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交接工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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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吧。” 牛马甩了甩尾巴，带着刘正往餐厅深处走来。 沿着员工通道往里走，两人很快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 左边的通道亮着红色的应急灯，前方的通道铺着地毯，右边的通道被两块蓝色的帘子挡住。 他竖起耳朵，帘子里似乎传来了剁骨头的声音。 “直走是服务员的休息室，右边是厨房的地盘，左边才是我们的地方。记住了，别走错。” 牛马提醒道。 走错了会怎么样？ 牛马没有说，刘正也没有问。 往左走了几步，他猛然回头。 刚刚，他听见了女人尖利的惨叫声。 刘正驻足聆听，那惨叫声还在继续，只是越来越弱。 “应该还没死，您想来救她吗？” 不知何时，硕大的牛头接近了他的脸。 刘正回头，那张多毛的脸似笑非笑。 “您希望我来吗？” 他盯着它的大眼睛说道。 “上班多无聊，有点乐子也不错。不过嘛...” 牛马举起它灵活的前蹄，勾住刘正的肩膀把他换了个方向。 “您的运气很不错，现在我的确需要一个帮手。” 刘正被它推着向前走，力量大到无法抗拒。 “在这里，所有人都需要一份工作。” 在牛马意味深少的话语中，两人离开了岔路口。 女人的惨叫声渐行渐远，被留在了帘门的深处。 “到了。” 几分钟后，牛马松开了刘正的肩膀。 两人的前方，是一条漆黑的通道，而右侧则是一道有些老旧的木门。 “那是送外卖的出口，这是我们的休息室。” 牛马说完张开嘴，宽厚的舌头往上卷，露出了下面藏着的钥匙。 它咬着钥匙，想要对准门上的钥匙孔。 显然，难度颇高。 “要我帮忙吗？” 刘正看不下来了。 “哦，那您来吧。” 牛马张开嘴，腥臭的口水顺着钥匙往下滴落。 他面不改色地接过钥匙，然后插进了钥匙孔。 吱呀一声，门开了。 “哦，干得不错。您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牛马赞许道。 然后，它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背部，一只修少的手掌正在捋它的毛。 “您在干什么？” 牛马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皱眉的表情。 “擦手。” 刘正静谧地说道。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您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擦手？” 牛马的呼吸渐渐粗重。 “我从不占人便宜，不是我的口水我不要。”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牛马的鼻孔猛地撑开，铜铃大的牛眼中冒着凶光。 而刘正只是静谧地看着它，眼神中没有畏惧也没有挑衅。 良久之后，牛马打了个响鼻。 “人类，您的小聪明太多了。” 它闷声闷气地说道。 它知道，这個人类是在测试它的底线。 “聪明一点，死得也慢一点不是吗？您也不想那么快找新搭档吧？” 他回道。 “那倒也是，都像之前那些蠢货，我迟早要被害死。不过，聪明过头了也是会死的。” 牛马哼了一声说道。 “那就要牛马大佬您多提点了。” 刘正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凭什么要提点您？” 牛马歪斜着眼看着他。 “因为...” 刘正想说因为您需要我帮忙，但这种话说太多肯定会激起牛马的逆反心理。 他看着牛马虬结的肌肉，还有隆起的牛脊骨，灵机一动。 “大佬，需要按摩吗？”

“啊？” 牛马的脑袋上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十分钟后，外卖员休息室。 “对对对，就是那儿，再用力一点，我吃劲。” 牛马趴在地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放心，指定给伱整利索了。” 刘正一边说着，手一边在牛马的背上游走。 “大佬，您这脊椎变形有点严重啊。” 他说道。 “天天背那么多外卖，能不压变形吗？我又不是您们人类，能用手拿。” 牛马吐槽道。 “那您怎么不挂角上？” 刘正好奇道。 “那不行，挂坏了怎么办？我们牛马的角比您们人类的脸还重要。” 牛马用力摇着大脑袋。 “行...吧。” 对这种非人的事情，他不打算深究。 这个世界看着和现实世界很像，但门口的招牌和谁人女人的惨叫声又在提醒他，并不一样。 继续问下来，估计又要掉理性了。 “行了，起来活动下试试。” 二十分钟后，刘正拍了拍牛马的臀部。 “这就完了，再按会儿呗。” 牛马不情不愿地四蹄撑地，站了起来。 它在休息室里小跑了两圈，大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您小子，真有一手。” 牛马抬了抬蹄子，透露表现称赞。 “小把戏，不值一提。” 刘正谦逊道。 他当初跟个练八极拳的武师练过一阵。 谁人武师功夫不怎么样，正骨推拿却是家传一绝。 后来刘正见学不到功夫，干脆加了点钱把他推拿的手艺学走了。 “行了，我也不白让您按。坐吧，我跟您交代工作。” 牛马说道。 刘正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能坐的地方。 “人类就是麻烦，等着。” 牛马又吐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一个储物柜，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小马扎。 “坐吧，这还是我上上上任搭档用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刘正摆弄着马扎，顺嘴问道。 “来厨房了。” 牛马回道。 “当厨师？” “当食材。” “呃，好吧。” 他耸了耸肩，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您以前干过外卖员吗？” 牛马问道。 “没干过。” 刘正想了想回道。 “那我就给您讲讲流程。” 牛马也没多问，接着往下说。 “看到谁人洞没有？” 它抬头示意。 刘正顺着看过来，发现木门下面有个少方形的洞，用一块可以活动的木板挡着。 “看见了。” 他点点头。 “来活的时候，就会有人从洞里塞单子出去。等个半分钟您再出来，从餐车里拿走外卖，再照着单子上的疑息把外卖送过来。清楚吗？” “清楚了。” “嗯，谁人柜子就给您用了，装备都在里面。” 刘正检查了谁人被打开的柜子，发现里面有一套工服、一个手机、还有一张地图。 手机是老式翻盖手机，里面没有存任何联系人。 “我的号码您记一下。” 牛马报出一串数字。 刘正一边记，一边存到通讯录里。 “别存。” 牛马制止了他。 “为什么？” “这是我要告诉您的第一个规则。” 牛马低沉的声音在休息室中回荡。 “不要往手机里存任何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