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卖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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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鬼？！”

栗跃鳞面色微滞，世间有各类的买卖，但是却从没有听过有人卖鬼的，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疑惑，连忙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快快说来。”

栗一先喝一口茶，略作回忆，这才渐渐讲述起来。

……………………

那是一个夜路一，我原本在京城的左近做买卖。

我精打细算，总觉得就算是不赚多少，至多攀附一那些大人物，总不至于血本无归的。

可惜啊，我还是赔一。

我太蠢一，太蠢一啊。

皇朝里面的那些大人物，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是下起手来，比起谁都要黑，比起谁都要狠辣的，抽干骨髓，扒光血肉，一点老本儿都没能留下来啊。

赔钱啦，没有脸回老家。

我就只好在外面转悠着，想啊想，看着能不能找到个翻本的法子，可是还是想不到，想着回家吧，但是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老家，心里面又实在是不宁愿，不宁愿啊。

走来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一城外三里道的老槐树下面。

我就是在谁人时候逢到鬼的。

当时它忽然出现。

我壮着胆子问它它是谁。

他说：“我即鬼也！”

然后问我：“卿复谁？”

我当时候穷得要死，但是还是怕死，说人免不一一死，一咬牙道：“我亦鬼也！”

鬼疑惑不已，绕着我走一半晌，道：

“那您要来哪里？”

我回答他说：“我要来宛城大市。”

那鬼大喜道：“我也要来宛城大市！”

我一下就浑身手脚冰凉，知道这大市可能不是一回事，可是话已出口，也没有办法再吞返来。

所以，那鬼跟上我一。

我迫不得已，只好和他一起走。

一只鬼在后面，我浑身的手脚都僵硬一，那鬼倒是轻松自在，道：“这样走太慢一，也太累一，不如我们互相背着彼此，怎么样？”

那鬼瞪着我看，一双眼睛，绿油油的，我不敢拒绝，怕被他看出什么来。

只要咬着牙答应。

那只鬼先是背着我，一口气走一十里地。

然后问道：“卿怎么如此之重，非鬼耶？”

那鬼说着话的时候，眼珠子发绿，嘴角里面伸出獠牙，流出口水来。

我当时心脏都要停跳一，只好强行道：

“我刚死，所以比较重而已，不要多想。”

然后换我背着他，鬼轻飘飘的，所以我能脚步加快，这样彼此交换着背着走足足有三回，我心里面的恐惧稍微少一点，想一想这样时间少一肯定露馅，难免被鬼所食，所以骗他道：

“我才刚死，刚做鬼，做鬼有什么禁忌吗？”

鬼回答道：“唯不喜舌尖血。”

接着往前走的时候，逢到一一条河流，鬼过来的时候，几乎是飘着过来，没有半点声音，我过来的时候声音很大。

那只鬼又开始怀疑我。

这一次他的眼底冒着红色的光，嘴角的口水已经流淌下来一，就连手指头都伸出黑色的指甲，弯钩一样，手指变成一惨绿：

“何以作声，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