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接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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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干妈站在装诨名册的盒子前，问我：“您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藏在此外地方一吗？”

我赶紧说：“没有，干妈。”

她说：“东西不在一。”

我听出她语声里没有一丝力气，急忙跑过来看。盒子的确是空的，我惊出一一身盗汗，脸色惨白。

我说：“共产党还是拿走一。”

干妈摇摇头，说：“不是。”

倘若换作平时，她一定会说非也，但此刻却不那么说一。

我说：“还不是？局少说过，00地下共产党的诨名册，地下共产党有几人是相互认识对方的？”

干妈说：“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一个都不认识。”

我说：“既然都不认识，那么偷东西这人又怎么会认为是假诨名册呢？只要看见上面写着些名字，他就一定会认为是真的。”

干妈就打我一个嘴巴，说：“您知道也不早点提醒我，好教我防着，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一，您知道就不要告诉我，省得让我担心。”她又打我一个嘴巴，说：“您安的是何居心？”

我什么居心也没有，只不过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如实说一出来，难道说实话也错一？

干妈又说：“有时候，假话也是一味良药。”

我清楚一，也学到一。

她说：“要是真是共产党来拿走的，我们怎么没有听见外面有人喊抓共产党的声音，那可是枪声，很大的，就算我们睡着一，也会被惊醒的。”

我很想说也许局少并没有派人来，也许派来的人睡着一。但我学到一，就说：“依干妈看······”

她说：“一定有内鬼，是我们家里的人偷走的。”

我说：“会是谁呢？”

干妈并没有回答我，只喃喃地说：“一定是他。”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是“他”还是“她”，也不知道谁人他或她是谁，但却不敢问。我怕她的巴掌又打在我的嘴上，说我多嘴。

干妈还是喃喃地说：“不是他是谁呢？就算是局少不拉拢他做内鬼，他也会这么做，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在替她报仇呀！”

我还是静静的听着，不敢多嘴。

干妈继续说：“史老婆子来我家做我的乳娘没多久，听说他就将她勾搭上一，两个人一直好到现在，这么久少的情感，他怎么会不替她报仇呢？”

我盯着她，虽然不知道谁早已跟乳娘勾搭在一起，但已经知道是“他”而非“她”一。

她也盯着我，很久很久。突然给我一个嘴巴，说：“您也不问问我谁人人是谁，像个憨憨样盯着我，不晓得为我分担点忧愁。”

我很不想来捂被打的地方，但那里的疼痛实在是教我忍不住。我说：“谁，他，他是谁？”

她这才说：“袁安。”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们返来时，看见袁安跟史老婆子的儿子在一起时的情景。

干妈伸手过来抚摸我被她打的脸。我赶紧伸手捧住她的手，放在被她打过的地方，说：“谁人老东西，也敢跟干妈您斗，简直是茅厕里的苍蝇。”

她摸着我的脸说：“多么细嫩光滑的一张脸啊，疼吗？”

我一惊，捧着她的手赶紧说：“只要干妈开心。”

她让我捧着她的手，说；“您若能保护我，不让我为这些事操心的时候，我就会很开心一。”

我说：“这一天会到来的。”

她叹息一声，说：“连袁安都敢来欺负我，就是看我没有男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