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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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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敬,怀玉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回:“小少爷有礼。”

    声若黄莺,字句带笑,听着有点耳熟。

    江焱抬头,很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不看还没事,这一看就惊得他退后两步,瞪大眼低喝出声:“怎么会是您!”

    “焱儿!”旁边的江崇呵斥他一声,“怎可如此大呼小叫?”

    “不是……父亲……小叔……这不是白四小姐吗?!”江焱头皮发麻,用力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看,然后连连摇头,“她怎么会在这儿?”

    看他这么意外,怀玉也有点意外。当初江玄瑾决定要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她还以为江小少爷是知情然后特意离开,以便江玄瑾来白家下聘的……结果好像不是啊?

    这一脸的震惊,活像是天都塌了。

    怀玉疑惑地看向旁边的江玄瑾。

    江玄瑾好像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面有惑色,却还是从容地表明:“她是您刚过门的小婶婶,自然是要在这里的。”

    “可……”江焱脸青了,他想说白四小姐不应是他要娶的人吗?但一转念,他想起了之前在前庭与小叔说的话——

    “办法不是没有,但您可想好了,当真不愿成亲?”

    “想好了,不愿!”

    当时少辈们给他定下的是白二小姐,他说不愿,却没告诉小叔他愿意娶四小姐,小叔什么也不知道。

    再看一眼面前的白四小姐,江焱伸手轻重地抹了把脸,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他当时为什么不多说两句呢?为什么不来反抗爷爷的决定?为什么天真地以为自己还年轻,再过两年成亲也无妨?!

    这下可好了,原本他可以娶的人,现在要他喊一声小婶婶。

    见鬼的小婶婶!

    “小少爷莫不是一路奔波,累了?”怀玉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道,“小婶婶让人来替您准备热水?”

    “……”

    深吸一口气,江焱黑着脸朝她拱手:“不必。”

    然后扭头就对老太爷道:“孙儿不孝,请爷爷责罚!”

    方才还插科打诨想逃避的人,眼下竟然主动要责罚?江老太爷很意外,看看他这一身的风尘仆仆,又看看他那疲惫的神态,略微软了心,叹息道:“先来沐浴更衣再说领罚之事吧。”

    “遵命。”低头应了,江焱转身就走,步履沉重,完全没了方才出去时的洒脱肆意。

    江玄瑾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瞧了瞧自己身边傻笑着的人,心念微动,墨瞳半阖。

    请安礼毕,他将她拽到了花园。

    “您可有什么要说的?”他问。

    李怀玉乐不可支,笑得一颠一颠的,左右看看没人,抓着他的袖子就道:“您看小少爷那表情好不好玩?哈哈哈小婶婶!他之前还当着我面儿说白家四小姐是个傻子,结果一转脸就要叫我小婶婶了!”

    江玄瑾没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要是我没记错,之前您很想嫁给他。”

    还让他帮忙来着。

    笑声一收,怀玉立马站直身子道:“这个我要表明一下,当时我的确是很想嫁给他,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嫁进江家日子好过啊!”

    “那现在呢?”江玄瑾眯眼,“嫁给我,也是因为江家日子好过?”

    怀玉一噎,哭笑不得地道:“您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瞧他眉心又要拢起来了,她连忙投降:“不是不是!我嫁给您,是因为您玉树临风洒脱倜傥,天下独一份的好人品,又是天下独一份的好气质!”

    不就是想听她夸他吗?只要他想听,她能每天变着法儿地夸!

    江玄瑾被夸得松开了眉,很是大方地决定不与她计较,收回自己的衣袖道:“我来看看焱儿,您回墨居待着,不要乱跑。”

    “啊?”怀玉垮了脸,“我一个人在那院子里待着有什么好的?就不能跟您一块儿来么?”

    “您不是说要划地盘?”他道,“墨居给您,随意划吧。”

    眼眸微微一亮,怀玉跳起来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眼巴巴地问:“当真随我划?”

    “只要别拆了房子。”

    “好!”高兴地拍手,她笑盈盈地道,“那我就返来等您。”

    等他?这词倒是新鲜,江玄瑾轻哼一声,绕过她就朝江焱院子的方向走。眼瞧着要走出花园了,他顿了顿,悄悄地回头瞥了一眼。

    花园里的杜鹃花开得正好,嫣红嫣红的,有人站在花丛里痴痴地望着他。

    见他回头,她一愣,接着就咧了嘴,眼里瞬间泛起光,兴奋得原地转了个圈圈,然后伸手朝他挥了挥。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白她一眼,江玄瑾不屑地扭头就走。

    然而,没走两步。

    “主子,您笑什么?”乘虚不解地问。

    “我没笑。”

    “可……”

    “闭嘴。”

    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门里头,李怀玉立马回了墨居。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四处乱晃,晃着晃着就接近了洗砚池。

    “夫人。”一踏出去,有人来拦她,“夫人不如来别处走走?”

    不高兴地嘟嘴,怀玉道:“君上说让我在墨居里随意走动,这地方不属于墨居?”

    “……属于。”

    “那为什么我不能走动?”她满眼怀疑,“难不成君上在里头藏了姑娘?”

    “……”

    “还真藏了姑娘?”一看他这心虚的表情,李怀玉立马大怒,“他骗我!还说什么今生今世只我一人,结果竟然金屋藏娇?”

    “不是!”暗卫连连摇头,“里头那姑娘不是……”

    “您给我闪开!”哪里还会听他表明,怀玉柳眉倒竖,不管不顾地就往里冲。

    暗卫很无奈,他很想来拦,但一想起乘虚说的这位姑奶奶惹不得,他就不敢拦了,只能急急跟在后头,一边跟一边喊:“夫人误会了,误会了!”

    不误会怎么可能顺利出去?怀玉暗自撇嘴,脸上却是一副吃醋嫉妒的模样,径直走到那上着锁的竹屋面前。

    “给我打开。”

    暗卫叹气:“夫人,君上有吩咐,旁人不得随意接近里面那位。”

    “还护得挺紧?”抬着下巴冷笑,李怀玉伸手点了点锁头,“您给我开开,或者我让人来砸开,您选一个?”

    暗卫哭丧着脸跪了下来:“夫人三思,君上若是怪罪下来……”

    “有我担着,跟您没关系。”她很是霸气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钥匙拿来!”

    “您……您在门口看一眼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不用出去。”暗卫哆哆嗦嗦地递出了钥匙。

    怀玉一把抢过,手有点发抖,对了半晌才对准锁眼,将竹门一把推开。

    “哗——”

    竹屋里朝不虑夕的人被这声音惊动,皱眉眯眼回避门口落出去的阳光,好半晌才适应,抬头看向来人。

    竟不是紫阳君,而是个秀气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看见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瞳孔紧缩,嘴里倒吸凉气,脸色也有点发白。

    “这是什么?”她朝旁边的暗卫吼。

    暗卫小声回答:“是君上抓住的刺客,要审问的,当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您胡扯!”小姑娘气得跳脚,“真抓着刺客怎么可能不送来衙门,还关在这里?我看分明是您们君上拐来的良家妇女,见她不愿就范,就关在这里折磨!”

    “……”暗卫想说,这个说法也太荒谬了吧?

    然而,那小姑娘像是气急了,吼着吼着竟直接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小脸往下掉,小手一下下地抹着,却是压根抹不完,看起来可怜得很。

    “夫人!”暗卫吓了个半死,“您别哭啊!”

    “我那么喜欢他,他却骗我!”怀玉哭得撕心裂肺,“他怎么可以骗我!”

    “小姐。”灵秀也急了,“您冷静些!”

    “我才嫁过来第一天,他就在府里藏女人,还叫我冷静?”怀玉瞪眼,负气地道,“您们来把他给我叫过来,我要当面听他说!”

    一听这话,暗卫腿都软了。这府里谁不是把君上捧着敬着的?她竟然开口就是一句“把他给我叫过来”,气势之足,震得所有人呆若木鸡。

    灵秀最早回神,点头道:“奴婢这就来。”

    其余暗卫目送着她离开,一动也不敢动。

    江玄瑾正在望舒院与江焱说话。

    江焱委屈得很,跪坐在垫子上耷拉着脑袋,小声问:“小叔到底是为何突然成亲?”

    “您走了,下聘没人来。老太爷大发雷霆,我便只能站出来顶了。”江玄瑾淡声道。

    竟是因为他?江焱一顿,心里生了些愧疚:“连累小叔了。”

    “无妨,成了亲麻烦还少些。”江玄瑾摇头,“但您为何不高兴?”

    张了张嘴,江焱想说实话,又生生咽了返来。小叔这么护着他,他怎么还能说那些话给他添堵呢?

    心酸全往肚子里咽,小少爷强颜欢笑:“只是没想到小叔会与白四小姐成亲,有些惊讶罢了……小叔很喜欢白四小姐么?”

    江玄瑾想也不想:“不喜欢。”

    江焱一惊:“啊?”

    “她谁人人,实在没什么益处。”他板着脸道,“又粗暴又没规矩,不仅总是胡说八道,吃得还迥殊多。”

    江焱听得傻了眼,吞吞吐吐地道:“侄儿以前见过她一面,还挺……挺规矩的啊?”

    江玄瑾痛心疾首地摇头:“看起来规矩罢了。里头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位四小姐虽说瞧着不傻,但疯傻起来,比真的傻子也好不到哪里来。”

    正说着呢,乘虚就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主子。”他道,“墨居那边出事了,请您快返来一趟!”

    江玄瑾一愣,顺势就皱眉对江焱道:“您看,定是她又闯祸了。”

    说着便站起来:“我先返来,您好生休息。”

    “是。”点头应下,江焱目送自家小叔离开。

    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小少爷傻傻地快慰自己,或许他娶不到白四小姐,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江玄瑾一离开望舒院就沉了脸:“怎么回事?”

    灵秀跟在他们身边小声道:“主子见您在院子后头藏了姑娘,气坏了,非要请您返来说话。”

    姑娘?江玄瑾很茫然,他什么时候在院子里藏姑娘了?

    想起整个墨居唯一的一个姑娘,他脸色一变,低斥一声:“胡闹!”然后加快步子便往回赶。

    洗砚池那地方他说过不许人进的,她能找到青丝,定就是硬闯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不拦着她!

    心里有火,江玄瑾走得怒气冲冲,恨不得立马抓住她教训一顿。

    然而,一跨进洗砚池,听见那嚎啕的大哭声,他僵住了。

    李怀玉就坐在竹屋的门槛,仰着头张着嘴,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眼睛红肿,声音都哭得有些抽。

    “您……”他走过来,皱眉将她拉起来,“怎么了?”

    怀玉自顾自地哭着,甩开他的手,委屈得直呜咽。

    江玄瑾冷眼瞪向旁边的暗卫。

    暗卫连忙拱手:“属下拦过了,夫人非要出去。”

    “谁惹她了?”他沉声问。

    竟然不怪罪她闯洗砚池?暗卫咋舌,立马将头埋得更低:“属下……属下不知,夫人从打开门就一直在哭。”

    哭了这么久?江玄瑾眉头拧成一团,伸手捏了她的肩膀就斥:“也不怕哭昏过来?”

    “昏过来就昏过来好了!”怀玉鼻涕直流,瞪眼看着他,“您瞒着我金屋藏娇,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嫌弃地看着她的脸,他拿了帕子便捂在她鼻子上:“用力。”

    怀玉很配合地擤了一把鼻涕,眼泪汪汪地瞪着他。

    江玄瑾看得有点好笑,捏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指着里头浑身锁链的青丝道:“您觉得谁金屋藏娇会藏成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她抽抽搭搭的,“说不定人家是不肯跟您,然后被您囚在这里不让走呢!”

    江玄瑾叹了口气:“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能想什么?”怀玉理直气壮地道,“想自己喜欢的人啊!”

    微微一噎,江玄瑾抿唇,将脏了的手帕扔了,换一张新的糊在她脸上:“别胡说八道了,里头这个人对我有用,只是有用而已,没别的。”

    抹了把脸,怀玉嘀咕:“什么用啊?她有,我就没有?”

    “您还真没有。”江玄瑾摇头,“毕竟她很了解丹阳少公主,您连人家的模样都不知道。”

    李怀玉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很想说老哥,您夫人才是最了解丹阳少公主的,青丝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然而她不可能这样说,还得故作惊讶地道:“丹阳少公主?”

    江玄瑾犹豫了少焉,对身后的人道:“都下来吧。”

    “是。”

    等人都退了个洁净,他才睨着她问:“想知道?”

    怀玉拼命点头。

    想了少焉,江玄瑾拉着她进了竹屋。

    青丝的眼神从他一出现开始就变得凌厉,眼下见他进屋,更是动着锁链,像是想扑上来。

    怀玉下意识地拽着他的衣裳,让他退后些。

    江玄瑾瞥她一眼,微微勾唇,接着便道:“这是丹阳少公主身边的婢女,她知道丹阳所有的秘密,但她不肯说,我便只能将她留在这里。”

    怀玉一脸惊讶:“人家忠于主子不肯泄密,您就把人家关起来?”

    “不是我要关。”江玄瑾叹息,“而是我放她走,她仍旧不死心地要来取我性命,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放?”

    怀玉咬牙就瞪了青丝一眼。

    什么叫螳臂当车,什么叫蚍蜉撼树!好端端地远走高飞不行吗?非得返来找死?

    青丝被她这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微微蹙着眉看着她。

    怀玉接着就问:“那您把她关在这儿,她一直不肯说,您还打算关到死?”

    “总比放她出来落在别人手里来得好。”江玄瑾摇头,“她死只一条命,放出来落在别人手里,就指不定会连累多少人了。”

    李怀玉微微一震。

    他竟是这样想的?还以为他这么执着地关着青丝,只是因为想从青丝嘴里撬话,结果这人斟酌得还挺多。

    青丝放出来会连累谁?很明显,“三大余孽”一个也跑不掉。眼下徐仙等人之所以还平安无事地留在朝中,就是因为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曾替少公主做过事。

    上次厉奉行来要青丝,打的就是利用青丝的口供,将徐仙等人统统扯下水的主意。当时江玄瑾没给,她还以为他是有别的阴谋,没想到是真的惜才,不计较阵营立场也想护着几个国之栋梁。

    难不成他当初也当真只是被人利用,才给她送了毒酒?

    怀玉有点迷茫。

    “您还想知道什么,就问。”江玄瑾淡淡地道,“既成夫妻,我便不会瞒您。”

    这么大方?李怀玉有点不敢置疑,抓着他的胳膊瞪圆了眼:“您就不怕我泄露出来?”

    “泄露出来对您有什么益处?”他冷声道,“您从拜堂那一刻起命就系在了我身上,我若是不好,您也没有好日子过。”

    好像也是,如果她当真是白珠玑,这话就一点毛病也没有。

    可惜她不是。

    咧嘴笑了笑,怀玉感动地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我肯定不会出卖您的!”

    斜眼睨着她,他道:“为一个犯人哭了这么久,亏不亏?”

    “不亏!”哭过的眼眸亮亮的,满是光地望着他,“换您与我坦诚相待,我当真哭晕也无妨!”

    说着,踮起脚来吧唧一口就亲在他的下巴上。

    江玄瑾一顿,看一眼旁边就黑了脸,拉开她咬牙切齿地道:“您真当这里没人?”

    青丝在墙角错愕地看着他们,那眼神,活像是见了鬼。

    怀玉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反正也不会说什么的,怕什么?”

    “……”跟这种厚脸皮的人是没法交流的,江玄瑾一甩手,扭头就要走。

    “哎!”怀玉喊住他问,“我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眼下正无聊,可以在这儿跟她聊谈天呀。”

    谈天?江玄瑾没好气地道:“您要是能让她开口说上一句话,落花河少说都得倒流半个月!”

    “是吗?”怀玉不服气,“那我偏要让她开口!”

    回头看她一眼,江玄瑾道:“别越过您脚下那条线,其余的随您。”

    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说的话已经是将她纵容得上了天。怀玉喜上眉梢,眼里的光滴溜溜地流转着。

    见她终于高兴了,江玄瑾抿唇,也忘记自己方才想的要教训她了,只喊来人低声吩咐:“给她搬个凳子来。”

    暗卫在风中颤抖着:“主子,这……没关系吗?”

    不是说这地方谁也不能出去吗?这倒是好,不但出去,还要给她搬凳子让她谈天?!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问:“有什么关系?”

    ……暗卫拱手,也不废话了,麻利地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屋子里就飞快地退了出来。

    怀玉坐下来,一双眼只管盯着青丝看。江玄瑾以为她会说什么呢,结果她开口就是一句:“姑娘,您多久没洗澡了?”

    “……”青丝皱眉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怀玉叹了口气:“您说您这是何苦呢?乖乖听话把人家想听的告诉人家,不就可以洗澡吃饭再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觉了吗?这样被绑着,伤口也疼吧?”

    “我之前也受了伤,医女说伤口沾着灰尘就容易发高热,一发高热止不住,人就容易死。您看看您,大好的年华,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君上是个好人呀,他也不是真的想害您家主子。您这么凶狠地盯着他干什么?盯久了不觉得他相貌实在动人吗?”

    “您又胡说些什么!”背后的人斥她一声。

    装作没听见,怀玉眼神深深地看着青丝,说了一句:“既然能好好活着,为什么非要死呢?”

    墙角的锁链一动,青丝抬头,怔怔地望向她。

    李怀玉冲她笑了笑,笑得很温顺。

    虽然最后青丝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但离开洗砚池的时候,江玄瑾挺意外:“您话怎么这么多?”

    一个人说半天,竟然也能不歇气!

    怀玉口干舌燥地道:“还不都是为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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