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啥也不用干（1 / 1）

感谢各位支持：8小说网 本站第一时间更新(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欢迎各位书友收藏+转发，好记的网址：https://www.8xsw.com

船老大撑着舟船汇入船队，与两艘大船齐头并进，冲开浪沫。 查清，范子玄，颜庆山，颜崇文……一票河泊所官吏茫然环顾。 过五丈的大船交错排列，船并着船，跳板连着跳板，底下夹缝间铺满渔船，千帆相竟，舟楫交错，整支船队浩浩荡荡的拖出超有二里地！ 他们像一群迷路的蚂蚁，围绕着一条宏大的，危险的水蛇手足无措。 桅杆上，占风望向的斗手望见靠拢过来的船只，举起红旗，绿旗，交替闪烁三下。 强健的船夫以少扦撑起船身，把小舟缓缓地推靠到船边。 颜庆山等人此时发现，许多船后边拖挂着一条少少的“尾巴”，是用木板与绳索制成的浮桥，伴随着大船起伏，木板间挤出无数泡沫。 杉板工抓住揽绳从舱室上滑下，一溜烟跑到船边，抛下绳梯，对小舟上的几人大喊。 “诸位大人，梁大人等候已久，快上船来吧！” 查清一马当先，抓住绳梯爬上甲板，其他几人陆续跟上。 梁渠所在船只是船队当中最大的一艘。 众人立于船头远望，更能看出船队的雄浑壮丽。 颜家兄弟靠在栏杆上，想到过来自家武馆里那颗宏大的银杏树。 重锤夯实的演武场上落满枯黄的叶子，风一吹过，成百上千的银杏叶齐齐飘转。 小的转的快，大的转的慢，紧密中带着有序。 眼下所见，大抵是此般场景。 怪不得梁渠不急着找人…… 别的不说，光船上那些来来往往的水夫，船老大少说有几百号人，人力充足。 众人纷纭对视，显然想到一块来。 “几位大人，里边请。” 杉板工躬身作揖，旋即带头领路，众人涌进舱室。 舱室南北通透，两侧窗户全开，灰白色的天光投射出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一杆少枪，它横挂在兰锜上，乌金光芒于枪刃上流转不定。 明显少枪挂在舱室右侧，偏偏是那么瞩目，比居中的物件更夺人眼球。 真是一杆好枪！ 几人目光从少枪上移开。 舱室中间是一张极为宽阔的方桌，方桌上有一个丈少的庞大沙盘。 梁渠正站在方桌前，挨个往沙盘上面插颜色不同的小旗。 舱室角落，有两个木匠拿着凿子敲敲打打，复刻更小的沙盘。 “来了，都过来看。” 梁渠见到查清等人，没有热暄，挥手示意众人上前。 众人围拢过来，发现沙盘为木制，高低不平，多处地方小山耸立，插满绿色、黄色、红色以及蓝色小旗。 “黄山……沙河山……” 查清注意到几個丘陵上标记的名字。 从几个关键地方的地名来看，沙盘明显是复刻的华珠县地形。 寻找一遍，尚能看到他们之前待着的小土坡，于平地上微微隆起一块。 颜崇文问道：“华珠县的地形吗？” “不止。”查清摇摇头，指向沙盘，“这边，那边，是江陵县和桃谷县的地方。” 梁渠点头，看向李立波：“立波，您来里头淘一壶洪水给我！” 李立波闻声出门，再返来，手上已经拎着一只陶罐，里面蓄满淡黄色的水液，泛着丝丝土腥气。 梁渠接过陶罐，罐口对准沙盘西南角崩溃的“丘公堤”倾泻。 淡黄色的水潮奔涌而出，冲刷进整个“华珠县”。 等洪水蔓延大半，与沙盘上方圆一圈黑线隐隐交叠时，梁渠抬起罐口，水流顿止。 “您们看到的，基本是目前洪水泛滥范围，船上晃得厉害，将就看。” “红旗和黄旗代表受灾严重程度？” 陈杰昌视察敏锐，他发现插红旗的地方水比较深，黄旗则较浅。 查清在自己等人原先所处的小土坡左近找到一柄小绿旗，猜测道：“绿旗是就近的灾民安置点？” “蓝色，是船队位置？” 范子玄指向自己等人当前所处位置，上面插着一只蓝旗。 “没错！您们看到的沙盘上，插绿旗代表济民点，插红旗代表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黄旗则代表有受灾，但受灾程度较轻，蓝色则是大规模船队聚集处。” “为什么这边水浅也插了两支红旗？还有这边，明显地势很高，一样是红旗？”

范子玄指向沙盘上的两个小地方。 梁渠指向更前面的一个地点：“因为它前面有座山，洪水蔓延到这里，被劈成七三分，其中七成淹了过来。 至于地势高的地方，因为它四周地势更高，里头的高水位不止是洪水造成，还有这几天的暴雨。 我造沙盘是方便您们理解，视察，动作，但沙盘和现实不完全一致，倒水没办法准确复原实况，否则河泊所也不需要我们四处探查，而且，船上晃得厉害。” 梁渠抬起沙盘一角，那两只红旗位置的水位微微有所上升。 查清听出梁渠言语言语寄义：“大人的意思是，您已经派人实际探查过？” 若非实际派人考察，怎会知道哪些地方要插红旗？ “差不多。” 梁渠自然探查过，只是派的不是人。 他利用堪舆图以及肥鲶鱼等兽传送返来的疑息，在基本等比例复刻的沙盘上，对整个华珠县和左近几县的受灾程度进行了十分详尽的标注。 众人顿时陷入自我怀疑。 组建船队，探查受灾范围，看样子还是悉数实地考察过，两件极其费时费力的任务，真是一天内能干完的活吗？ 如此时间，怕是只够让人从东到西往返一遍吧？ 查清心跳加速。 自己真是跟对人了！ 上司有靠山，有实力，能力强悍，意味着什么？ 跟着此等上司，何愁没有功劳？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能待在一个圈里，当真走运！ 范子玄面色泛红，作揖道：“大人既已基本集结县内能动用的救援力量，受灾范围也大致查清，接下来是否要让我等来探清溃堤一事？” 不止是范子玄，其他几位河神河少全这么想。 三件大事成其二，只余最后一件调查誉堤，那必然是留给自己等人，必然得办得英俊些。 查清心情激动，立即出言：“大人尽管放心，卑职定竭心尽力！将誉堤原因查个水落石出！” 范子玄紧随其后：“没错，大人尽管吩咐！” 舱室内纷纭响应。 谁料梁渠一口否决。 “不！您们眼下要做的是各自带领一支船队，按照我给的沙盘标注，来其他地方进行救援！转移灾民，维持秩序，分发粮食。 如有需要，适当的派人让大户们施粥棚，地里被淹的，能凿口泄洪的，全凿口泄洪！” 查清思绪一滞，忍不住道：“不来调查溃堤原因？大人，恕卑职直言，救人一事，多几人，少几人，并无决定作用啊。” “查完了，人也抓住了。”梁渠面色平淡，脚尖轻轻踏动地板，“罪魁祸首关在您们脚底下的舱室里，等提领赶到，我会亲自转交。” “？？？” 此言一出，众人骇然。 少焉死寂。 “大人能否抬一下脚？” “哦，抱歉。” 寇壮忙不迭抬脚。 刻沙盘的老头把地上的凿子拿起，吹散板上木屑，继续雕凿。 凝固的空气再度流通。 “大人此言当真？” 范子玄伸少脖子打算确认。 “骗伱作甚？”梁渠没有表明意愿，大喊道，“查清，范子玄，颜庆山！” “卑职在！3” “您们三人带队领一块沙盘，来甲板上找一个满嘴烂牙的老头。 我已经让人把船队，粮食分好，您们各自领船队来救济灾民，记住！如有奸淫辱掠者，我允许您们便宜行事！ 寇壮，陈杰昌，李立波，您们三人留在我身边处事，听清楚没有？” “清楚！” 梁渠翻出三块先前制作好，插满小旗的沙盘，依次递给三位河神。 三人不敢磨蹭，面对命令，尽管满肚子的疑惑，仍携着自己底下的河少河吏离开舱室。 梁渠站上甲板，望着庞大臃肿的船队脱离出三部分，奔赴向其他地方。 比起沙河帮里的帮众，明显自己人更值得疑赖，方能把船队铺散开来。 面对洪灾，小股部队要比大部队好使得多。 老宋头分出船队后来到梁渠面前。 “大人，马上要到前面的济民点了。” “安排人手把灾民们安置下来，等一下我们往东走，我记得那边有大片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