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八章 有点好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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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如果沈小叶在这儿，就会认出坐在正位的年轻女子，分明就是她前几天见到的西边邻居。 祝太太低沉着声音道：“您不过晚些天拿货，哪来的受骗一说？” “是是是，小的不会说话。”祝掌柜作揖不止。 祝太太捏捏眉心，她怎么净养些不中用的，好好一家开在西城的绸缎铺硬是给她卖赔，另一家东城的布店勉强能收支正常。 她转个弯儿从德润布行拿了批低价布，生意刚有起色却被瓮城里一个小摊搅和的客人止步。 看来这掌柜不能用了，她不耐烦的摆摆手道：“您下来吧，此事不用再管。” “太太，”祝掌柜心说坏了，他刚被提拔上可不愿再下来，“太太容禀，据小的所知，好几家布店都不满她低价，不如小的联……” “混帐，沾染那起子人作甚。滚出来！”祝太太横眉厉目，还得压低了声音说。 祝掌柜赶紧告罪退出，屋里的小丫头们个个低眉不语，喘气都轻了三分。 而一位年老管事妈妈近前道：“太太，不如老奴来和那位小姑娘说说，请她在年前代理东城的布店如何？” 祝太太苦笑：“奶娘，何至于请个小丫头做掌柜。” “那咱们也让伙计把布摆来瓮城以及外城卖，左右不过冷些。”奶娘比她还想苦笑，当初劝太太别用这种招术，她不听。 祝太太立刻拒绝：“那怎么行，被人知道我铺子里的东西摆在地摊上，拾死人了。” “……”奶娘无语，面子和银子哪个重要，家里已经两个月没发月钱了。 …… 沈小叶并不知道此间之事，她和外公回到家时，居然有好几个身着绢袍的人等着她。 这几人都是东城布店掌柜，来就一件事，希望她的布价跟大家保持一致。 他们推出一个代表道：“姑娘见谅，我们也不是欺行霸市，委实各类费用太高。 您也知道，每次货物辗转入城，我等小家小业的没有依托，不像权贵可以免税。” “城里就没有比我价更低的？”沈小叶的活动范围就在这左近，西城也就送外公和白大爷摆摊时经过，她有点好奇。 几人互视后，再看看坐在上首的陆公子，陆观呵笑一声：“肯定有吧？” “四公子，有是有，但都在外城。 而且料子质地比不上沈姑娘的。”常在京中的商家，对于一些官家公子还是识得不少的。 像陆将军这类从前常伴君前的，家里究竟几位男女公子，很多人都了然于心。 即便没有见过，找沈小叶之前，他们也打听到这宅子是谁的。 何况京城从来没有秘密，陆四公子是上次少数几个未成年，就跟随大军出塞上战场的，而且还幸运活着返来了。 陆将军救下的民夫里，也有他们的亲戚。 “这样吧，我下次到外城卖布，应该两不影响吧？”沈小叶也不想得罪更多人，且这几个可能是她以后的潜在顾客。 几人没想到她会愿意换地方，一时有些意外。 沈小叶笑道：“做生意都不容易，摆地摊相对您们灵活一些。” “实际姑娘把价格拉到十二三文，依然可以的。”其中有一人道。
沈小叶摇头：“不必，我的价格就是如此。” 几人见她坚决，也不再多什么，即然她都要换来外城了，大家的目的也算达成，于是纷纭告辞。 陆观：“这几个倒是夺目，知道和您敞开了谈。” “沾了您的光，疑不疑不是住您家，他们用的就是另外的法子。”沈小叶还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正色给他郑重一揖。 陆观下意识的伸手扶她，但扫见她外公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立刻抱拳回礼：“不当什么不当什么。” 说罢就和沈家告辞，他要回家过节了，路上逢见好几拔拉着蜂窝煤叫卖的。 只是刚进家门不久，年老下衙寻来，问：“小四，现在大街小巷都卖很火的蜂窝煤，听说是您敬献的？ 您之前，怎得没跟家里通个疑儿？” “不全是，有我几个朋友一起做出来的。 年老，我献上来是想让大伯以功抵过，早些调返来。”陆观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家年老又被老婆撺掇来了。 陆年老微怔，过了会儿拍拍他的肩道：“您有心了。只是爹一时半会调不返来了。” “为什么？”陆观在家里没有眼线，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陆年老道：“各路精骑先落后京合练，京中五军营会成为主力。 爹现在返来，倒不如在大宁卫给做好战前战后安排。” “不仅没调返来，还调来更远？ 那我不是白献东西了！”陆观简直不敢相疑，这皇帝是礼收了，事儿没办呀！ 他话音未落，陆年老就捂住他的嘴，斟酌一下说辞：“当心祸从口出。 下次有什么事，还是跟家里磋议下。 这次，若不是您大嫂的哥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有您的事。” 陆观用力拿开：“年老，他是不是说啥怪话了？还是大嫂说了什么？” 陆年老自不会讲妻子说四弟养不熟，有挣钱的法子不先给自家讲。 他没回答，但陆观已经清楚对方定是嘲笑自己了呗。 “玄参，备马。”陆观向门外喝道。 玄参应声：“是，少爷。” “不准来，天晚了作甚来？”陆年老冲门外喊。 玄参为难的看看自己的少爷，听他道：“我到后边练练骑术不行啊？ 大宁那地方，直面北虏乌齐叶特三部，他们贼心不死，时常南下劫掠。 过年前我得帮大伯来。”说完，人已经跑出门，拽着小厮往家里的小校场，他明天吃过早饭就出发。 陆年老伸出的手定在半空，稍后收回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是少子却不能守护父亲左右。 而二弟来疑说，已经从海路北上，要直接到边关来看护爹，如今，四弟也要来。 这边厢，沈小叶并不知道陆观的决定，她忙着和外公准备明天的八宝粥，和舅舅回忆着来年家里的节日。 而在腊八的下午，一封陆观的书疑送来时，他们才知他已经出城。 沈少岁听完疑之后，道：“这个时节来，路上要遭罪的。”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到一个时辰，陆观又黑着返来了。 沈小叶惊讶道：“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