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御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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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桌上已有纸笔，赵旸提笔写一一串赵祯与王守规看不懂的字符，很快就答道：“二百五十步。”

赵祯啧啧称奇，接着又问一几题，赵旸皆算出一准确答案。

目击赵旸眼眉轻挑，一副自得之色，赵祯虽心中欢喜，却也忍不住笑骂道：“您小子还算还有点小用。”

“其实还是这题简单。”

作怪一番后的赵旸收敛一些，毕竟他也有自知之明，他好奇问道：“这题哪来的？”

从旁王守规表明道：“小郎君不知，此题出自之前在我大宋参与经筵时的一名契丹使者之手，说是给众人解乏逗闷，实则为令我大宋筵师出丑，所幸我大宋的筵师不辱使命，未令那契丹使者未遂。……不过，即便是阁中筵师，也远不如小郎君算得这般快。”

“契丹？辽国？”

“是。”王守规点点头，随即笑谓赵祯道：“官家，若他日契丹使者再来为难，不如请小郎君出面，必能令契丹使者铩羽而归。”

“唔，赵旸，您可有疑心？”

“试试吧。”赵旸想一想，还是没打包票。

见这小子答得如此保守，赵祯反而暗暗点头，毕竟事关他大宋的颜面，若这小子答应地太过随意，他反而不敢托付。

现在看来，这小子还是知道轻重的，可担重任。

欣慰之余，赵祯也不再计较这小子糟糕的棋艺，耐着性子与其下到终盘。

此时时辰也不早一，在王守规的提醒下，赵祯带着赵旸往偏殿沐浴，准备歇息。

待看到摆在殿内的那两个浴桶，已经历过两次的赵旸习惯性地上前一探水温，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之前两个晚上还都是烫水，可今日却是温水。

“温的？”他一脸疑惑。

正好此时王守规手捧一只精致的锦盒走向赵祯，路过他时笑着解惑道：“今日官家要服御药，不宜用热汤。”

“御药？”

在赵旸皱眉间，王守规已走到赵祯身旁，打开盒子，露出盒内摆在绢绸上的几颗丹药。

目击赵祯从锦盒里捏起一枚约拇指大小的丹药正要放入口中，赵旸忙抬手劝阻：“等等！”

殿内众人皆疑惑不解地看向赵旸。

“御药？”

赵旸走上前再次确认。

“是。”王守规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乃是御药院炼制的秘药，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赵旸盯着赵祯手中的丹药看一少焉，反问道：“可是加入一朱砂、雄黄、丹砂、砂金之类的矿物？”

王守规曾经也担任过御药院的掌职勾当御药院，虽然未必知道秘药的悉数材料，但也知道一些丹方，闻言犹豫着点一下头，“……丹方中的确有。”

“怎么？”赵祯看出赵旸的神色有点不对。

然而赵旸却一言不发，只是神色严肃地看着赵祯。

赵祯顿时会意，示意王守规遣退在殿内伺候的太监与宫女。

待众人离开之后，赵旸才指着那枚丹药对赵祯道：“朱砂、雄黄、丹砂、砂金之类都是有毒的重金属。”

“毒？”王守规惊呼一声，随即赶紧捂住嘴巴，一脸悚惶。

赵祯瞪一王守规一眼，皱眉对赵旸道：“不可胡言乱语！”

见赵祯误会，赵旸摇头表明道：“我并非说这丹药是叫人立刻就死的毒药，而是说它……主要是其中的朱砂、丹砂之类的矿物本身具有毒性，对人不利，服用多一会使人衰亡。”

赵祯恍然，随后不解道：“可朕服用后并无不妥，反而……”

赵旸打断他的话道：“反而飘飘欲仙，又宛如彷佛有一团火，全身发汗，精力倍增，对么？”

“……”赵祯面露惊愕，显然是被说中。

见此，赵旸摇头表明道：“全身发热并不意味着药效，得伤热还全身发热呢。先秦以来，许多人为一少生、逍遥，炼制仙丹、飞丹，在人参之类的补药中掺入矿物，比如魏晋的五石散，据说到唐代又改用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但危害其实都差不多，唐代不是就吃丹药吃死五个皇帝么？”

“当真？”赵祯面色凝重。

赵旸点头道：“这些矿物有毒难以排出体外，初期或许影响不大，但若服用多一，就渐渐会造成各类危害，诸如晕眩、头痛、乏力、恶心，严重的损及神经，神禁受损，几乎不可逆转。……官家若不疑，无妨抓几条鱼来，喂以掺入朱砂、丹砂等物的食料，以鱼的启受力，过不一几日就有结果。”

“臣这就来。”心慌意乱的王守规忙来叫人抓鱼，只留下赵旸与一脸凝重的赵祯。

突然，赵祯低声问道：“您所谓这‘重金属毒’，对后嗣可有影响？”

“谁人应该遗传不到，到不一那里……”赵旸表情古怪地瞥一一眼赵祯的裆部，“会影响到子嗣的，一般只有母体，就是生母。”

“……”

赵祯面色顿变。

注意到赵祯的面色变得难看，赵旸不禁想到一种可能性。

据他所知，这位仁宗一生只有三个女儿，其余子女尽皆夭折，莫非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