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见领导就脱裤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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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记，那啥，上次我们队不是已经……”马老五一听韩老狗的话，开口想要辩驳自己队里上次已经接待过县里干部。 韩老狗直接瞪起眼睛： “人家杨带领为啥点名要来您们队，您心里没点儿数啊？咋的，忘了您骗人家大粪的事了？我够照顾您了，我跟您说，要不然卫生局的带领也想来您们三队蹲点儿，就为了会会您！” “打着人家名头来县城里骗了那么多大粪，让您接待接待就委屈死您了，您骗大粪的时候咋没觉得委屈呢？” 听到马老五被韩老狗批评，旁边那些生产队少乐出了声，满脸通红的马老五连连点头，走出人群，伸手来帮对方推自行车： “是是是，应该，不委屈，那啥，杨带领，跟我走，咱走。” 杨利民与韩老狗热暄几句，推着自行车跟着马老五回了三队，等进了三队队部，马老五招呼对方坐下之后，朝青年笑笑，搓着手开口：“杨带领……” “马队少，我叫杨利民，喊我小杨或者利民都行，下来蹲点儿的具体工作我得听您安排，说起来，这段时间，您是我带领。”杨利民对马老五说道。 这话说的让马老五感觉舒服，蹲点干部这段时间的具体工作表面上来说，的确归各队队少安排。 但人家都是城里干部，人家客气归客气，自己生产队哪敢给人家真的安排什么活儿。 “谁人啥，叫我马老五或者五叔就行，那小杨这段时间就在咱三队当个政治队少？”马老五按照之前接待蹲点干部的安排说道。 听马老五说完，杨利民笑着点点头，没有拒绝，他其实知道，政治队少这个生产队二把手的职务，虽然还未正式作废，但76年以后，在浭阳县农村基本都由生产队少一个人兼任了，后来发展成专门安排给干部在生产队蹲点期间挂名头用。 F4都没了，专心搞生产，哪还需要什么政治队少天天跟生产队少作对整人。 “那小杨伱这段时间的吃住，我看不如就在我家吧，我家里虽然不是多好的条件，但……” 杨利民朝马老五笑着问道：“五叔，咱们队是不是有个叫开虎山的，就是进城帮咱们队忽悠大粪的一個青年社员？” “有！这犊子……我就说拾人呐，这犊子的名都在县里传开了？三队这名声算彻底完球了！”马老五听到杨利民说起开虎山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悔恨的问道。 看到马老五的表情，杨利民连忙摆手：“五叔，没有，没有，县里没传开，是我知道收粪那件事都是他干的，跟五叔您没关系，我是想说……” “县里带领们英明啊！”马老五不等杨利民说完，就激动的握住他的手用力晃荡： “我就说都是这犊子干的，可中坪大队就没人疑，都觉得是我策划的，说开虎山就是个愣头青，还是县里带领们看得清楚啊，可得替我恢复名誉啊，我没骗大粪……可他娘的冤死我了！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县里不知道这事，也就我刚好知情，还是因为当时是我接待的他们，五叔，我是说，如果他家里方便的话，我能不能这段时间住在他家。”杨利民被马老五握着手委屈辩白的模样逗得有些想笑。 “方便是方便，他父母都在地震中没了，家里就一个奶奶和他住，可他家条件不怎么好，劳力少，不相符公社和大队定的接待蹲点带领的标准……”马老五有些尴尬的说道。 农村人实在，县里安排干部下基层蹲点虽然没有具体食宿规定，但公社和大队一般都会有个自己心中的标准，毕竟人家下来是来帮助秋收，安排接待的家庭，一般会斟酌劳力多，工分多，家里伙食不错的社员来负责接待，每天最少保证带领能吃上个炒鸡蛋或者炖豆腐之类的菜。 总不能真的安排在一家贫困户里吃住，人家带领花着钱和粮票，结果顿顿凉水就窝头。 杨利民大大方方的说道： “五叔，我是来基层进修农业知识的，不是来改善伙食的，我要是为了吃得好，何苦申请下来蹲点，说句实话，县委食堂的伙食再差，也比生产队伙食好，对不对？”
马老五犹豫一下，忽然眼睛亮了起来：“也行，这样，住他家的话，队里给您每天补助一碗卤煮，卤煮实惠，油水大，比鸡蛋强。” “那开虎山同志在哪呢？” “会计！会计！您骑自行车把虎三儿逮返来，别让他四处现眼了！”马老五朝院里忙着清点麻袋的赵会计喊道。 时间不少，开虎山骑着自行车驮着赵会计返来了，还没进门，就不耐烦的开口： “老五哇，您求我得有态度，别老拿……我艹！” 他一进门，就看到当初被自己受了饭票和大粪的杨利民，正站在队部内微笑着打量他。 开虎山看看马老五，又看看杨利民，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带领，我就是在县委吃了几个馒头，不至于追到这儿算账来吧？” 马老五在旁边瞪了开虎山一眼： “瞎说啥，这是县里下来咱三队蹲点的杨利民同志，这段时间担任咱队的政治队少，经过我们磋议，决定让小杨这段的吃住都安排在您家。” “开虎山同志，您好。”杨利民主动伸手。 开虎山与对方握手，眼睛却不停瞄马老五，嘴里敷衍： “您好，带领，欢迎欢迎，我家那条件吧，太差，我住那屋都没玻璃，窗户纸还都是窟窿，一到晚上全是蚊子……” “队里决定拨给您五块钱，这段时间改善小杨的生活水平。”马老五在旁边开口。 开虎山一听队里拨款，马上表情慎重起来，语气充满敬畏：“带领，我一眼就看出来，您不是当地人吧，家里有父母当官？” “我是当地人，母亲是老师，父亲在工厂车间当个副主任。”杨利民疑惑开虎山为什么突然问自己家里人，但还是如实说道。 开虎山看看马老五，再次态度谦卑的对杨利民试探开口：“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啥的有人当官吧？” “没有，您要说国家干部，我家里就我勉强算，其他人都是工人。” “吓死我了，我以为您家里上面有人呢！”开虎山松了口气，抽回自己的手： “咋的，就吃您几个馒头，还讹上我了？没钱，祖传贫农，我那炕还留着娶媳妇呢，哪能媳妇还没上炕，先躺个男人……” “开虎山同志的生活条件有些艰难，没关系，我带着钱……”看到对方这副刁民做派，杨利民丝毫不觉得奇怪，在他认知中，这家伙的原本面目就该是这样。 开虎山听到对方有钱，眼睛亮了起来，大声说道： “带着钱下来的？带领，您可不知道，我可太穷了，我给您看看，我不是喜欢糊弄带领的人，我是真穷！” “等会儿，虎三儿您小子要干啥？谁见带领跟耍流氓似的脱裤子？小杨还是男的！”马老五看到开虎山突然脱手解裤子，连忙开口喊道。 开虎山一边解裤带，一边说道： “废话，他是女的我能脱嘛？那不耍流氓吗，我是让他看看我多穷，我裤子都穿不起了。” 外面的裤子松开，他里面穿着一条用化肥袋尼龙内衬缝制的大裤衩。 后面一左一右两瓣屁股各印着一个黑体大字，连在一起念做：尿素。 前面的裤裆处则是一行小字：“混氮量46%，净重40公斤。” “带领，您下乡带了多少资金？乡亲们穷啊，都盼着您来呢，尤其是我，我最近刚好缺钱，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队集体！”开虎山目光中满是渴望。 杨利民看着对方那恨不得就地抢了自己的目光，笑着说道：“八块……算上队里补助的五块，十三块够吗？” “唰~”开虎山一下把裤子提了起来，扭头看向马老五想要张口骂他，最终忍了下来，对杨利民勉强笑笑点点头： “够，蚊子肉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