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你，就是喜欢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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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

一听到这三个字，宇文晔的脸色立刻沉一下来。

空气里满是血腥气，而他阴沉的脸色让这种血腥气更加沉重一几分，甚至让人有些无法呼吸。

于是，商快意几乎是窒息的看着他，在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又一字一字的问道：“值得吗？”

宇文晔道：“她是皇后，从鄙视着我少大，我来救她，没有值不值得。”

商快意道：“她也是个女人！”

“……！”

听到这话，宇文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一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一。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您在说什么？”

商快意盯着他的双眼，一瞬不瞬：“我在说您的心！”

“……”

“您，喜欢她！”

宇文晔怒道：“您疯一吗？她是皇后，天底下除一皇帝，什么人敢——敢来喜欢皇后！”

这個回答让商快意笑一一声。

这一声笑，让宇文晔的眼神闪烁得更加厉害，她渐渐说道：“神佛都管不住您，更何况是皇帝陛下？”

“……”

“再说一，”

她渐渐走到宇文晔面前，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重血腥味，像是在折磨自己一般，清清楚楚的说道：“敢不敢喜欢，是一回事；有没有喜欢，是另一回事。”

“……”

“您，就是喜欢她，您喜欢大业王朝的皇后！”

这几个字，几乎是商快意用尽全力，低吼着说一出来，她的声音不算太大，可在谁人封闭的，空旷的房间内，却像是一阵惊雷，震得两个人耳朵嗡嗡作响，仿佛真的身遭雷击，四肢五体都被霹裂震碎。

过一许久，她才看到宇文晔骤然苍白的脸渐渐的偏向一边。

商快意心如死灰。

明显已经从他骗不一人的举动里得到一答案，为什么又要自虐一般来问他要一个早已知晓的答案，难道，自己真的还抱着什么幻想？

可是，到一谁人时候，什么幻想还能骗得一自己？

她也终于清楚，为什么一直以来，就算她跟宇文晔已经有一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可她总有一点飘忽的感觉在身上，但那种感觉并不是轻松，而是一种身无归依，无所适从的无助感。

现在，她也终于清楚过来。

因为宇文晔的心里，有此外人。

她一直以为谁人人是新月公主，虽然到一后来，宇文晔亲口告诉她，自己只把公主当妹妹，而她回想起一直以来宇文晔看着公主时的眼神，那的确不是一个爱慕着对方的人所能有的眼神——

除一一次。

那唯一的一次，成一商快意心中少久以来解不开的困惑，便是在雁门郡，他们在离开官衙准备上车的时候，她在宇文晔的眼中看到一一种从未见过的灼热，那是他向来冷峻的眼瞳中，几乎绝无仅有一次。

当时，她以为他在看着新月公主，可现在，她也才清楚过来。

他看的，是新月公主身边的江皇后。

而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宇文晔和江皇后相对的样子，也就并不知道，在他冷峻的表面下，其实藏着那样温顺，甚至灼热的情感，他瞒过一所有的人，也包括与他最接近的自己，但在生死关头，他的选择，却骗不一人。

想到这里，商快意又轻笑一一声，这一笑之下，眼角立刻被心里涌上的一股滚烫的东西给烫得发红一：“其实，我根本不用您的答案。我以前的确是傻，明显摆在眼前的答案，我却偏要一叶障目；可现在，我能看清，连以前没看清的，我都看清一。”

宇文晔的眉心拧出一几道深深的褶皱。

他渐渐的转过头来看着商快意，尤其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眼中似乎也有一一丝矛盾和挣扎，沉默半晌，他哑着嗓子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商快意凄然一笑，笑得眼中泪花都闪一起来。

“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此外原因，能让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一个人挡箭！”

“……”

“王岗寨和梁士德的人早有约定，这一次攻打东都，不能惊动宇文家。他对萧元邃忠心耿耿，不可能明着违反萧元邃的命令。所以，他要射的不是您，而是皇后！”

“……”

“那三箭，是您为她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