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我为什么不用魔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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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荻问出这个问题后，保罗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 “亲爱的拉荻……”他踌躇但用无比真挚的语气回答，“如果我接下来的话对您和您所属的团体有所冒犯，那么我先在这里道个歉。” 听到保罗这么说，拉荻心底下的疑惑愈发浓重。 保罗站起身来，面朝南墙的窗户向外面张望，背对着拉荻，他似乎不愿意面对她。 “现在的魔法在我看来，是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力量。您可以说我的忧愁是一种相似于担心天会塌下来的笑话，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人类社会的发展来依赖一种尚未稳定的力量。” 保罗的话让拉荻清楚了几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现在的魔法的确犹如保罗所言，是十分不稳定的。不稳定首先就是体现在施法者的诞生上，这个似乎就是一种极其稀缺的随机，您完全无法接推断一个人能否成为施法者以及什么时候成为施法者，虽然在施法者内部一直有流传，如果父母都是施法者，孩子是施法者的概率大一些，但是也的确没有确切的统计数据支持。另外就是施法者的能力是不确定的，有些施法者对各类法术都能掌握，有的则只能掌握一两类，在他真正接触到法术之前，也无法推断它能掌握什么法术。甚至连法术本身也是无法确定的，或者说是神秘的，人们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念咒，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施法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要准备那样的施法材料，一切似乎都依赖于代代法师所积累的经验——那么做会有用果，所有就那么做喽。 “但是，仅仅是一个实行而已，有需要如此戒备吗？”拉荻还是不解。 “有需要，这叫做防微杜渐！” “防微杜渐？” “是的，我不想让人类的科学发展却依赖所谓的魔法，一点苗头都不行，即使魔法在未来的某日变得稳定，变得易于掌控。哦，或许稳定和易于掌控的魔法对于广大的凡人而言，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保罗说话有些急促，无意间让自己的话有些很不客气地意味。 这让拉荻心里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隐隐有些被激怒了。 “保罗，您还说自己对魔法没有偏见？” 保罗身处双手在胸前摆了摆，“女士，我不是想故意惹您生气的，您知道的。” 拉荻也注意到自己有些激动，努力将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根据我的视察和判断，无论如何，施法者在人类这个族群中都是绝对少数群体，让人类社会对一个数量这么少的群体发生依赖是十分危险的。一者，当依赖已经到了某种程度后，万一因为某种原因，施法者的数量大幅度减少，就可能让人类社会的发展陷入障碍或者发生大倒退，想想吧，极端情况下可能所有的技术路线都要重来，多么可骇的情景。二者……” 这时候，保罗的话迟钝了一下。 “虽然我不想往糟糕的方向来揣摩人心，但是当施法者们发现整个人类社会有多么地依赖自己时，他们是否会把自己当做人类中的一员，是普通人生活中的朋友，工作上的助手？要我说，恐怕施法者们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吧，某些极端的可能会是自己为人类文明的救世主。到谁人时候，一个强大到几乎不可撼动的统治阶层就会自然而然地诞生。”

“呵呵，格来曼大人，身为贵族您的说这种还真是有些好笑呢！” 拉狄有些讽刺地说道，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保罗说话。 “啊，是的，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保罗摸了摸鼻子，接下了拉狄言语中的刺儿。 “但是，正是因为我刚益处于一个相似的位置上，所以我才肯定，如果施法者真的处于那种高度被依赖状态，人类文明会百分百会滑向一个糟糕的未来。而且，贵族用来挟制普通人的东西——荣誉，誓言，血统，还都是些比较虚的玩意儿，当人们的思想发展到一定程度，这些事物自然而然地就会失来它们的作用。但是施法者不同，他们的能力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挟制，他们与人类社会绑定的越深，这种挟制就会越强大，施法者们可能会据此获得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统治力，做到真正的万年不移。” 保罗的话让拉狄十分沮丧，她在地板上跺跺脚，“我没想到您会想这么多，我……我只是想帮助您而已。” “哦，亲爱的拉狄，我感开您的好意。”保罗快慰他，“其实，如果真的穷尽了一切常规手段都无法推进目标，我也不介意接受魔法的帮助，但是，现在还远远未到谁人时候。” “现在怎么就不是了？您看看炼金方士们有多头大。”拉狄问道。 “不，还远未到谁人时候。”保罗无比确疑地再次重复了这句话。“一定有某些手段可以客服威尔斯等人的” 他向拉狄眨了眨，“就让凡人们自己尝试客服各类困难吧，发挥他们的才智，建立起完完全全地属于大多数人的发展路线吧。” ……… 坦尼森十分疲惫地从化学实行室的档桉库中走出来。他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没合眼，期间疯狂地查阅着有关燃素的资料。 他觉得自己应该先搞清燃素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坦尼森再一次得朝着学校食堂走来，“嘿，这不是坦尼森嘛？听说您得罪了格来曼大人？” 在转过一个弯后，坦尼森逢上了一个人，原先的同学尼克。 说起这位尼克，可是在维斯学院中令人眼热的存在。自僭位者战争结束后，政务院曾经派出多支测绘队前往埃姆登测绘，尼克就在其中的一支部队中。但是这家伙脑子十分活泛，用三角函数办理了炮兵测绘的难题，返来后被领主奖赏了一番。 现在的尼克已经不经常往学院跑了，他和几个朋友建立了一家公司，专门贩卖所谓的光学设备，像什么测距仪，望远镜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