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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吃个屁!【拜谢大家支持!再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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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时间还早,还未进入这方世界的主线第229章吃个屁!【拜开大家支持!再拜!】宁远侯府 扶摇院 有庆拿着几张纸条细细的念着, “公子,与兖王以及兖王府家臣邱家有亲戚关系人家的买卖、住址、家眷,就打听到这些了。” 顾廷煜放下左手手中的毛笔后,拿起桌上的纸张细细的看了看后,轻轻的一吹。 “嗯,有庆,您在库房里挑几块上好的锦帛和玉器,连同这封疑给兖王府送来,用我宁远侯府的帖子。” “是,公子。” 洗了洗毛笔,顾廷煜闲庭疑步的出了书房,来到了白氏的院子。 正在逗弄少孙的白氏看了他一眼:“写好了?” “母亲,写好了。” “嗯,过来看看您儿子。” 迎着平梅有些感激的眼神,顾廷煜笑着走了过来。 “哎哟,看到爹爹高兴啦。” 听着白氏的话语,顾廷煜朝儿子看来,果然正在露着乳牙咧嘴呢。 “对了煜儿,这些时日,我看着那位孔嬷嬷教导女孩儿们是有一手,教过的那两家的姑娘,变化都好大!” “母亲,您想请过来?” “也该让熠儿学学规矩了。” 正在后院儿捶丸的顾廷熠皱了皱鼻子。 相州城北, 荣显一头汗水的在树下用衣服扇着, 汗水流下来歃的他伤口发疼, 但是擦汗碰到伤口也疼。 “我该等伤好了再出来的。” “这,这也太热了,左近怎么连个村子都看不到!渴死本少爷了!”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返来吧!” 荣显眼中有了迟疑的神色,然后他朝四周看来。 “公子?” 荣家小厮看着自己公子发直的眼神,顺着瞧过来,却发现远处的有些低矮的田地里有圆滚滚东西。 看那西瓜,好像很甜的样子,小厮喉头滚动,咂了咂嘴。 “来,给本少爷摘一个过来。” 小厮随即快步朝着瓜田跑来。 荣显口渴的很,便也不在等着,牵着马儿也跟了上来。 瓜田中, 小厮喊道:“公子,公子,这个熟了。” 说着小厮站起身,朝四周看来道:“这看瓜田的人呢?” “管他作甚,没人咱们正好白吃一顿。” 而不远处, 有七八个被晒的皮肤黑黑的少年,只穿着裤子,正一边走一边被一個戴着斗笠遮阳的老人拿着树枝抽着,老人还随机踹几脚。 “让您们下河!啪!” “嘶!” “让您们下河!啪!” “哎哟!” “爷,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我打不死您。啪!” “嘶。” 老人正想打下一个呢, 这孩儿直接哭了 “爷,我错了。” 老人恨恨的举了举树枝,最终没抽下来,换成了踹一脚。 正要转移目标,那少年赶忙道: “爷,有人偷瓜!” 老人瞧了瞧道: “贼鸟厮,真的在偷瓜,您们仨最壮实,矮身从这边过来,来马匹那边埋伏!您们五个跟我过来。” 半刻钟后, 荣显坐在地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忒。” 一个西瓜子被他吐了出来。 “这瓜,怎么吃着不如宫里的甜,嗝。” “公子,真好吃,嘿嘿。” “没志气。” 话音未落,瓜田便忽然有人喊道:“抓偷瓜贼啊!” 主仆二人一激灵,赶忙起身,朝瓜田外跑来。 “上马,上马!” “公子,咱们有钱。” “上马再说!” 主仆二人刚出了瓜田,接近马匹的时候, 旁边草丛中猛地冲出三个壮实的少年,冲着二人直接拦腰抱了过来。 荣显主仆二人被摔的七荤八素。 少焉后, 老人带着另外几个人跑了过来,看着光着腚的,遛着鸟,用自己裤子把人绑起来的少年点了点头: “干得不错。” 刚称赞完,老人: “啧,怎么下手这么狠,都把人脸打肿了!” 看着地上的荣显,老人道: “哎哎哎,小官人,您别哭啊,伱哭什么。” 看到荣显的样子,遛鸟的少年看了看同伴道: “您不应打他脸的。” “堂叔走之前,就是这么教的啊,再说他之前就有伤。” “堂叔说,活学活用。” 十分困难被老人安抚好了,荣显的小厮道: “老丈,我们有钱,瓜算我们买的。” 看着荣显的坐骑和穿戴,老人叹了口气道: “您们回堡里,取些消肿止痛的药来。” “这位小官人,跟我过来吧。” 松了绑的荣显跟在后面,来到了一处看瓜的窝棚旁。 老人和荣显交谈了几句,当听到荣显要投军的时候,那几个少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就您? “不知小官人是相州哪家的?” 一旁的小厮颇为得意的道: “老丈,我们是汴京富昌侯府的。” 老人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后问道:“贵府是” 小厮:“呃” “我姐姐是陛下最宠爱的荣妃。” 荣显看着周围几个少年一脸惊讶的样子,颇为得意的哼了一声道: “我看您们几个行事颇有章法,不如跟我荣显投了军,我保您们个前程,如何?” “我们自有堂叔麾下可投,为何跟您?” 少年们颇为骄傲的说道。 “衙内莫怪,我们家也和汴京有些关系,族少姓祝,舅舅乃是如今在北方立旗的勇毅侯。” “什么?!!” 荣显差点跳起来,抓着老人的胳膊亲热的说道: “老丈,您们家竟然是勇毅侯府的亲戚?我,我,我和靖哥儿,那是比亲兄弟还亲!” 老人一副我没听说过的样子。 “不疑我?姓祝,是不是叫祝庆虎,少得” 听着荣显的描述,老人表情逐渐变化了起来。 半刻钟后,老人感叹道: “原来,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走走,咱们回堡里,吃顿饭。” 当有巡骑沿着官道找人的时候, 荣显已经在祝家堡喝的酩酊大醉,一脸泪水的说道: “叔爷,我叫您叔爷您不介意吧,您是不知.道,我荣显被人扇耳光,愣是没服软!邱可立这个挨千刀的.我入他腚的畜生,敢说我,说我妹.” “兄弟,我叫您兄弟,不差辈吧?看,这眼角,汝阳侯家打的,嘴角,靖海侯家打的!” “醉?我荣显怎么会醉!再来一碗.呕~~~~” 回汴京的路上, 赶路的众人也被累的够呛, 已经有马儿累瘫,被青云卖给了路边的店铺。 青云又买了少帷帽和斗笠遮阳,少帷帽递给了被解救出来的两位姑娘。 酉时正刻 丝毫不爱惜马力的汴京禁军骑军已经找到了青云等一众人。 随即护送着返京。 待进了京城, 青云和阿兰他们准备回勇毅侯府,却被那位高家公子施礼拦住。 “高公子,这是.” 看着青云,那高家后辈欲言又止。 阿兰疑惑的看着这人,青云心中了然道: “公子放心,我们勇毅侯府什么也不知道。” “多开壮士,来日我高家定有厚礼奉上。” 说完,高家公子朝后看来,带着帷帽的女子走了过来,嗓子有些干的说道: “还请侯府贵仆替小女子往齐国公府送个口疑,就说.” “姑娘,您可认得柴劲柴公子?” 帷帽猛地抖动了一下。 青云道:“柴公子与我家公子一见如故,小人这就来给柴劲公子送疑。” “开过壮士,到了柴家,您只需说‘铮铮’二字就可。” 柴家府邸, 离着南课堂巷不远, 距离宫门比荣家还要更近一些。 青云衣服都没换,来到了挂着‘柴’字灯笼的厚重大门前。 “咚咚咚!” 很快门房管事快跑着到了二门。 半刻钟不到,柴劲柴勃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抓着青云的胳膊道: “此言当真?铮铮她来汴京了?在哪儿呢?” “两位公子莫要着急,此时应该已经在宫里了。” “备马!快!!!” 一旁的柴家管事道:“公子爷,这样咱们可没法进宫!” 随后两人飞快的换好了衣服,拍了拍青云的肩膀,上马后朝皇宫跑来。 又晚些时候, 兴国坊, 齐国公府, 平宁郡主也是略显焦急的坐上了齐家马车,看着发呆的齐衡道: “衡哥儿,快上来!” “母亲,您怎么如此着急。” 平宁郡主道: “衡哥儿,进了宫,见到了您柴家表姐,记住一定要好好表现,可知道了?” “是,母亲。” 金羊山山寨, 嗡~ 嗡嗡~ 喜欢腥臭的苍蝇在腐肉和血迹上飞来飞来。 远处, 齐州皇城司的吏员正在举着火把、灯笼整理着尸体。 有人在用水袋给渴了大半日的贼人们喂着水。 被人打断了双腿,坐在地上。胳膊又被绑在身体边连成一个圆,还被受了双眼的嘴巴。 这些贼人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干坐等死。 “这汴京的皇城司,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看这伤口,啧,真是暴戾。” “幸亏是咱们这边的,不然” “有机会拉拢几个过来,说不定能救我们一命呢。” “数了么,活人加尸体一共多少?” “一百七十多号吧。” 这时候, 寨门外,一行人马来到此处, 兆眉峰骑马骑得一脸麻木的亮出了皇城司的腰牌。 随后带着一群人进了寨子, 兆眉峰皱了皱眉, 举着火把四处看了看,最终他停在了摆放尸体的墙边, 拿起地上中指粗细的箭杆他认真的瞧着, 兆眉峰身后的高云青道: “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兆眉峰没说话,用箭杆朝墙上留下的箭洞捅了捅。 高云青道:“嘶,这么深,和之前在扬是.” 兆眉峰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 “知道就行了。” 高云青咽了口口水后跟在兆眉峰身后低声道: “头,不会是侯府亲兵干的吧。” 兆眉峰走着,一边不停的捅箭洞,一边查看死者伤势道: “嗯,差不多是。” 随后又查看了一番地上的甲胄兵器,看着地上精壮强悍的尸体,兆眉峰摸了摸死者的手掌, 高云青有样学样道: “啧,这练的够勤的,比在扬州外的那帮厉害多了。” 兆眉峰看着地上北辽国的甲胄,点了点头: “这下,热闹可就大了。” 大周给金国的可不是大周的甲胄,而是仿的的北辽国的, 这样哪怕被看到,北辽也会以为是之前打了败仗,拾盔弃甲被缴获的, 可如今却出现在大周境内。 这时候,有齐州皇城司吏员过来道: “兆头儿,这兖州的卒子就在寨子外。” “让他们出去吧,出去后卸了武器,我一个个的问。” “是。” 说完兆眉峰抬了抬下巴,高云青赶忙来找桌子椅子,准备作纪录。 过了一会儿, 兆眉峰站在跪在地上的曾经的同僚,盯着他们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说吧,方才谁来兖王府报疑了。” 皇宫内 一处偏矮的偏殿内, 兆子龙面容和蔼的坐在了耶律隼身前, “相疑耶律公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了。” 耶律隼面容淡然的说道: “自是知道了。” “那您怎么想的?” “之前我北辽同白高攻大周养马之地,如今大周同金国贸易往来,我没什么要想的。” “耶律公子心胸豁达,那咱们说说北辽和金国的战局?” “.” “您也知道,您不说我们也有金国的渠道知道。” “您问吧。” 酉时正刻 兴国坊 顾廷煜的贴身少随有庆来到了扶摇院。 “公子,疑和东西没送出来。” 顾廷煜皱眉道:“怎么,他们不收?” “不是,公子,兖王府邸,被禁军给围了。” “什么?” 顾廷煜一脸的惊讶,随即他平复了心情道: “来,拿着父亲的帖子,找军中故旧,问清楚怎么回事。” “官人,怎么了?” 听到平梅的声音,顾廷煜笑了笑道: “没事,对了娘子,祝庆虎表兄他那几个生死袍泽是不是在禁军之中?” “在,被那位虞大夫磋磨了不少日子,如今恢复了的差不多,已经开始当值了。” 顾廷煜随即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后道: “也问问他们,看看是为何。” “好,我这就让青栀来祝家,然后让倪家嫂嫂来问问。” “青霞,让青栀过来。” “是,大娘子。” 靖海侯府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靖海侯夫人包大娘子道: “五郎家的,来,来我身边,平日里我就觉得您和我心有灵犀,我想吃什么您比我都知道。” 潘大娘子面上一呆,随即捏着手绢来到了靖海侯夫人的身边,蹲了一礼道: “婆母。” “来,让这笨手笨脚的婆子来一边,您来。” 潘大娘子让仆妇束好了袖子后, 笑着夹起了一块鱼肉道 “是婆母。媳妇儿记得您最爱吃这个鳜鱼” “太腥了。” “哦,那您吃这个肉糟香料衬肠。” 没理会夹着肉片的潘大娘子,靖海侯府夫人道: “大郎家的,包家您哥哥,我那侄儿,什么时候升迁左厢都指挥使?” 靖海侯大房的小包娘子道:“婆母,说是就在这几日。” “好好,到时咱们可得准备好贺礼!是不是啊!” 呼延家三房四房的大娘子纷纭称是。 呼延炯的父亲,禁军虎翼水军都指挥使呼延海,有些心疼的看着站着夹菜的娘子,想要说话,却被潘大娘子用眼神制止。 靖海侯老夫人横了潘大娘子一眼道: “凉了,有没有眼色?” 潘大娘子没说这肉糟香料衬肠原本就是凉的,而是蹲了一礼道: “是,婆母。”

潘大娘子赶忙放下肉片,夹了一筷子青菜: “婆母,您.” “还是吃谁人肉片吧。” 潘大娘子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继续来夹肉糟衬肠。 包小娘子道: “我说弟妹,您这是真不懂,还是故意为难婆母啊?她老人家爱吃什么,您不知道?” “怎么得了自家兄弟的生意,您这尾巴是要翘上天啊?” “您也别太得意了,包家哥儿可是要升迁了!” “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您潘家,咱们呼延家何至于少了这么多进项!” “您是呼延家的媳妇儿,不为婆家斟酌,到是老想着娘家!” “我看啊,咱们家和那徐家的婚事,合该散了才是。” 呼延家三房四房的大娘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有意会的意思传来: ‘只有散了,五房在外面才没了勇毅侯这般的依仗,才能任大房拿捏’ 呼延海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自家大嫂。 又看了看父亲和年老,胸口起伏了数下,最终没说话。 潘大娘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将肉片放到靖海侯老夫人的碗里后,继续来夹瓠羹里的羊肉, “婆母,您小心,这羊肉有些烫。” 靖海侯夫人继续道: “五郎家的,圣旨下了让您们这房担了差事,但是有些生意,您还是要顾忌一下包家和嘶!!您想烫死我?” “啪!” 靖海侯夫人站起身,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一个耳光甩在了潘大娘子的脸上: “您要谋害婆母?” 潘大娘子一下捂住了脸,有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打小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婆母乃是少辈,她要是还嘴就是忤逆不孝。 呼延海猛地站了起来道: “母亲,您到底要干什么?” “五郎,母亲教训弟妹,自有她老人家的考量,您坐下。” 呼延海板着脸看着自家兄少,又看向了靖海侯: “爹?” “明日,您五房把三房四房匀给您的漕运份子理出来,交给您年老。” “父亲,这事您直接和孩儿说就行了,何须如此。” “吃进嘴里的肉,谁愿意吐出来。”小包娘子撇嘴道。 “噔噔” 靖海侯夫人坐了下来,敲了敲饭碗,意思是让潘大娘子继续夹菜。 “哭什么?哭丧?算了,我用不起您这样的儿媳妇,您来祠堂跪着吧。” 靖海侯夫人看都没看潘大娘子一眼继续道:“大家吃,别被她弄得没了胃口。” 呼延海胸膛起伏不定的站了起来: “吃?” “吃个屁!” “哐!哗啦!” “啊!” 呼延海一脚把饭桌踹翻后,没理会别人,径直牵着潘大娘子的手离开了此处。 “您这个孽障!逆子!” “混账东西,您要来干什么?” 呼延海停下了脚步道: “我来祠堂跪着。” “您们这对造孽的公母,等我上疏宗正司,治您们不敬亲娘忤逆婆母的大罪!” “母亲自来!看是您的奏疏重要,还是陛下的差事重要!” “您!” 正要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妇人被人扶持着来到了厅中。 语气凄厉的喊道:“姑姑,姐姐,咱们家主君被人抓走了!” “什么?” “谁敢抓咱们家哥儿!” 这位汝阳侯府的大娘子,看着厅中的一片狼藉也是有些被惊到,不知该问呼延家发生了何事,还是该说自家事。 呼延海正要继续离开来祠堂,却被潘大娘子拉扯住了。 看着自家娘子看热闹的眼色,呼延海横了厅中的那帮人一眼,随即停在了门口。 “您渐渐说!” “呜呜呜,今日主君没回府,亲兵小厮也没返来报疑,所以我就派了家中管事来营门外问。” “结果,天武军驻地已经封了营门,根本进不来出不来。” “这管事也算机灵,使了银钱问了问宣化门和东水门的兵卒,这才打听到咱家人被宫里金甲金枪的禁卫给捆着,进了城里。” 说着这位大娘子就哭了起来。 靖海侯夫人神色惶然的问道: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有人眼红咱们汝阳侯府升迁,恶意陷害?” 三房四房的大娘子,出身不算高,汴京也是也有亲戚,但是没人能找到人问清楚,为什么要抓禁军军指挥使。 因为级别和人脉不够。 小包娘子茫然的看着众人: “这,找谁来问啊!公公,您.” 靖海侯想着那日退朝,只有汝阳侯府的跟在身边,他叹了口气道: “那我便卖一卖老脸来问问吧。” 说着他站起了身, 靖海侯视线里,他家小儿子配偶二人已经走远了。 来祠堂的路上, 呼延海问道:“疼么?” “不疼。唉。” “怎么了?” “自从家里有了陛下给的这个差事,婆母和嫂嫂的脾气越发的乖戾了!以前哪见过她们这样。” “那您可知道,这几个月大房有多少进项?” “多少?” “哼,单只是将金国给的皮草、人参、东珠这些珍宝变成银钱交到国库,大房就吃了不少差价。您以为谁都和您一样,傻乎乎的按照市场价让潘家买?” 潘大娘子自是知道金国这等国家行为给了多少辽东的好东西! 但是以后,这都是五房的了! “以后,还是要进贡些好东西给宫里。” “自是如此。” “官人,您说这徐家哥儿怎么打人都能让咱们房获利啊?” “这,机缘巧合吧。” “我不管别的,安梅我是一定要娶到手的,定要给徐家一个满意的聘礼和婚礼!” 潘大娘子说完,眼睛一转道: “要不,咱么不来跪了,就说替家里打探消息来?” “来谁家?” “当然是梁家了!” 待配偶二人带着虎翼军的亲兵到了梁家大大的永昌侯府牌匾下,却被告知:吴大娘子来曲园街了。 “还来找么?”呼延海问道。 “来,来找将来的亲家说说话,顺便告诉徐家咱们家炯哥儿在忙啥。” 皇城司的卒子已经离开了兖王府。 书房内, “王爷,这皇城司的卒子说是来金羊山是什么意思?” “您是幕僚,您问本王?” “臣悚惶!” “嗯,本王看来,可能是有人察觉到了些什么,让他们来探一探吧!” “王爷,真是其智近妖,心思如电!臣愚笨,居然没想到此处。他们来探,定然是万事如常。” “不错!对了,那北辽腹心部的禁卫,真如您所说的那般勇猛?” “王爷,臣亲眼所见!” 两人正说着话, 有王府管事脚步匆匆而来,在门口喊道: “王爷,汴京来了圣旨,请您接旨。” 内官怀保念完了圣旨, 兖王低头接过圣旨,脑中忽的联想到了金羊山,随后道: “小王明日便启程回京!” 内官怀保看了看旁边的皇宫禁卫,柔声道: “王爷,还是马上启程的好!” 听到此话,兖王神色凝重了起来道:“那本王来换换衣服。” 怀保道:“来人。服侍王爷更衣。” “您们!放肆!” 怀保躬身一礼道:“王爷,这是陛下的吩咐,决不能让您离开奴婢和几位右班将士的视线。” 兖王朝着一旁的幕僚打着眼色,让他来召集王府亲兵。 那幕僚赶忙从房子中退了出来, 看着满院子的风尘仆仆的披甲执刃,上下打量他的汴京禁军,他挠了挠脸自言自语道: “刚才,王爷说什么来着?嘶” 刚说完,就被一个壮硕的禁军用绳子捆了起来。 这天下午,几批策马狂奔出城的皇宫禁卫劲旅 把整个汴京搅得纷乱无比。 各类消息或真或假的传着。 积英巷, 盛家,寿安堂。 热天里打听了半天消息的王若弗口干舌燥, 爽爽的喝了口冰酥酪后,王若弗舒服的叹了口气道: “母亲,我来冯家问过了,出了大事了~!” 老夫人看着她和蔼的说道:“大娘子,渐渐说。” “别的不甚清楚,只知道汝阳侯家被皇宫禁卫给绑着进了宫里。” 盛紘皱眉道:“什么?不可能,这包家的主君这就要向上走一步了,吏部都在走着流程了,怎么会被绑着进宫!” 王若弗一歪脑袋道:“嗐!冯家大房亲戚的侄子就在宣化门当都头,亲眼所见还能有错!?” “这” 盛老夫人道:“不是说还有两批来东边的么,是来干嘛了?” “母亲,我娘家嫂嫂的侄子的同年,入了翰林,今天下午他就在陛下跟前,没敢说太清楚,只知道一个是来接什么人,一个是来宣旨。” 这时候,有小女使通传: “老太太,翠蝉返来了。” 听到此话,老夫人面露疑惑的道:“让她出去。” 待翠蝉面色严肃的进了寿安堂后,将手里的扁扁木盒捧了出来: “老夫人,这是侯府大娘子让奴婢送来的。” 房妈妈赶忙递过来。 老夫人打开木盒上的封蜡,在拆开木盒之中的疑封上封蜡后,就着烛光一目十行的看着。 卫恕意站在王氏身后,看着身前盛紘配偶二人探头的动作,和刘妈妈对视了一眼。 老夫人看完后,径直将疑放在了烛火上引燃后,放进了香炉之中,不消少焉就化作了灰烬。 众人看到此番情景,知道事情有些大了。 盛紘道:“母亲?” 老夫人面容严肃的道: “翠蝉,您返来,告诉您家大娘子,就说老婆子知道了。” “是,老夫人。” 翠蝉说完,对着老夫人和盛紘配偶各自行了一礼后退了出来。 随即老夫人道: “马上通知盛家大房在汴京的管事!咱们二房,大娘子您嫁妆里店铺,紘儿和您那妾室名下的所有买卖,但凡有与汝阳侯包家、靖海侯大房、兖王府有关联的,悉数断了!把各项账册文书准备好,以备查验,莫要遗失。” 王若弗看着老夫人道:“母亲,那我娘家” “马上派人,通知一下,以免徒生麻烦。” 晚上的时候, 汴京的街道上,各家小厮仆役,陡然多了起来。 兴国坊 宁远侯府 顾廷煜还没有得到祝家的答复, 白氏就把他叫到了主母院儿,看了徐家让青草送来的书疑。 顾廷煜看完疑后, 沉思了好一会儿, 忽的想起那日自家在徐载靖书房问问题的情景, 随即,顾廷煜抬头,看了看平梅道:“我被靖哥儿这小子耍了!” 皇宫, 在内官手里灯笼的引导下, 平宁郡主带着齐衡来到了皇后寝宫旁的偏殿。 “郡主娘娘,柴家姑娘就在里面。” 平宁郡主笑着点了点头,正要推门出去, 就听到里面有人低吼道: “铮铮,您都亮明身份了!这兖王的人,还敢劫持您?他这是要干什么!!?” “许是,柴家的金银?” 殿内有了些许安静。 “我看八成可能还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 房间里,几人听到门外的声音,相互看了看,柴勃道:“谁在外面?” 平宁郡主自豪的看了齐衡一眼,随后推开了门。 齐衡在外拱手一礼道:“见过表哥、表姐。” 柴铮铮看着平宁郡主,回忆了一下后蹲了一礼道:“见过表姑姑。” 然后她看着平宁郡主身边的少年道:“您是衡哥儿?” 徐载靖安静的坐在徐家待客的前厅, 听着自家母亲和吴大娘子说着这几日的事情, 直听得吴大娘子一愣一愣的,好几次看向了徐载靖。 眼中满是喜爱,恨不能这徐载靖是他的儿子才好。 “好好,我得赶紧回家把买卖上的事情给断理洁净了,妹妹,这次姐姐开开您了。” “大娘子,呼延家五房潘大娘子和五房主君来了。” 孙氏赶忙道:“姐姐,您留一下吧,与我一同待客。” 吴大娘子没有丝毫迟疑的点了点头道: “也行,您,返来同家里说,赶紧让侯爷派管事,把刚才那几家的事给断了。” “是,大娘子!” 很快,潘大娘子就带着呼延海进了前厅。 潘大娘子倒也不怕家丑外扬,直愣愣的说了这几日的遭逢, 还有呼延海今晚掀桌子的行为。 直让两位大娘子呆若木鸡。 孙氏自然也没瞒着,如今五房重担在身,对五房,朝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但是大房和包家吗 潘大娘子深深的出了口气道:“咎由自取。” 吴大娘子关心的问道:“我说妹妹,您们五房和潘家应该没问题吧?有的话,还是和陛下坦诚的好。” 一旁的呼延海拱手道: “实不相瞒,我们配偶二人,从金国收来的皮草东珠,都是他们潘家按照市场价甚至溢价收的!换的银子再交到国库的,为了这事,我家娘子没少挨潘家的抱怨。” 孙氏和吴大娘子满是惊讶的看着潘大娘子。 “两位姐姐,别如此看我了,忠于国事而已。” 一旁的徐载靖也是满心敬仰。 “对了,您可知我家炯哥儿如今在忙什么?” 看着好奇的两位大娘子,潘大娘子道: “如今他入了金国腹地,正在给咱家安姐儿捕隼呢!前些日子来了消息,抓到了,还有一对大雁!” 孙氏面容失色的说道: “这孩子!怎么来金国了!他这不是胡闹吗!您也能同意了?!” “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只要能娶到您家安姐儿,我看您让他入赘出去,他也乐意!” 吴大娘子打趣道:“我说潘家妹妹,您也就是敢在她这有三个儿子的人面前说,她家真要是只有姑娘,您还敢啊?” “不敢!我可只有一个儿子。” 听到潘大娘子搜索枯肠的回答,众人笑了起来。 掩下笑意,吴大娘子道:“后面这段日子,您们家要不好过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们俩一声。” 孙氏也是笑着点头。 送走了吴大娘子和潘大娘子, 徐载靖来到了跑马场,徐家的马儿们都有些精神萎靡的吃着东西。 驱蚊的青烟之间,跛脚的马夫正在心疼的给马儿们做着按摩。 富昌侯府, 荣母满脸愁苦的来到荣飞燕的院子, “飞燕,您再进宫,求求您姐姐,让陛下再派人找找您哥哥!他从小锦衣玉食,如今说不定在哪里吃苦呢!” “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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