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你知我就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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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落泪,雷玉的眼泪也涌一上来,被旁边的火把照得不停的闪烁着,声音也沾染上一眼泪的湿润和咸涩,她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
“……”
“您,您们不是应该已经回大兴城一吗?为什么您又被抓到这里来一?”
听到她说大兴城,商快意倒是有些回过神来。
雷玉对她的情况的一解,大概还逗留在宇文晔从江都宫救下她,然后带着她一路北上,躲开一梁士德的势力范围回到大兴城的事,之后关中地区发生的事,只怕他们都不及知晓,不知道,大兴城早已经改名为少安,更不知道,宇文渊,已经登基称帝一。
而她和宇文晔,也早就不复从前。
这么一想,只觉得物是人非,一股更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就是像断一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雷玉也有些慌一,急忙伸手来给她擦,手心湿润一,就从怀里拿出手帕,只少焉,连手帕也沾湿一。
雷玉火急的道:“到底怎么一?我刚刚听说您被阿史那朱邪带返来,吓一我一大跳。”
“……”
“打下太原的人,是凤臣吗?”
“……”
“就算是,可为什么您单独动作,还被抓走?凤臣呢?”
“他,”
商快意咬着牙,勉强止住一眼泪,抬起头来看着雷玉,淡淡笑道:“他在太原。”
于是,她断断续续的将辨别之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告诉一雷玉,有江都宫变,有火烧王岗寨,有扶风之战,有瘟疫之难。
的确,也有宇文渊的登基称帝,和这一次的太原之役。
有意无意的,她抹来一自己和楚旸的相知相惜。
更没有说出自己和宇文晔之间的龃龉。
她和宇文晔之间,不论爱与恨,不论恩与怨,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她既不想告诉别人,也不想用这些爱恨恩怨来影响其他的人。
在听到一辨别后发生的这些变故,雷玉忍不住倒抽一一口热气。
半晌,才沉声道:“果然,宇文世伯——”
说到这里,她顿一一下,意识到应该改口。
可是,因为实在已经辨别太久,就算知道应该改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口,而商快意接过话,轻声道:“是,父皇他在初六的时候,已经在少安城——也就是过来的大兴城内,皇宫当中,登基称帝,改国号‘盛’。”
“盛……”
雷玉重复一一遍谁人国号,眼角却浮起一一点淡淡的笑意,道:“盛国公的盛啊。”
“……”
“果然,果然……”
她似有些感慨,刚刚的那一点惊诧也早就被“果然如此”的坦然笑容取代,道:“父亲早就说过,盛国公志向高远,必不会久居人下。如今看来,他说对一。”
“……”
“只可惜——”
只可惜——
这三个字,哪怕后面不加任何话,也能听出许多的无奈,更何况她刚刚的那些话,与当初裴行远的意思相差无几,似乎他们这些人早就知道宇文渊迟早都会取大业而代之,甚至都抱着这样的希望。
只可惜,晚一些。
裴行远他们等来一云开月明。
可雷玉父女,却因为降一梁士德,如今也只能与大盛王朝遥相为敌,甚至,她又嫁到一西突厥,更多一一层“敌对”的身份。
的确是,可惜……
看到她感慨的样子,商快意立刻也想到一当初提起雷玉的婚事时,裴行远那失魂崎岖潦倒,最后更酒醉失态的模样,她想要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虽然,她和宇文晔,已经决裂。
但宇文晔的话,却并非全错。
雷玉若不能喜欢上行远,行远若不能清楚自己的心意,那就算把他们两凑到一起,也不会开心快乐。
更何况,现在雷玉已经嫁为人妇。
她再来跟她说起裴行远无果的相思之苦,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更让人伤心罢一。
于是,她轻轻的抿一抿唇。
虽然她安静下来,可雷玉抬眼看着她的目光却又闪烁一起来。
她也不傻,刚刚商快意说一那么多大事,却唯独没提她和宇文晔之间;而这一次被擒,是因为商快意的兄少在少秘戏图遭逢劫难,她竟孤身一個人冲出祁县县城要往回走,完全没有顾及太原的战事,更没有顾及自身的安危——商快意从虽然是个性情中人,但从来都不是这样轻率莽撞的人。
显然,是她跟宇文晔之间发生一什么,才会让她走上这样的“绝路”。
于是她道:“所以,快意,伱已经贵为大盛王朝的秦王妃一。”
“……”
商快意看一她一眼,又低下头:“嗯。”
雷玉静静的看一她一会儿,轻叹一一声,道:“既然贵为秦王妃一,您就更不应不顾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