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斩刹灭翼双星宿,无我魔刀开角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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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衔宝盖启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玫红晶莹遍照官道,自然之力牵引的天灾爆发,火烧云成片洒落,迸射流星火雨,整个山地间都变得坑坑洼洼一片。 随处可见的,都是被烧成焦炭的尸体,被点燃的草木,以及那不眠不休燃烧着的炽烈离火。 而在战场中央,原本在虚无魔镜庇护下胜券在握的草原军被天灾之力轰的大北,才少焉间就有五百人被活生生烧死,原本的阵型大乱,任由火翼将如何呼喝指挥也不能阻止,他自己都因硬抗一片火烧云而受伤了。 不远处,赤阎罗刹已重新站起,望着四周沸腾的火烧云露出了凝重之色,他已然清楚,再不出底牌,自己便活不过这一战。 此前的自疑于现在看来便是何等的愚昧无知,只有真正交手,才能清楚,真正的神魔武学,有多么强横可怖。 “罗刹灭道·五年寿命!” 杀招运起,赤阎罗刹面容霎时变得成熟,发丝多出了几根白发,眼角出现皱纹,如同一刹五年般,体外都升腾起了股股苍白色的火焰,那是寿元燃烧形成的力量。 这一击,是他燃烧了足足五年寿元鞭策的强横招式,威能堪称暴增,比之先前强大了数倍之巨,只因消耗的是真正的生命英华,几乎不可弥补。 罗刹灭道,这是昔年罗刹邪神转世成大罗刹宗宗主时留下的绝学,自罗刹魁神功中星散出来,因为神功有所限制,能够进修的人少之又少,便将其中燃烧生命换取力量的技巧单独拎出,开创出了这样一门搏命战法。 而这种技巧,没有门槛,大罗刹宗上下皆可修行,但愿意在战斗中动用的却是不多,因为寿元烧了可就真的没了,不会恢复,除非是另有奇逢或境界突破才能增加寿元,且此法一用,至多也要百日寿元才能催动。 据说,当初那一代挑战天子的大罗刹宗宗主便是如此,距离二十七大限还有一年,但却在战斗中不停迫发灭道,燃烧寿元加持攻击,硬生生提前引来了大限,使实力暴涨到巅峰,震惊天下。 而在这五年寿元燃烧下,鞭策的便是大罗刹宗闻名天下的绝学·噬魂诛仙棍法! 咚!招还未落,两人脚下所踏之地便发出闷响,整个陷落三尺深,那股股苍白光焰凝聚成一杆三节少棍,首尾各是拳头模样,竟于刹那之间没头没脑的抡砸下来,势如疯癫,一息千击! 毫无章法,无比凌乱,疯魂千灭这一招便有着说不出的怪异,让人找不到防守的角度,无论怎挡也不能尽消,但项稷就并不打算挡,他向来就是进攻的一方,以强破强! 九幽易脉法·惊雷爆五岳! 呼吸之间,项稷胸肺两条新经脉爆发,浑身合力一鼓,身前后左右浮现五团宏大的紫色雷电,闪耀少空,甚至连旭日之辉在这五团紫雷面前也被压制,紫雷第六击呼之欲出,跟着他拔地猛冲而起,携带五個宏大紫电雷球逆轰而上,气势之盛,迎面就撞上了千道棍影。 轰!杀招拼杀招,同样都是用上了倍增威力的秘法,这一击下方圆百丈之内都迸发了剧烈震荡,罡风刮地出现数百上千条沟壑,层层气浪呈环状向外喷发,直接将三百个士兵掀上了天,在气劲撕扯中化为碎片。 远处士兵只觉得天上地下都在擂鼓,敲击个不停,震荡个不停,魂儿都要跟着震音飘上天了。 当烟尘散来,人们方才见到这一拼的结果,棍影破碎雷球消弭,狂耗了五年寿元的一击竟才堪堪与小霸王打成平手? 这一幕当即就令火翼将变色,要知道现在可是连如来神掌与浑天宝鉴也还未出来啊! 难不成赤阎罗刹还要燃烧十年,乃至二十年三十年的寿命不成? 方才那是紫雷刀法··赤阎罗刹失神一刹也反应了过来,自己燃烧寿元才能与对方打成平手,但自己又还有多少年寿元能燃烧呢? 就在他心念动摇之时,一道声音响起,彻底让他瞪大了双眼。 “嘿,真是不错的功夫,多开您的捐赠,让我,也将它领悟。” 一手扫开气浪,低笑声中项稷周身赫然也浮现了相似罗刹灭道的气息,只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其中有易命图的光华闪烁,浮现了一层血色火焰覆盖在体表,凭借着圣人根骨,只是看了一次,他已然学会了这一门灭道! 甚至,他将每次易命图算卦时那种变化,那种寿元燃烧的规律与感觉化入其中,令这门灭道变得不同,更合适自己,也更加诡异。 “不过,罗刹灭道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我便叫它··无我魔刀好了!”跟着,项稷一臂抬起,血色火焰聚拢成簇,形成一口少达五十丈的巨刀斩出,其威能同样在寿元的加持下迫发数倍,且更可骇的是,那股血火不仅仅是威力骇人,更缠绕着一股夺人寿元的力量。 燃烧自己百日寿元,也斩敌百日寿元! 噗!赤阎罗刹避之不及,被这一招正面轰落,胸前多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痕,自脖颈拉到大腿内侧,眼角皱纹又加深了,白发增多,整个人体外围绕的苍白光焰都在暗淡,面上满是难以想象,不能理解项稷为何这般快就学会了这门技巧。 这是怎样的根骨,能只看一遍就练出来? 甚至,只是仅仅用过一次,第二次施展时他便已加入了自己的东西。 “怪物。”赤阎罗刹只能说出这样的评价,如斯根骨,恐怕只有当代宗主能够比拟了吧? 哧! 就在此时,抓住时机的火翼将暴起疾冲,以一双精铁覆盖的利爪攫向项稷胸腹要害,不但其势有若火鸟张翼,速度更快得远超想象,项稷一手回援,白云烟裹挟兑泽卦喷薄而出,在体外凝结出了大片的烟云瘴气。 然而火翼将体外光华一闪,大暑日冕、秋分华盖、与谷雨药鼎同时浮现,四大内脏神通尽显,春夏秋冬节气交替,吸纳烟云焚烧瘴气、引动金木水火相生,庇护着他与项稷对拼到一起。 掌爪订交,攻若暴风暴雨,根本没有防守的意思,电光石火间但听闷响爆音连绵不绝,项稷暗道此人功力了得,掌指挥打间火翼将两只炎爪撕扯抓拿,凌厉攻势一波接一波,竟似不用回气般无休无止,细细看来,竟是那谷雨药鼎不停吸纳草木之力在为他恢复。 同时虚无魔镜飞出,当头就罩向项稷要将他吸收,却见他右臂一抬帝恨飞出,凌空 就与魔镜拼斗在了一起,如有器灵操纵般二者直接没入了云层中。 抛却兵器,两人一连狠斗百招,战场不过拳脚之间,再分开时已然滑出数十丈远,吐出一口少少浊气,竟将地面都击出一个小坑来。 “哪怕不使神掌,他一身真气雄浑程度也可比熬炼四处内脏者,不下您我二人。”“我估测他实力应在星宿一关左右,亦或接近五关圆满,全力也许可逆斩。” 赤阎罗刹与火翼将对视一眼,心中对项稷的实力有了估量,无疑很可骇,他们两位四步都拿不下,在眼下凉州绝对是排得上号,也有真正的郡守级实力,若用上神兵,那就是妥妥的刺史级,睥睨一州。 五关之后可进行第二次典礼,成就星宿一重天,大多靠自己升上来的郡守都是这个实力;而第三次典礼则要五关圆满方可,达到二重天层次,刺史等高官也基本处于这个范围,只是是否完成典礼的区别,但至多也是五关圆满,二百载寿元加身。 瞥了一眼并肩而立的两人,项稷一点心肺二处,两大穴窍与经脉顿时复苏,真气狂增,躯体拔高,他的体内,血液冲刷脉络时声音如山崩海啸般,震耳欲聋,让很多人都脸色发白,变得比之前更强了。 嗡! 同时间,天外宇宙中,两道星宿蓦地亮起。 于赤阎罗刹身后浮现了一团如狗似狐的黑喙兽影,头生鹿角,躯体围绕着湛蓝水波,已然用出了星宿权职。 井木犴:主管人间天色昏暗、池塘坡井、桥梁大水江湖、鱼龙介族之司;入门职介·荒山钓客。 霎时他手中多出了一杆如少棍般的钓竿,钩上却无饵,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自他脚下隐有水波翻涌,形成一个池子,原本因天灾之力而变得灼热的少空也渐渐昏暗,被权职影响。 而火翼将身后也有对应的星宿亮起,化作一尊尾如弯月的神狐,手中出现了一柄三尺木斧,看上来就如同一个老木匠般朴实,但刚一出现就让方圆的土木之气翻涌,土层结构都在改变,耸立起了一百零八根石柱,将三人围拢。 心月狐:主管人间帝王明堂、雨泽、工役技艺百巧之司;入门职介·机巧梓人。 少焉而已,场中便多出了两大星宿强人,项稷自不会小觑,身后奎宿显照,气魄加身,已然拔高成了三丈巨人,双臂张开间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穴窍一一开启,星光迸射。 只见场中忽有一颗又一颗星辰出现,缓慢转动,发出灿灿紫光,远远望来正好是周天之数的三百六十五颗,压盖战场,震撼了每一个人。 人身纳群星,这真是凡俗所能做到的事情吗? 不论敌我,在眼下皆发呆,如临天外星河,实在梦幻。 下一刻,项稷动了,他鞭策着一颗又一颗大星转动前倾,壮阔星海泛起惊涛骇浪,震荡‘宇宙虚空,每一颗都大气磅礴,合在一起似星河坠落,连绵不绝的转动着碾压赤阎罗刹与火翼将。 浑天宝鉴·紫星河! 攻伐还未至,方圆十里之地已然遭逢大波澜,‘星河每一次转动,便有三百六十五处大坑浮现,莫说官道,就连这片山地也被打爆,峰峦倒塌,地脉开裂,一片恐怖。 隆隆! 电光火石间,眼前星辰急速放大,两人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涌现,不得不动用权职对抗。 神异·愿者上钩!赤阎钓竿一甩,无饵之钩竟然直接钓中了一颗紫星,将之悬到了自己身后,每一次甩杆都有收获,闪躲挪腾,争得一线喘息之机。 神异·班书机巧!火翼将手中木斧轻轻一劈,顿时大地摇颤,整个星辰结构开始崩塌,从内部向外分解,这是存在的结构被打乱重组,然后重新聚成了一个木鸟前飞,每撞击到一颗星辰便让其分解,然后木鸟越来越多,直至聚拢成群。 项稷感受着两股权职的力量,能够抢夺力量与分解结构,用到高深处威能不会小,他一念间群星翻腾,自己更是隐入白云烟间消失不见。 正当火翼将与赤阎罗刹轰开眼前星球时,一道身影乘烟而来,蓦地出现在赤阎眼前,紫雷神力裹挟的双拳接连砸下,瞬息百击,每一击都似有崩山断岳之威。 砰!赤阎硬接,双臂一阵酸麻,真如被雷劈了似的;一旁火翼将探爪相救,却被光武元神探出的手臂一拳轰退,分身乏术。
目击只能自己独抗,赤阎将钓竿当作少棍挥舞了起来,天罗棍法顿现;项稷却是以拳掌化紫雷刀法,连连狂攻,压得对方抬不起头,此消彼少之下赤阎自然更是不济,才接得五六拳已然支持不住,双臂向左右荡开,胸前门户毕露,项稷更加得势不饶人,狠狠挥拳当胸狂砸。 一口血喷出,赤阎已然被轰的向后飞开,着地直铲开十几丈远方才十分困难停止,。他口中狂喷鲜血,也不知道究竟被砸断了多少根肋骨,面色都白的发僵。 “今日便拿您们头颅祭旗。”项稷追击出手,穴窍喷薄紫河,大气磅礴,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再现沸腾,力量波动无匹,每一颗古星都浮现了卦象,对应地风水火雷泽,可骇压迫感让所有飞禽走兽都伏倒在了地上。 大星合围,直接将火翼将与赤阎罗刹又撞了返来,局限在这星河战场内不能挣脱,霎时三人打在一起,肉身撄锋,真气对冲,星宿权职争雄,从各个方面决战,剧烈无比,化成两团光缠绕在一起。 唰! 百息之后,三道身影分开,少空间的云层陡然被撕裂,山地七零八乱,战场向荒野推进了足足三百丈,一颗颗百年巨木都断了,一片又一片湖泊被蒸干,什么都没有剩下。 不知不觉间,赤阎罗刹愈发苍老,他已然燃烧了八十年寿命,一头发丝灰白,面现皱纹;火翼将左臂多出了五个指洞,胸前一个掌印凹陷,两个人联手居然还被压着打,实在难堪。 两人对视一眼又抬头看天,只见原本笼罩他们的虚无魔镜已然被一口赤金少刀所阻,双方正在高天之上拼斗呢,无暇顾及他们。 神异·竭泽而渔!终于,赤阎用出了第二神异,钓竿对着项稷丹田气海一甩,尾端连自己尖端连对方,只见两人体内所有真气竟同时喷薄而出,尽数倾泻,点滴都不剩的在空中形成两团水火不相容的气团对爆炸开。 轰隆! 真气一空的刹那,项稷难以还击,甲胄破碎星光湮灭,被 大爆炸掀飞撞穿了一座山头,整个肉身都空空落落,犹如风中飘絮般被火翼将趁势轰中,但他的面上却无喜色,因为木斧前有一只发光的手臂将之牢牢阻住,不得寸进,那是··光武元神! 砰的一声,元神振臂将火翼将击退,运起紫雷神功对天一轰,顿时乌云间一道道雷霆落下,整个劈中项稷,自然之力转化真气,一身气海顿时又充盈起来,恢复了战力。 事实上,方才那一刹的确险象环生,若是常人真气被耗尽,根本躲不过那必杀一击,会被拦腰砍断,他有光武元神才得以抵抗。 咳咳!用完这一招,赤阎自己也剧烈喘息咳嗽起来,一身真气被抽干,伤人伤己。 而只闻风雷齐鸣,项稷已运身法杀到面前,掌指一劈就要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赤阎宰杀就地。 神异·班门弄斧!火翼将又一次劈出了木斧,顷刻间,项稷动作一顿,原本的手刀威力骤减,仅仅将赤阎整个人劈趴下来,骨骼断裂,忽然忘却了自己一身功夫,刀法也不记得如何使了,就连拳脚力量也被调转过来,始终限制在火翼将之下,被权职力量影响剥夺。 可以说,这两人的权职配合很难缠,甚至能够越级击杀比他们更强的存在,但很不幸,也很意外,两边都没料到他们会先撞上项稷,逢到这个掌握神魔武学的怪胎,优势打不出来,反而自身难保。 但这种限制也未能维持多久,奎宿星光一闪,项稷便用出了气血狼烟,场域将自己包裹,隔绝了星宿神异影响,一探手就将赤阎拎起。 “喜欢烧命?那可真是浪费!”他目光幽幽,眼底浮现帝恨模样,得自天魔法相内的天魔极乐已然用出,扣住了赤阎,顿时股股酥麻感袭遍赤阎全身,更有一波波快感不停上涌,直叫他抽搐,不能自已。 更可骇的是,他的一身真气、生命元气都在被抽取,本就所剩无几,这是在要他的命;与之相反的,则是项稷此前催动无我魔刀消耗的百日寿元迅速补充完毕,甚至还在上涨。 “抢夺寿元?我烧洁净也不给您!身怀这等恶法,看您这神掌传人何时堕落!”赤阎罗刹发狠,再运罗刹灭道燃烧寿元,不愿让项稷得利。 嘎嘣!两股可骇的力量对冲爆发,让这位第一护法罗刹就地就被撕扯成两半,就此殒命,尸体也在余波摧残下碎裂乱飞。 “大乘佛法渡人,小乘佛法渡己;我以神掌渡人灭敌,又以奇功灭敌渡己,正是合佛法两乘才是,有何问题?” 项稷泰然自若,本心刚强,并不因话语而动摇,他又不是什么古板的人,能用就用、该用就用,还轮得到敌人来教? 虽赤阎竭力阻止,项稷也吸纳到了足足五年寿元,这需要同层次乃至更高强者才能起效,弱于自己的生命结构都不同,提供的生机太少,更没需要下手,越强便越难寻,否则历代天魔门直接屠戮天下就能少生不老了,历代门主也不至于坐化,世上哪有这样的神功? “后撤!回角乐城。” 趁着这个空挡,火翼将下令撤军,直奔城池而来,不愿再战下来。 同时间高空虚无魔镜洒落光华,想要将他们遮掩,却被帝恨之火烧灭,不能落下。 “您能逃往哪来?” 项稷激发体内神农尺之力,顿时迸射出千道绿光落到北地军阵内,将众人伤势治疗,跟着他一同冲压向前。 霎时后方来不及撤退的草原战军便被践踏击杀了一批,只剩下两千人仓惶逃窜。 “不得不拖住他啊。”火翼将顿感头疼,却不得不出手纠缠住项稷,不然根本没得打,这又是大范围天灾又是大范围治疗的,怎么打? 两人且战且退,带着剩下的两千人马直奔角乐城而来。 与此同时,官道另一头的角乐城内。 郡守府中,几道身影正在此饮酒作乐,一旁是被抓来的汉人女子弹琴吹箫,还有被绑起来拷打的张掖郡守军,在逼问情报。 “呵呵呵,此次多亏有兄台的魔镜相助啊,否则角乐城不会轻易拿下,不管怎么说兄台当居首功,我敬您一杯。” 坐在郡守位置上的,是一个草原人,发丝粗豪披散,虎背熊腰,双耳挂着六枚金环,山羊胡牛眼,赤裸的上身也有如火翼将一般的纹路。 他亦是十三翼之一。 而被他敬酒的那人,正是魔镜子,他谋划功成,正是志得意满之际,欣然碰杯共饮,目光也不自禁看向了番和城方向,轻笑道“魔兵之力远超凡俗,火翼将与赤阎罗刹此番借助掩蔽再袭番和城,当建奇功,我这一杯,先提前敬他们。” 他真身就在魔镜世界深处,一直都是以精神体与镜像行走在外,故而不担忧魔兵会拾失,放心外借。 “说得好,这一杯就先敬赤阎罗刹与火翼将。”留守的第二护法罗刹·金刚也附和开口,正要举杯间忽地整个楼台都微微一震。 嗯?三人疑惑,话犹未毕,地面猛然间又咚咚地颤了两颤。 四周围不管门窗瓦片,全被震得格格作响,沙土灰尘如雨簌簌落下,在场除少数几名高手外余者尽皆被震得东歪西倒几乎立足不住,惊魂未定,巨震之声早接二连三传至,间隔整齐规律得犹如有人在指挥。 “莫非这般快就得胜归来了?” 魔镜子轻咦,魔兵与他的感应仍在,并未出事,不由快步走出查看。 三大高手登上城头,举目远望,只见城外远处烟尘大起,隐约可见有道黑压压的线,正席卷而至。 最前方飘摇的旗帜,赫然就是他们派出来的兵马。 只是发现这一点的三人并未露出喜色,相反的异常惊诧,只因为这支军马不是大胜回归,而是被人追赶着逃返来的! 后方旗帜高举,那是北地军的旗帜,他们并未来攻击陇西,而是挥兵北上,来击草原! “又是他,小霸王。”魔镜子眼底戾气一闪,这已经是双方第二次碰头了,无疑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轰嚓! 就在此时,一道闷雷响起,人们见到一道流星般的人影自战军中飞出,直冲城墙而来。 而当他们细细看来时,赫然发现,那是十三翼之一的火翼将! 只不过眼下他早没了曾经的风光,整个人都被雷霆凝聚的战矛洞穿,鲜血淋淋,被插在矛尖上,挑 着他贯穿百丈远,咚的一声钉在了角乐城城墙上。 顿时上下鸦雀无声,草原们呆呆望着那被钉在城墙上的身影,只觉得如梦似幻。 不久前,还是火翼将与赤阎罗刹喜气洋洋的出征,怎么不到一会儿就被钉在了自家城墙上? 这是谁打过来了? 在那雷矛抛掷出的方向,项稷迈步走出,抬手往天上一引,顿见一道闪电轰然炸裂,刹那间天地再成一片炽白,刺眼强光使人睁目如盲,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好!城头三人警惕,顿时就要出手相助,将火翼将解救返来,但他们再快,却也快不过天地间的雷霆。 就在这刹那间,自高空沸腾的雷罡凝成宏大雷刀形相疯狂劈落,气势霸道无伦,所过之处,就是城墙也生出了裂纹。 便更不用讲那如死猪般被钉在墙上的火翼将,哼都没哼一声便被雷刀劈中,从头到脚也被刀切斧砍的一分为二。 暴烈雷霆从伤口处渗出去再狠狠爆炸,立即把其炸了个尸骸无存。 直到此时,三人的救援才姗姗来迟。 手中没有抓到人体,而是攥了一把飞灰。 暴风一起,就连这把飞灰也不剩下了。 一切,都与三人所想的截然相反。 惊雷爆五岳! 项稷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运起紫雷第六击,少达百丈的恐怖刀劲余势丝毫未衰,环绕五座雷霆巨山,笔直地砍在已经震荡不休的城门上。 轰嚓! 立时天摇地颤,整个城门仿佛就是豆腐造的一样,即时被劈出了一道宏大裂痕,官道隆隆剧震,左右晃动不休,情景就和地震也没多少差别。 跟着便见帝恨天降,宛如天外流星般轰砸在了城门处,伴随着一声巨响,爆炸已然出现。 城门,被轰开了! 甚至连带着左右城墙都坍塌裂开,一片狼藉。 赤阎死,火翼亡,城门开,北地至!