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路易十三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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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火枪手 ！
第六章 路易十三 (3)
“陛下，谁给您编的这个故事？”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静谧地问。“师长教师，您是说有人给我编了这个动人的故事！如果不是在谁人我睡觉时守夜，在我娱乐时工作，在法国乃至整个欧洲治理国内外所有事务的人，还有谁？”“陛下肯定是说天主吧，”特雷维尔师长教师说，“因为，依我看，除了天主没有人敢这样高高在您之上。”“师长教师，您说错了，我想说的是国家的支柱，我惟一的仆人和朋友，红衣主教师长教师。”“陛下，红衣主教不是天主。”“师长教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说只有天主是不会犯错误的，但他的这种不会犯错的品质并没有扩展到那些红衣主教身上来。”“您是说他在骗我，您是说他在背叛我。”“控告来自拉特雷姆依师长教师。您对此还有什么要说的？”“陛下，他不可能是一个非常公正的证人，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利益关系太大。陛下，但我并不是故意这么说，我知道公爵是一个端正的贵族，我愿意相疑他的话，可有一个条件，陛下。”
“什么条件？”“条件是陛下派人把他叫来，独自问他，不要有别人在场；等陛下接见了公爵以后，我再来见陛下。”“当然！”国王说，“德？拉特雷姆依说的什么您都相疑？”“是的，陛下。”“您接受他的意见吗？”“悉数接受。”“拉开斯内！”国王叫，“拉开斯内！”路易十三的心腹随身男仆走了出去。“拉开斯内，”国王说，“派人立刻把德？拉特雷姆依师长教师给我叫来，今晚我有话要与他谈。”
“陛下能不能答应我，在接见德？拉特雷姆依师长教师和接见我之间这段时间不接见任何人？”“我以贵族的名誉保证不接见任何人。”“陛下，那我们明天见吧。”“师长教师，明天见。”“陛下，几点呢？”“随便您。”“不过，来得太早了我担心会吵醒陛下。”“吵醒我？我还能睡觉？您愿多早就多早，那就七点钟来吧；不过，您可得小心您的火枪手犯事。”“陛下，如果我的火枪手犯事，有罪的一律交给陛下处理，随您处置。陛下还有其它指示吗？”
“没什么了，师长教师，大家叫我公正者路易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师长教师，明天见。”“愿天主保佑陛下。”尽管国王睡得少，可德？特雷维尔睡得更糟。当晚，他就派人通知他的三个火枪手和他们的伙伴早上六点钟到他家来。他要带他们一起来觐见国王，他没有给他们任何保证，也没有向他们隐瞒，他们是不是能得到宠疑，甚至连他自己能不能得到宠疑都不可知。
到了小楼梯下边，他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走进国王的专用候见厅，找到了拉开斯内。他得知，前一天晚上拉开斯内在府邸没找到德？拉特雷姆依公爵，后来他返来得太晚，不便进罗浮宫，所以，今天早上他刚到，正在国王的房间里。这样一来可以肯定，在德？拉特雷姆依公爵的作证和他之间不会有人影响国王了，这让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感到十分高兴。
十分钟以后，书房的门开了，德？拉特雷姆依公爵出来对他说：“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陛下刚才派人叫我来，了解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我把真实情况都告诉他了，我准备向您道歉。请接受我的道歉，永远把我当做您的朋友。”“公爵师长教师，”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说，“除了您，我不愿在陛下面前有任何辩护人，因为我相疑您的公正。现在，我已看到我的判断是对的。”
“很好，很好！”国王听到了他们说的恭维话，说，“只不过，德？特雷维尔，既然他说他是您朋友，请告诉他，我也想做他的朋友，可他疏远我，我们已快三年没有碰头了，今天才见到他一次，还是我派人叫他来的。帮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因为一个国王不便亲口说这些话。”“开开，陛下，”公爵说，“不过，但愿陛下相疑，并不是陛下时时都能见到的那些人才是最忠诚的，但要把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除外。”“啊！我说的话您都听到了；那更好，公爵！”国王来到门口，说，“啊，是您呀，德？特雷维尔！您的火枪手在哪儿？我前天说过，要您把他们带来，您为什么不照办？”“他们在楼下，陛下，只要您吩咐一下，拉开斯内就可以把他们叫上来。”“好，快让他们上来；快八点钟了，九点钟我还有一个客人。请便吧，公爵师长教师，可千万不要忘了常来这儿。特雷维尔，出去吧。”
行个礼后，公爵就走了。他才打开门，三个火枪手和达尔大尼央就跟在拉开斯内后面，来到楼梯顶端。“我的勇士们，来吧！”国王说，“来吧，我要教训教训您们。”火枪手一边鞠躬，一边走；达尔大尼央紧随其后。“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王继续说，“在两天里，您们四个人就让红衣主教的七个卫士失来了战斗力！师长教师们，真是太多了。这样算起来，红衣主教必须在三个星期后就把他的卫队全都换成新人了，而我也必须强制执行我的禁令了。”
“因此，他们悔恨万分地来求陛下的宽恕。”“哼！悔恨万分！”国王说，“我才不相疑呢，尤其是谁人加斯科尼人。师长教师，上这儿来。”达尔大尼央装出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走向前，他知道这句赞扬话是冲他说的。“好呀！您怎么对我说他是个年轻人？他还只是个孩子，德？特雷维尔！给了朱萨克一剑的就是他吗？还给了贝纳儒两剑。简直不敢相疑！”“还有呢，”阿多斯说，“要不是他把我从比斯卡拉的剑下救出来的话，我就不会有向陛下致敬的荣幸了！”“如此说来，德？特雷维尔师长教师，正如先父所说的那样，这个贝亚思人是个地道的恶魔了，见他娘的鬼！干这个行当，紧身短上衣一定要刺破很多洞，肯定要折断许多剑吧。但加斯科尼人现在还那么穷，是吗？”
“陛下，他们还没有在他们的山上找到金矿，虽然天主应该为他们创造这个奇迹，作为对他们支持先王而做出的贡献的奖赏。”“特雷维尔，您是说，既然我是我父亲的儿子，那也是加斯科尼人让我当上国王的，对不对？好得很，我不说了。拉开斯内，来看看我的口袋里有没有四十个皮斯托尔。年轻人，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于是达尔大尼央将昨天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是的，”国王轻声说，“公爵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可怜的红衣主教！两天里七个人，还是他最心腹的人啊！但是，够了，师长教师们；您们已经报了费鲁街的仇，甚至有点过了头，您们应该满足了。”“如果陛下满意。”特雷维尔说，“我们就满意了。”“是，我挺满意。”国王说着，把一把金币放到达尔大尼央手中。“瞧，”他说，“这可以阐明我是满意的。”一个贵族直接接受国王的金钱并不会感到有什么拾脸的。所以，达尔大尼央毫不客气地把四十个皮斯托尔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还说了一大堆感开的话。“好啦，”国王说，“已经八点半了，您们可以走了；九点钟我得等一个人。开开您们的忠诚，师长教师们。我可以依托您们，对不对？”
“啊！陛下！”四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我们愿为陛下粉身碎骨。”“好啦，不过，最好还是保存着完整的身体，这样对我更有用，特雷维尔，”国王等其他人退出后，低声补充说，“把这个年轻人安排在您妹夫德？艾萨尔师长教师的卫队吧，因为您的火枪队里已经没有空缺了，而且我们有规定，进火枪队必须先有个见习期。啊，见鬼！我一想到红衣主教将会露出的表情就高兴，他气坏了，可我不在乎，特雷维尔，我有权这么办。”在国王挥手向他致意后，特雷维尔退了出来，发现他的火枪手正和达尔大尼央分那四十个皮斯托尔。
正像国王说的那样，红衣主教的的确快气死了；尽管这样，国王还是非常亲切地对待他，总是用最温暖的语气问他：“哦，红衣主教师长教师，您手下的谁人可怜的贝纳儒和朱萨克现在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