用不了。 比利习惯性用手指捏灭两三口吸完的香烟，看到布莱恩的动作，忍不住发笑：“您的曾祖父说的对，吃亏是成少最快的办法，至多您现在没以前那么天真了。” “人总是会少大的，生活就像Q尖，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选择享受咯。”，布莱恩任命般摊开双手：“我们是一家人，我相疑大伯您不会亏待我的。”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如果没有大伯的生命威胁，他的确没办法拥有现在堪比专业演员的演技。 听完布莱恩的话，比利满意地点点头。 他熟练地将烟头塞进自己口袋，起身道： “我的人，一直在关注Z府那边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 犯罪实行室扩张的打算提前了半年。 到时候您收到消息。 记得及时报名。” 布莱恩见对方准备离开，连忙追问道：“那我出去以后，要核实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可关系到他手上银行卡的暗码。 有足够的钱。 他的养父母，才能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他也可以没有顾及地出手，发泄这几个月来积攒的怒意！ “到时候您自己就知道了。”，比利说着，拍了拍布莱恩的肩膀：“秘密换暗码，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径直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住脚步，扭过头，若有所指道： “对了，布莱恩。 今天是三十年一逢的血月天象。 我小时候见过一次。 往后无数个日夜，那一幕的景象，都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那简直就是上帝赐予人类最鲜艳的宝物。 相疑我。 今晚血月重临，您绝对不会愿意错过那种鲜艳的景象..” “血月异像？” 布莱恩点点头，敷衍道：“好的，大伯，如果今晚没有新的鉴定订单，我会...” “没有如果！”，比利听到布莱恩的话，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周围，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出一条条令人生热的狰狞血丝，直视布莱恩的双眼：“我的意思是，您今晚，必须沐浴血月光辉，好好欣赏上帝赐予人类的礼品！”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 布莱恩赌咒，即使是大伯当年硬生生撕碎那头强壮的成年灰狼时候，无比凶横的眼神，都没有今天这么恐怖和令人生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 布莱恩才打了个冷颤，回过了神。 他有些失神地扫视四周。 除了那扇只剩下扭曲门锁的公寓大门。 他大伯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布莱恩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有些瘫软地坐回沙发上，无力地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惊魂未定。 那样的眼神... 简直比被凶残嗜血的野兽直视，还要令人窒息。 可是。 有点不对劲啊！！！ ... 布莱恩眼中闪过思索。 小时候的经历、成年后法医局两年多的历练！ 迥殊是这几年。 严重的精神折磨之下。 他的性格，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布莱恩现在，可以有说有笑地肢解掉尸检的同类尸骸，弄完之后，再吃上一份番茄肉汁意大利面。 这些都是小意思。 疾病发作的时候。 他甚至会生出一些很变态的想法和冲动。 如果不是靠着医生建议的‘压力转移法’。 布莱恩毫不怀疑，自己早就在内心欲望的驱动下，成为了专业的连环案变态杀手。 这样的自己。 怎么可能宛如彷佛中了游戏技能的硬控技能一样，被一个人的眼神吓得失了神？ 这根本就不科学！ 总不可能是大伯对自己发动了精神打击吧？ 想到这里。 布莱恩自己都笑了。 一个念头，却抑制不住地从他心头泛起：大伯比利，真的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