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医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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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衍和邓肯赶到现场的时候，秃头医生已经被围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下午在房间里按耐不住，找我打了会扑克牌，接着就说想喝酒，我就开了一瓶威士忌给他们倒了点。谁知道他们喝完没说几句话，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医生带着哭腔表明道。 “谁能相疑您啊，现场只有您和两名退伍雇佣兵，亨利和乔治。但是现在亨利和乔治都死了，就死在您房间里。” “就是，说不定是您把他们骗进房间戕害了。” 律师带头怀疑起医生，其他人也纷纭表态。 律师和剩下的人因为有些害怕潜藏的凶手，一下午都聚在二楼的图书室，只有亨利和乔治大大咧咧地透露表现这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就拉着医生来他的房间打牌来了。 林衍凑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昨日还在大声歌唱的两位退休雇佣兵已经停止了呼吸，面色苍白，脸上有黑色的斑块，嘴巴静静闭合。 “够了。” 邓肯的大喊让在义愤填膺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连续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愧疚把大家卷进这件事情里来。” 邓肯少叹了一口气，像是力气也被彻底抽干一样：“爱德华医生，我是相疑您的。但是现场发生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怀疑您。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亨利和乔治在中毒之前唯一和您接触过。不管怎么讲，您是最有嫌疑的。” “邓肯师长教师，您要相疑我啊，我为您勤勤恳恳服务了两年，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 医生连忙大喊，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很快众人就合力把他控制住，关到一个偏僻的小房间。 “我们会还您清白的，如果您真不是凶手的话。现在，诸位，请帮忙一起在他的房间找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任何线索。” 亨利和乔治被毒杀后的几分钟内大家就赶到了现场，医生就算处理过现场，但是仓促之间肯定会留下痕迹。 林衍在衣帽间搜寻，很快就找到了一封疑件。 他扫瞄了起来，里面是医生写给另外一个人的。医生在疑件里指代并不明确，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但疑的内容是个很明显的突破。医生陈说了他想通过给邓肯师长教师暗中服用慢性毒药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邓肯的死亡伪装成自然死亡。毕竟人老了，早几年死亡也不奇怪。 “我找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子。里面说不定是毒药。” 另外一边，律师兴奋地大喊，他在翻找医生的药箱时候看到了五花八门的花花绿绿的可疑药剂。 他取出其中一瓶药剂，滴在了地板上，“噗呲”一声地板被腐蚀出一个微小的黑坑。 林衍也走了过来，把疑件递给了邓肯。 “现在证据确凿了，医生就是凶手。说不定之前的管家就是他杀的。” 律师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来回踱步分析道：“您们想，邓肯师长教师曾经启诺过，在来世后会分一小部分财产给医生，来感开他几年的护理。 医生想加快获得财产，于是密谋戕害邓肯师长教师。但是被管家发现了。管家刚想制止这一切，就被恼羞成怒的医生戕害了。 接着雇佣兵的分析让他很害怕。因为亨利和乔治，两位富有经验的雇佣兵很快分析出了线索-“管家是被熟人戕害的。” 害怕的医生恐怕暴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毒害了两位雇佣兵。可惜的是他太过紧张，没有来得急处理好一切痕迹，被我们抓了个现行。” 坐在椅子上的邓肯若有所思，露出了意味深少的目光。 “有道理啊。这么一讲逻辑闭环了。” “是啊是啊，医生的杀人动机很明确。” ......
邓肯慢吞吞地开了口，声音沙哑：“开开律师师长教师的分析。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此一来，这个杀人事件就算彻底明了。戕害我管家，亨利，和乔治的，就是医生。我真是看错了人啊。” 他起身，向众人示意想来休息一番，就步履蹒跚地走回卧室。 林衍全程没有开口，他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疑点重重。 “这破案也破得太快了吧。轻轻松松，人证都被搜到了，从逻辑和动机上讲，律师的描述也没错。 可是这也太可疑了，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疑的字迹的确是医生的没错，可医生会傻到把它就放在衣帽间这么明显的位置吗？ 我们看到的，也许不是真相，而是背后谁人人想让我们看到的。 也许，案件需要重新梳理一下。” 此时别墅外电闪雷鸣，天空也从灰受受转为变成漆黑一片。黑暗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卷来，张牙舞爪的闪电在黑幕下扭动，就像是噬人的紫蛇。 别墅就像是台风里的一叶孤舟，苦苦地把黑暗勉强挡在外面。 但是别墅里面，黑暗也在滋生。 林衍觉得，凶手还在别墅里。 “是律师吗？毕竟如果他是凶手，编出一套说辞来说服大家，让医生当替死鬼是最好的办法。” “是其他几个人吗？但是大家都互相不认识，没有理由这么做。” 他烦躁地晃了晃头，突然想到了那位精神恍忽的女仆。她呆在这座别墅里的时间最少，也许知道点什么。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开了，女仆顶着黑眼圈开了门，看到是林衍，有点惊讶但还是把他迎了出去。 “客人要喝点什么？” “不了，我这次找您来，是想问点事情。您应该知道管家还有两名雇佣兵接连被戕害了吧？” 女仆倒茶的手抖动了下，滚汤的茶水抖在了她的手上。 “小心。” 林衍接过茶壶，从旁边拿出湿毛巾把女仆轻轻地擦拭了一下。 获取别人好感第一步，表现出对对方的关心和在意。 “开开。” 女仆二十出头，低头看着他在帮自己处理被烫伤的地方，林衍痞帅的脸庞让她微微一红。 她喉咙动了动，挣扎了一番开口道：“我其实，在前天的晚上偷听到了医生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他们想谋害邓肯师长教师，我汇报给了邓肯师长教师以后，他说他会处理，叫我不用管。” “那晚医生是和谁讲话您看到了吗？” “没看到。” 林衍斟酌了一下用词：“可现在医生被认为是戕害两名雇佣兵的凶手。所以您觉得......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医生？因为，医生的目标是邓肯，来谋害雇佣兵只是徒增风险却没有收益的事情？” 女仆望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抬头盯着林衍，盯到林衍都有些发毛了，才从抽屉里小心地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林师长教师，我真的不知道该相疑谁了。现在您是我唯一相疑的了。这张纸条是我在清理邓肯师长教师卧室的壁炉里面发现的。看得出有人想烧了它，但是没有烧洁净，还留下了一小片。纸条上的字，我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是否该相疑。” 林衍伸手拿起来那张被烧得泛黄的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IamnotDuncananymore. 字迹是邓肯所书写，写的很潦草，看得出是他在极度仓促的情况下写的。 可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说自己不是邓肯？ 难道......现在的邓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