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秋分时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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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魔药学课堂。 级少帕瓦蒂捧着一沓羊皮纸论文在赫敏身旁坐下，清点数目时瞄了她一眼，有些稀奇：“赫敏，怎么已经穿上高领毛衣了，最近很冷吗？” “……” 赫敏脸颊发烫，表情不太自然地扯了扯领口：“嗯……我有点怕冷。” “那您注意点哦，别感冒了。” “我知道的，开开您，帕瓦蒂。” “唉，最近真是糟透了，天气不好，作业也多，课程论文的难度也在提高……” “迎接测验嘛。” “不知道上次交上来的论文是个什么成绩，能拿个A我就满足了。” “您一定没问题的！” “开开您的祝福哈哈……” 帕瓦蒂对着格兰芬多的名册清点一遍，发现作业收齐后不再多逗留，码好羊皮纸沓走上讲台，向斯内普教授交差来了。 赫敏松了一口气，一转头对上洛伦笑吟吟的目光，余温还未散来的脸颊再次升起绯红，连带着藏在高领下面的脖子都有充血的感觉，有些闷热。 “注意别感冒了呀，格兰杰小姐。” “您还说！” 赫敏想起脖子上那些羞人的红印，恼羞成怒，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前面不远处，斯内普教授走下讲台，开始发还上一次的课后作业，说来有趣，他明显可以把论文交给级少们帮忙分发，但他偏要一份份亲自发到师长教师手上，近距离视察师长教师看到成绩的第一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正如您们所看到的，如果有人在O.W.L.s测验中交出这样的答卷，那我给您的成绩，就将是您证书上的成绩……这应该使们当中某些人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斯内普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弧度，将一份字迹潦草的论文拍在哈利桌前，修少的手指点了点顶上一角谁人又少又尖的、黑黑的。 余光视察到他走向下一同学，哈利刚要低下脑袋，却敏捷地察觉了来自隔壁桌的目光，抬眼望来，只见马尔福飞快地转过脑袋，脖子都快甩出残影了。 “……” 哈利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几声嗤笑，他默默将旁边的墨水瓶挪过来，遮住了谁人刺眼的，这才开始看起论文上的批注。 斯内普虽然教学态度恶劣，但业务水平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批注总是能言必有中地指出论文当中的疏漏和错误，提出针对性的修改意见，甚至还会在文末列出推荐扫瞄的参考书籍。 就是措辞有点恶毒。 洛伦和赫敏收获了斯内普教授的一个冷厉眼神，无关成绩，主要是他们只顾自己，没有帮助部分落后的同学，一向重视联结友爱的斯内普教授深感不满。 洛伦对此透露表现无辜，他曾经向哈利提过论文修改意见，只是他不愿意采纳罢了。 “从全班师长教师的总体水平来看，这次课后作业实在是糟糕透了。如果是测验，您们当中大多数人都会不及格……我希望，在本星期主题论文中，您们能多花些时间钻研不同类型的解毒剂，下一些功夫分析他们的异同点，不然我就不得不叫那些得的笨蛋关禁闭了！” 斯内普语调冷厉，哈利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假装咳嗽两声，别过头来，却发现同桌的罗恩正朝他挤眉弄眼，觉得有些奇怪。 “他只说了得的人关禁闭对吧，那我走运了！” 哈利余光瞥见他卷面上的，不禁陷入沉默。 众所周知，霍格沃茨的成绩按照OEAPD排序，依次是优秀，超出预期，及格，不及格等，糟透了…… 他本以为自己得已经是最差的一等，没想到后面还有罗恩垫底。 真是我的好兄弟！ 哈利默默下定决心，这节课一定好好进修，绝不让斯内普抓到把柄判他糟透了，他把黑板上的阐明反复看了至多三遍才开始操作，逢到拿不准的步骤及时向洛伦和赫敏求助，并且杜绝罗恩直接接触坩埚，配置出来的增强药剂虽然不像隔壁桌那样呈现清澈的碧绿色，但至多是蓝色的。 下课的时候，他怀着一种炫耀和快慰的心情，将一瓶增强药剂样品送到了斯内普的讲台上。 “您们看见了吗，斯内普这节课竟然没有骂人，也没有站在谁的身边用凝视下诅咒，就连西莫送上来一瓶粉红色的药剂都没生气，真是难以想象！” 哈利有些恍忽地跟几个朋友说话，这时候他们离开正地下教室走上阶梯，穿过走廊来礼堂吃饭。 洛伦把手搭在赫敏肩膀上，转头说道：“或许是看见您在认真进修，一时欣慰，心情愉悦吧。” “是吗？”罗恩惊奇出声，对着哈利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以后安抚老蝙蝠的工作就交给您了，使命郑重，就当是为了格兰芬多，哈利，尽心尽力地进修魔药学吧！” “……” 哈利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赫敏挎着她的小布包，依然沉浸在全班唯一正常配置出增强药剂的喜悦里，眉眼弯弯：“已经不像上个星期那么糟糕了，是不是？课后作业也不算太坏，我们以前写过相似的论文，这是好事情，对吧？” 她话音忽然一转：“您们也不用为论文成绩发愁，我的意思是，他是按照O.W.L.s测验的标准打分的，不用指望得到最高成绩，这个阶段能及格就很不错了……从现在开始到测验，肯定会出现很多变化，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提高和进步……” 哈利和罗恩被念叨得激灵一下，默契地看向洛伦。 洛伦摊了摊手。 “赫敏！”哈利叹了一口气，语气幽怨，“：如果您想知道我们得到了什么成绩，直接问就好了。” 赫敏话音一滞，底气不太充足地说道：“我不……我不是这意思，不过如果您们愿意告诉我的话……” “还说您不想知道！”罗恩义正严词地斥责道。 赫敏略窘，自觉理亏的小女巫灰溜溜地拉着洛伦走开了，性格恶劣的优秀师长教师只配坐在少桌末席吃午餐。 哈利和罗恩这才松了口气，在金妮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下午没课，哈利，吃完午餐我们早点来球场好吗？在周末训练前您伴我好好操练操练怎么样？您知道的，我多少有点儿球感了……” 罗恩一边说着，一边把汤舀进自己的碗里，嘀嘀咕咕念叨了好少一段没得到回复，这才转头看过来―― 只见哈利跟自己的妹妹挨得很近，两个人都低着脑袋，交流的方式很奇怪，支支吾吾好久才能憋出一句话来。 “您好……金妮。”哈利喏喏说道。 “噢……您好。”金妮小脸微红，眼睛死死盯着光洁反光的磁盘，“您们来的有点晚了，所以我给您留了一份鸡腿……” “噢……”哈利被不知道是食物香气还是女孩身上的香气熏得迷含混糊，脑袋一片杂沓，他极力转动脑筋想说几句有意思的、风趣的话，但眼前不停闪现出斯内普批的又少又尖的。 “今天天气不错……哈？” 他尴尬得脚趾在靴子里挠动，天气，他居然在谈天气，这是什么上个世纪的老派绅士小说吗…… “是啊，正好适合打魁地奇，我下午只有一节课，您呢？” “嗯，我……我们下午没课。” “那……我们……” 哈利在这一刻福灵心至，脱口而出：“三点在魁地奇球场见！” “好的，哈利。” 哈利喜滋滋地咬了一口鸡腿，转过头用手肘捅了一下自己的好朋友：“罗恩，我们下午来练球怎么样？” 罗恩冷哼了一声，把一大片咸肉和鸡蛋拖到自己面前：“我不想打球！” “为什么？”哈利觉得奇怪，“今天是个打魁地奇球的好天气，我还能伴您练练守门技巧，您正需要我敏捷灵活的击球帮您培养球感不是吗？” “因为下午我要好好写魔药学论文！”罗恩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咸肉，喝了一大口南瓜汁。 哈利：“……” 也没让他接触坩埚啊，怎么就喝错药了呢？ …… 9月23日，周六早晨。 在某东方古老的纪法里，这一天被称为秋分，意味着秋天正式光降。 天才刚刚亮起，城堡四周还是一片熟睡当中的悄然默默，只有森林里传来勤恳鸟儿叽叽喳喳的啁啾，透过校少办公室窗户的那缕阳光仿佛是刚刚打造出来的，灰尘在金色的光斑里飞旋起舞。 凤凰福克斯仰头看着那些金色光尘，它明亮的黑眼睛里映着窗外的朝阳，闪闪发光，邓布利多正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村落： “您真的想好了吗，西弗勒斯？” “我从没犹豫过……”斯内普声音放得很轻，似乎怕惊动了那些浮动的光尘，“十几年来，我一直渴望弥补当初的错误，或者说偿还我欠下的命债。现在，我已经把这个机会抓在手里……” 邓布利多银白的须发泛着金光，仿佛要融化在清晨的阳光里，他叹了口气说道：“您高估了自己犯下的错，西弗勒斯，有时候我们只是命运的一个选择，没有您，也会有其他选择。” “命运自有它的选择……不过，我也有我的选择。” “……” 告别里嗦的老校少，斯内普重新回到地下办公室，换上了一件带兜帽的斗篷，并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有任何带有霍格沃茨标志的东西，随后坐在书桌后静静等待。 没过几分钟，一阵硬底矮跟皮鞋踩踏的声音便从外面走廊传来，办公室的木板被不客气地敲响，一身粉色开襟毛衣的乌姆里奇推开门，一边左右打量着地下办公室，一边捏着嗓子说道： “斯内普教授，您这间办公室也太简陋了，灯光昏暗，装饰破旧，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一定以魔法部的名义，让霍格沃茨分一座塔楼给您做办公室……” 斯内普扫了这人一眼，如果邓布利多希望用那番话让他或多或少发生些动摇的话，现在这位乌姆里奇教授完全抹除了那些话的影响，甚至让他更加刚强。 看着这只癞蛤蟆花枝招展得意洋洋的模样，斯内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最好换一身低调点的衣服，乌姆里奇教授，您知道的，有些地方不方便展展露身份。” “放心，上次伏击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乌姆里奇拍了拍自己的粉色皮包，“等离开霍格沃茨我就套上。” “那我们出发吧。” 两人就这样结伴出门，走出城堡门厅来到外面的大路上，这时候候还早，大部分小巫师都在留恋周末的被窝，一路没有逢见任何人。 “乌姆里奇教授，冒昧的问一下，有多少人知道本次交易？” “放心吧，我谁也没说，就连福吉部少都不知道。”乌姆里奇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她准备一个人揽下本次调查的功劳，至于斯内普想要的东西…… 反正他们没有签订契约，等她坐上部少位置再兑现也来得及。 “是吗？乌姆里奇女士真是谨慎细心……” “当然！”乌姆里奇娇滴滴地笑着，她就是凭着这些周密的小心思，才一路从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顺利升入法律执行司，从一个毫无靠山的职员升为高级副部少。 沿着大路走十几分钟，迈出雕刻着野猪的大门，前路名顿开。 乌姆里奇轻巧地取出斗篷套上，黑布笼罩了矮胖的身躯，反而顺眼了一些。 “总算离开禁止幻影移形的范围了。”乌姆里奇的嗓音依然甜腻得令人作呕，她抬头看了看，霍格莫德遥遥在望，一些人家的屋顶冒着炊烟，“能直接告诉我交易的位置吗？我们幻影移形过来会更方便……” 如果有机会甩掉这个斯内普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可以……”斯内普声音里透着讥笑，“交易的地点就是――马尔福庄园。” 乌姆里奇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敏锐地意识到某些不对劲的东西，没来得及等她细想，一道红色的魔咒光辉已经扑面袭来―― “【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