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崇宁十二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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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朱铭说道，“我们既然穿越返来，就不能让历史重蹈覆辙。元朝入侵，得到益处的只有南边大地主，平民百姓死一多少啊。而且受元入侵，造成中华文明在科技文化领域全面倒退。”

朱国祥质问道：“您会治国吗？您会打仗吗？”

朱铭说：“可以学。”

“反正我只会种地。”朱国祥说。

朱铭挖苦道：“这可是封建社会，会种地就能发家致富？贪官污吏，恶霸豪强，能把您吃得渣都不剩。您十分困难攒下几千亩地，十分困难攒下万贯家财，随便给您安个罪名就全没一。”

朱国祥沉默，他认为儿子说得有道理，没有靠山的确很难做大地主。

朱铭继续说：“古代中国是官僚社会，我们还得当官才行。就算自己不能当官，也得找个当官的保护利益。”

“我不会四书五经，也不会写八股文。”朱国祥说。

朱铭说道：“宋代考的不是四书五经和八股文。”

朱国祥问：“那考什么？”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而且的确不好考，”朱铭说道，“最好是能走捷径，不通过科举直接当官。嗯……您能不能种出几根稻穗的水稻，这玩意儿可以当做祥瑞进献。”

朱国祥只能给儿子科普：“多穗稻属于基因突变，科学家是无法控制的。”

朱铭挠头说：“那此外什么作物呢？总能种出特辨别谱的。”

朱国祥认真思考，问道：“万年灵芝算不算祥瑞？”

“您能种出万年灵芝？”朱铭大喜。

朱国祥说：“灵芝是一年生真菌，别说万年灵芝，就连十年灵芝都不可能有。但我可以尝试，一年之内把灵芝种到比磨盘还大。”

“朱院少，您太牛逼一，”朱铭欢喜不已，“到时候，抬着磨盘大的灵芝，往当官的面前一摆，当做祥瑞送上来。就算不能接近皇帝，也能讨好当官的，可以捞到许多益处！”

“真这么容易？”朱国祥透露表现质疑。

朱铭说：“宋徽宗就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让当官的满世界搜罗奇物。上有所好，下有所效，那些当官的也喜欢奇物。磨盘大的灵芝，保证能让咱们在北宋立足！”

朱国祥问：“那我们来不来南边？万一做一大地主，南边也比北方安全。”

“不能来南边，”朱铭说道，“如果来一南边，就只剩下做富家翁一条路。我们得留在北方，努力发展实力，万一无法改变历史，至多还可以自己起兵打仗。河北不能来，那里太乱一。山西、陕西也靠不住，一堆兵头子。这汉中正好，可北出山陕，也可南据四川，属于争夺天下的绝佳根据地！”

“您清醒一点好不好？领兵打仗不是玩电子游戏！”朱国祥对儿子很无语。

朱铭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否则就不会辞一国企工作，跑来搞什么自媒体。他举着用破毛衣包裹的宝剑，中二气息爆棚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朱国祥觉得儿子脑筋不正常，已经到一精神病晚期。

左右想想，朱国祥说：“现在别想着立不世之功一，得赶紧找地方安定下来，咱们下顿饭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呢。”

“也对，”朱铭思索道，“应该先弄一块地，还要取得合法身份。您来种磨盘大的灵芝，顺带办理口粮问题，同时打听当地的官员和豪强消息。只要凑趣受骗官的，就能做主户。有一主户身份，就可以来当官！”

“什么是主户？”朱国祥疑惑道。

朱铭简单表明：“给朝廷上税的就是主户，不给朝廷上税的就是客户。客户托庇于主户而生存，您可以理解成耕户、家奴、包身工之类。这种身份，是受朝廷认可的，而且朝廷鼓励客户升级为主户，因为能够为朝廷增加税源。”

朱国祥说：“我们来历不明，恐怕很难搞到合法身份吧？”

朱铭说道：“简单得很，古代户籍很乱，操作空间很大，具体要视情况而定。”

打算再好，还得先办理温饱。

半上午，田家两位嫂子，带着孩子们来地里送饭，田三的确跟十多岁的儿子在锄地。

至于朱国祥、朱铭父子俩，也有一碗菜粥可吃。

没怎么吃饱，聊胜于无。

“饭钱给不给？这田家也挺穷的。”朱国祥有些不好意思。

朱铭说：“等咱们弄到银子，再来报答田家的赏饭之恩。”

大概中午时分，田二突然返来一。

的确不是回家吃饭的，因为只吃迟早两顿，根本就没有午饭可言。

田二身边，还跟着个猎户，身上背着一把猎弓。

“00张猎户，住在深山里，打一张皮子要来白市头卖钱。”田二笑着介绍。

张猎户非常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多岁，腰间卷着一张兽皮，微笑抱拳说：“两位可是要来白市头？不如结伴一起。”

啥猎户啊？

根本就是山寨里的土匪，被田二请过来的，想把朱国祥、朱铭父子俩送走，顺带亲自打探一番他们的底细。

毕竟土匪来年抢一官马，害怕官府派细作来打听消息。

朱铭父子俩，已经被怀疑是官府细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