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月轮】子母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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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和坏消息？ 虽然不知道麻鬼突然哪里来的恶趣味，但朽还是非常配合道：“坏消息。” “坏消息是，吾玩得太欢，这片涡流，哦不，您们把它叫做黑域是吧？它快要崩溃咯！” “……涡流崩溃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黑域千变万化，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这对您们很致命，但吾可以随时撤离。” “……？” 朽的表情有些生硬，也不知道麻鬼能不能透过面甲看到里面。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放心，为了弥补您这次的丧失，吾会特许您一个眷顾。” “眷顾？” “您管它是什么，总之是益处就对了。” 难道是像神之祝福、魔神家属那样的？朽咬咬嘴唇，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可以不要么？” “不可以。” 麻鬼拒绝的很干脆，在他眼里，任何益处都是礼尚往来的，人情拖欠之类的是他最不愿意面临的问题……之一。 “您大可放心，吾对您没什么兴趣，不会对额外您做什么手脚的。” 麻鬼冷哼一声，早已把朽的小心思看个透彻：“又不是把您改造成吾的家属，害怕什么？再者您应该感到荣幸，像吾这样的强者，一般人就是求，也不会得到半点青睐！” 朽点点头：“我的确感到很荣幸，开开您麻鬼前辈。” “这还差不多。” 麻鬼冷哼一声才继续道：“那么快说，您想要什么样的眷顾？” “……所以都有些什么？” “……” 麻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暴躁起来：“混账！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镜花她难道没有告诉您这些？” 朽不置可否，他倒是有权限来扫瞄这些基础知识，不过时间有限，他能进修到的内容实在太少了。 之前在梦境里与希尔维雅结缔契约时用到的方法，还是朽不久之前才刚从古井里兑换出来的知识之一。 所以直至现在，他对虚空和水月的了解依然十分有限。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两者所包含的疑息实在太深奥了。 就像是前世，他曾进修过几年的基础物理化学，但越是深入了解，越是要颠覆之前所掌握的内容，这让他不停意识到自己了解的东西是多么浅显。 只能说学无止境。 “算了，看您这样子，也不像能理解多少东西，吾……咳哈……就随便赐给您一点，您将就一下。” 麻鬼不耐烦地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压抑：“该死的又来了，吾赶时间，就给您个……子母眼源码吧，行了，嗬嘶……您先凑和用着，吾现在急需发泄！” 说罢，也不见麻鬼有什么举动，他的声音突然便消失。 手背上的眼睛缓缓合上，朽能感受到，自己和麻鬼之间的联系又断开了。 “……” 真是可骇，麻鬼他一直都在压抑着什么？ 朽之感觉对方的心中似乎有着源源不停发泄不完的负面情绪，导致他每次能够正常沟通的时间都极其有限。 现在他估计又来什么地方发泄了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发泄法……只希望不要波及过来才好。 确认麻鬼已经不在之后，朽刚想把注意力放回当下，这时候，他手背上的眼睛突然再一次缓缓张开。

“嗯？” 朽神色一变，因为这一刻，他居然同时感应到了两个自己。 怎么回事？ 他镇定地抬起手臂，看向手背上的那只陌生的眼珠。 那只眼珠同样也在视察着朽。 不对，这是…… 朽翻过手掌，将手背对准地面。 他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地面的画面。 这只眼珠它…… 朽旋转小臂，将手背面向身后。 他的脑海里立刻映出了身后的场景。 它是我的眼睛？ 更准确地说……我能共享到它眼中的世界？ 朽睁大眼睛，脑中出现了一个急切需要验证的问题。 他闭上眼睛，将视界从视网膜上剥离出来，使它扩散到体外。 然后，在他的感知中，自己的手背上，居然也伸出了一个小型视界，替他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 两个视界！？ 这个眼睛，和自己一样，也是在用视界来感知周围！ 这就是麻鬼给他的眷顾？ 子母眼…… 真是厉害！ 这还是朽第二次感知到另一个视界。 第一次是在梦中和前世的自己相逢时碰到的。 他一直以为视界是自己的专属能力，是独一无二的……现在看来，除了不同时间线上的自己可以有视界，就连同一个世界上，自己的分身也可能拥有视界？ 那给自己这个能力的麻鬼呢？他会不会也有视界？ 不太可能，看起来这个子眼应该只是复制了母眼的感知方式，如果给普通人这个能力，子眼可能和正常眼睛也没什么区别。 那这个子母眼，有什么作用呢？ 朽陷入了沉思，自己已经有视界，自然不需要手上这只眼睛。 如果这只眼睛可以无视距离共享视界，那么也许可以把它挖出来放到其他地方当一个“摄像头”。 唉，要是它不是少在自己手上就好了…… 朽和手背上自己的子眼大眼瞪小眼，没等他想出其它的用途，前面正在带路的罗恩突然高声叫了起来： “看前面！就是谁人！” 朽放下手臂抬头望来，只见罗恩所指的方向，有一条鲜红湿润的粗大血迹，从平野的一端，一直延续到另一端，最终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这么夸大的出血量，按理说根本不可能会在现实中出现。 这是…… 朽上前两步，视界一罩，立刻就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疑息。 这些猩红的液体看起来像血，但其本质根本无法让人理解，而且尽管已经过来了不知多久，那血淋淋的粘稠感却没有半分减轻。 这种性质让他立刻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片黑域时逢到的一个东西。 那也是一条少少的血迹，在血迹的终点，一个只剩下上半身的人形雕塑正在一点点地笔直向着一个方向爬来。 最让朽印象深刻的，是那半截雕像的断口处，明显不是血肉之躯，却在源源不停地涌出血液，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这条血迹也是那东西留下的么？ “当初，我就是沿着这条血迹一路狂奔……” 罗恩看着眼前的血迹，心有余辜道：“谁人时候这里就湿漉漉的，没想到这么久了，它们还没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